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绫毫不在意,姿态依旧是极为放松的,皇帝看了心生喜意,早就看厌了那些见到他就战战兢兢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早就认定了言绫一定会成为肱骨之臣,一定是忠心于他的良辰。
殿试进行到一半,竟然有人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太过紧张还是太累,无论是什么原因,只知道他无缘进士了。
等所有人考完,这殿里早就没了皇上的踪迹,也不知道是去了何处。
两日后,参加殿试的学子,再次被聚集于大殿前,不过这次没有入殿内,而事候在了殿外。
时间均为作者编篡。
而巨大的宫殿内,已经站了许多的朝廷大臣,
言绫眯着眼睛,摇摇晃晃的站在殿外,也没什么人靠近她,与她交谈,不是因为他们害怕惊扰了他人,不敢说话,而是不想跟她交谈。
她已经看到好几个人低声在讨论她,语气中都是不屑和不服。
言绫也没有搭理他们,若是这次殿试通过以后,入朝为官了,她与那些为中进士的学子也就没有什么瓜葛了,两人的身份也变得不同。
“宣崇山县秦初南觐见”
听到言绫的名字,一时间众人心中酸甜苦辣都有,甜的大概只有言绫和文时牧了。
有言绫的恶补,再加上自身也刻苦了许多的文时牧,也成为了贡士,能够参加殿试,不过两人相隔的位置有点远,言绫在最前面,他在最后面。
众人心里想的是,按照惯例,此时第一个被传召的,应该是殿试头名状元
通过殿试的进士分为三甲,一甲三人,称状元、榜眼和探花,赐进士及第;二甲若干名,赐进士出身;三甲若干名,赐同进士出身。
进士中一甲三人,殿试后立即授职,状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授翰林院编修;其他进士,按殿试、朝考名次,分别授以庶吉士、主事、中书、行人、评事、博士、推官、知州、知县等职。
三甲人数最多,赐同进士出身,这个“同”字,其实就是“不同”的意思,“同进士”着实令人尴尬,就好像饥肠辘辘之时,桌上好饭好菜,却赫然发现盘中粘着一只青头苍蝇,但为了不饿肚子只能伸筷子,一伸筷子,又恶心得难受。
同进士其实就是准进士,是进士的后备人选,在古代科举等级上,比进士低但又高于举人。
言绫步履轻快的进入殿内,倒是让候着的文武百官高看了一番,以往哪个学子走进来不是战战兢兢的,更何况是这种寒门出来。
不过看到她入殿后未行跪拜,有些大臣就看不过去了。
“见到皇上还不下跪行礼”率先出声的是户部尚书薛广仁。
言绫“皇上已经准我免跪,大人操心了。”
既然见了皇上,都不用跪拜了,那就更不可能会跪拜其他人了,言绫实则免了对所有人的跪拜之礼。
薛广仁丝毫不觉得自己操心了,他一个从一品大臣每日早朝见到皇上都需要跪拜,这人还未授予功名,没有任何官职,竟然就可以不行跪拜。
说起来心里还有点酸酸的,可能是羡慕嫉妒恨了。
“皇上,此人怎可乱了规矩,若是人人都如此,皇家天威往哪放”
言绫“只有我一个人有这个特权,不是人人都如此的,比如大人您就没有,皇家天威也不需要在学生跪不跪这件事情上来体现,而是看百姓生活是否安乐,国土是否辽阔,边疆是否稳定”
薛广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冷哼一声“强词夺理”
“大人若是觉得我说的不在理,可与我讲理啊。”
“哼”
皇帝端坐在上,对于两人的交谈未加阻拦,现在才开口“诸位爱卿不用再说了,是朕准许秦初南免跪,一言九鼎,朕不会再更改。”
言绫弯了弯腰“皇上圣明。”
皇帝“你可知第一个宣你所为何事”
“应当是取得状元头名。”
“倒是大言不惭不过,还真让你猜对了,秦初南取得状元,任翰林院修撰”
“谢皇上”
随后便是榜眼探花,任翰林院编修,只有一甲三人会立即任职,其他进士或同进士需另作安排,皇帝也是交给下面的人管。
而文时牧堪堪进入了二甲,他的运气好像一直都还不错。
骑着高头大马,穿着朱红锦袍,带着珠帽,言绫就跟娶亲的新郎一般,热热闹闹,轰轰烈烈的在京城大街上绕了一圈。
这是殿试公布之后都会有的一个活动,骑在马上的就是一甲前三名,最前面的就是身着朱红锦袍的状元。
这次的一甲都是俊俏的青年郎,倒是比较少见,往年总有那么一两个中年男人。
围观的女子格外的多,一个个把身上的锦囊、绣帕,或者簪饰丢在他们身上,言绫首当其冲,感觉整个人都快被砸晕了。
还要承受身后一道充满恶意的眼神,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榜眼陈学闻,这丫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