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楚欢颜那小贱人真的回来了吗
屋内,楚慧雅倚靠在母亲王氏的身边,哽咽不止。
王氏非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爹做事有他自己的考量,娘也没有办法。
而且近几年,太师对她们母女越发冷淡,自从雅儿出了那事儿之后,他便彻底厌弃了她们母女二人,觉得她们丢了他的脸,让他在京城的达官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太师便是这样的人,她们这些他的亲人,都没有他的面子重要,只是这些事她心里清楚就好了,又何必说出来伤女儿的心呢。
可是她不说,不代表楚慧雅不懂,她双面含泪,爹他能有什么考量,他从来就只顾着自己,从来不会考虑女儿,女儿出事他也不关心,只在乎他自己一个人的面子,娘,这样的人,为什么是我爹
慧雅不可胡言
长久的压抑让楚慧雅苦不堪言,当着母亲的面就爆发了出来,她语气尖锐,犹如疯妇。
我说的有错吗,他楚垣根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我们这些人,不管是女儿我、楚欢颜那小贱人,还是大哥或者是您,都是他用来周旋权贵的工具我们什么都不是只要我们成为弃子就会被他马上舍弃,或许楚欢颜当年审时度势选择了云璟都是对的
王氏见她越说越离谱,抬手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住口
楚慧雅满眼的难以置信,娘,您打我这么多年,您明明从来没有打过我
王氏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心疼得紧,可正是因为这样,她更不能由得她胡来。
娘也不愿意对你动手,可你知道自己刚才说的是什么话吗你我如今在楚家,衣食住行,哪样不是靠的你爹你可知道你刚才的话若是被你爹听见了,我们母女今后会处在何种境地
楚慧雅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空泛。
她仿佛知道了自己的错误,缓缓垂下了头,崩溃地落起了泪来。
王氏十分心疼,对于雅儿而言,旧日的噩梦挥之不去,如今楚欢颜那小贱人又如此大摇大摆地回来了,她能接受才怪。
当年,雅儿便几次试图轻生了,要不是她每回都及时发现,只怕早就失去了这独一无二的孩子。
当年的事情,打听到可能有太子的手笔,她如何不恨,只是太子是什么人,她们即便是拼尽全力和他对抗,也只是以卵击石。
但楚欢颜这小贱人就不一样了,她也不过是她们太师府不受宠的小女儿而已。
雅儿,你莫怕,娘会帮你报仇的,咱们无法对付太子,但楚欢颜那小贱人娘还是有办法对付的。
王氏的眼中闪过阴毒的光芒,放心,雅儿,你当年受过的屈辱,娘会替你十倍奉还。
说着,看着眼前憔悴的女儿,王氏心疼的摸摸她的侧脸,雅儿,你一定不要再做傻事,娘一定会为你想办法找个好人家,你放心。
欢颜并不知道,一场为自己而来的麻烦正在预谋中。
过去住的旧院子如今已经长满了杂草,楚垣非常慷慨地给她安排了一处新的住处。
那里环境十分雅致舒适,显然对楚垣而言,有用的人和没用的人,这待遇实在是相差甚远。
她躺在柔软的床上,全身上下都得到了放松。
今天装了一天真是累死人了,要知道她打娘胎起就不是一个懦弱安静的女子,要她扮成这样,可真是太难了。
好在原主就长了一副软软糯糯的娇嫩模样,若是她有一张充满攻击性的脸,那可够让人头疼的了。
楚垣派了两个丫鬟在她的身边,名为侍奉伺候,实际上大约就是为了监视她的所有行为。
欢颜有些偏头痛,每天都活在这种监视之下的话,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喻子珞给她的任务。
看这两个丫鬟目光中的冷冽,和手掌上粗粝的茧子,大约是习武之人。
虽然她也常年习武练剑,但喻子珞有的是办法让那些痕迹消失得无影无踪。
说实话,和喻子珞此人相识甚久,欢颜其实还是有些敬佩的,他确实是个很厉害的人。
楚垣派两个习武的女子来伺候她,想想可真有意思。
没想到啊,楚垣这般自负之人也变得这么谨慎了,居然提防起了她这么一个小人物,了不得了不得,看来九年的时间,奸臣也成长了啊。
这一日到了夜色降临,欢颜还穿着白日里的一袭白衣在院中走着。
她柔弱地看向两个丫鬟,九年未曾回到丞相府了,你们随我一同出去看看吧。
两个丫鬟微微颔首,遵命,小姐。
她漫步在院墙外,身后的两个丫鬟跟着她,看着那个身形窈窕的女子一身白衣一步一步缓慢地走着,宛如一副曼妙的水墨画,让人觉得漂亮,且舒服。
这位小姐若非不明不白流落在外了九年,凭着此等姿色,只怕太师府前来求亲的门槛都会被踏破了。
欢颜余光瞥着身后的两道影子,轻叹一口气,我独身惯了,这身后跟了人还真挺是不习惯的,你们可不可以先退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