季羡鱼狐疑地跟在薛礼后面,但司令的命令他不敢不从,便压下了心中的疑虑。
男人走到房间最里处,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坐下吧。”
季羡鱼战战兢兢地坐下,“司令找我何事”
“你学医几年了”
“从我五岁到现在,已经有二十余年。”
季羡鱼从小就是出生在医生世家,他父亲更是当年那些重大战役上的御用医生,一家人都可谓是救死扶伤的人,只是可惜在他还未成年的时候,他的父母便因为战争离世。
薛礼直接开门见山,“你可愿意跟在我身边,做我的随身医生”
季羡鱼瞪大着眼睛看向薛礼,跟在司令身边做他的随身医生,那是何等的殊荣他何德何能居然得司令如此赞赏,而且他刚才那味缺失的药还是司令帮他找到的。
他向来自负医术艳压群芳,独独今日,在司令这里受了挫,让他忽然怀疑自己以前的医术是否荒废了。
他支支吾吾地道,“我,我自是愿意,但是司令,我的医术还不及你好。”
不及他好又如何,这全世界都找不到任何一个医术能盖过薛礼的人,医术界,他敢说一,没人敢说二
薛礼轻笑了一声,“不用担心,你若是有什么不会的,尽管问我便是。我之所以找你做我的随身医生,还有一件事,到时候我肯定是要上战场的,若是有你在,那些受伤的兄弟应该不会那么痛苦。”
季羡鱼听言,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亮光,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司令居然心系着他的一群兄弟,看来司令也是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兄弟,才会将此重任委任于他,他怎能不感动
“那我便不再推脱了,多谢司令。”季羡鱼无比真诚地拱了拱手。
“你在给老百姓捣鼓解药的这几日,有没有发现其他奇怪的事情”
薛礼这么一问不是毫无根据,他在来流朱的时候就发现除了是老百姓中毒以外,还有一群装作是中毒的老百姓,且他们似是不是流朱当地的百姓,更像是,那棒子国的人。
“司令这么一问,我倒是想了起来。前几日我给老百姓送药的时候,发现有几个脸色已经是中毒的人死活不肯喝,我还以为他们怕我给的是毒药,我还当着他们的面喝了起来,但他们就是不信。”
这么一说,更是证实了薛礼心中的猜想,“你有没有发现他们可疑的行踪”
季羡鱼思忖了片刻,脑袋中忽然一道灵光闪过,“有,他们和一般的老百姓不一样,皮肤更显白皙,而且流朱的老百姓更显高大一点,他们个子有点小,若是不仔细留意,很难发现他们。”
薛礼阴测测地笑了起来,“呵,估计又是棒子国那帮人,昨晚我才把他们的老巢给端了,这才抓住一个头儿,且听说流朱的老百姓中毒,棒子国那边就收到了风。居然还不死心,又派人过来。”
“那司令,您的意思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次我一定不会再那么放过棒子国的人,直接打他个落花流水。”
再不死心又如何,既然非要惹他,他便以儆效尤,直接把棒子国派来的人做了。
他让季羡鱼出去,叫来了申冬植,“你把你知情的事情全都告诉我吧,我可以保你一家人团聚,不用再受那棒子国的气。”
这口吻,甚是霸道,但他薛礼,就是有这个本事,不过是区区一个棒子国,他还不至于打不过。
申冬植听言,胸膛的一腔热血似要喷薄而出,“如果司令真的可以保证我一家人团聚,我定以我这条性命,为司令效劳。”
“嗯。”细如蚊蝇声的一句答应,却给了申冬植百倍的信心,他,愿意相信薛礼。
“我的任务就是带那些类似于香水的东西给老百姓,而还有一个和我差不多身份的人,他也是亲人被棒子国的大使派人囚住了,但他是负责在流朱的水源下那种无色无味的毒。”
“无色无味的毒”
“是的,此毒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但是一旦老百姓饮用一段时日,这种毒便会悄无声息发作,连大夫都检查不出来,是棒子国研究了很久的方子,专门拿来对付华夏。”
“岂有此理,你怎么不早点说,你是不是想害死流朱的老百姓”座山雕刚进来想找薛礼,就听到这么一番话,忍不住骂道。
“我也是方才才想起,司令,实在是对不住,但现在还是来得及的,希望司令能看在我爆料这件事的份上,网开一面,我真的只是为了家人才做的,要不是家人被虏去,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在我帮你和家人团聚之时,你便可以离开,我不收留居心叵测之人。”薛礼淡淡地说,有了别的心思,他自是不会再留,但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流朱水流的源头。
待申冬植绝望地被拖下去的时候,座山雕轻蔑地睨了他一眼,转首恭敬地对薛礼拱了拱手。
“司令,我管理流朱这么久以来,发现那水流的源头是在常江。”
“现在就派人发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