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回来晚了,睡觉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四点,睡到天快亮的时候,有人,哦不,有鬼摸我的胸口,好像它还蹭我的脸来着”
说到这儿,江鱼声音颤抖“我看得很清楚,那是一个长头发的女鬼,脸色白得吓人,眼睛就是两个黑窟窿,我我我”
田小梨开启了阴阳眼,一间一间屋子走过去,别说鬼了,这屋子采光这么好,在初升的阳光普照下,就连阴气都没有一丝。
江鱼抱着足有他半个身体大的甜枣跟在后面,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走路踉踉跄跄,风一吹就倒的样子,活像被鬼吸干了精气的小可怜“我被吓醒,就再也没睡,厉风行,听人家说,凶猛的动物可以吓唬厉鬼,让它们不敢靠近,你把甜枣卖给我吧”
“不卖”田小梨轻飘飘地说“我家甜枣是非卖品。”
“那借几天不,租几天行不行”江鱼可怜巴巴的“你看我这个样子,明天还有一个综还有工作要做,你就行行好吧,租金好说”
正说着话,他忽然看见厉风行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香水瓶,对着他的床头喷了一下。
“要么,我拿香水跟你换,限量版的,让甜枣陪我几天就行”
“不用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田小梨粗暴地打断了他,目光在空中游移转动,一时间江鱼有种错觉,好像她在虚无的空间中看到了什么似的。
甜枣却是心里门儿清,刚才的香水喷雾是昨日重现,小梨这是看到什么了
昨日重现只对使用它的人发生效力,甜枣心里痒痒得要命,如果不是顾忌着江鱼还在身边,它早就冲过去,把香水抢过来,自己喷一下,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悬念没有坚持太久,田小梨一路从卧室到厨房,在冰箱前停留了一会儿,再到衣帽间,在江鱼迷茫懵懂的眼神中,猛地拉开一个衣柜的门,从里面扯出一个女鬼
两声尖叫同时从“女鬼”和江鱼的嘴里发出来。
江鱼“啊啊啊,有鬼,捉到鬼了”
女鬼“啊啊啊,你是谁,你弄疼我了”
甜枣被震得一个哆嗦,跳下去,一爪子朝女鬼脸上挠过去,慌乱中它忘了自己是一只鹰,以猫的姿态出爪,半路上被田小梨阻了一下,锐利的鹰爪在女鬼身前划过,女鬼身上白色的t恤被划破,隐隐地渗出血来。
“啊啊啊,我流血了”
“啊啊啊,它竟然有血,啊啊,它还会说话”
田小梨把挣扎不休的甜枣塞给江鱼“别喊了,抱着你看清楚点,这不是鬼,是人”
她粗暴地抓着女鬼的头发,强迫她仰起脸,这一瞬间,两人一鹰都愣了一下,江鱼退开一步,先惊再疑最后出离愤怒“蜻蜓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江鱼家的衣帽间很宽敞,衣柜很大,蜻蜓睡在里面,铺着一条不知从哪儿翻出来棉被,盖着薄薄的羊毛毯,说实话还挺舒服的,被田小梨粗暴地拉出来,她既惊且怒,还带着几分起床气,等看清田小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厉风行,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她还挺理直气壮的,田小梨觉得匪夷所思“凭什么你悄悄潜进人家家里,还在人家身上乱摸,吃人家家里的东西,你这是违法的你造吗”
蜻蜓愣了几秒钟,振振有词“我没有违法我是郁江的粉丝”
田小梨都快被这逻辑给气笑了“粉丝就可以随便闯进别人家,吃人家冰箱里的东西,睡在人家里面,还趁人家睡着了摸人家明星是欠你什么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把你抓起来”
说着话,她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报警,蜻蜓终于蔫了“哎哎,你别呀,我在他家啥都没做,我这是第一次”
“这还算什么都没做,那你还想做啥杀人吗”田小梨说着,自己也打了个寒颤,如果蜻蜓是那种变态,不满足于吃喝摸的话,要杀死江鱼还真不是难事。
江鱼按住田小梨的手,对她摇头示意先别报警,把甜枣塞回她怀里,问蜻蜓“你是怎么进来我家的”
蜻蜓躲闪着他的目光,低下头没说话。
甜枣在江鱼怀里挣扎起来,一探一探地伸爪子,江鱼心里一动,稍微放开它一点点“哎,你快说,我抱不住它了”
田小梨冷着脸道“这鹰是我的,和江鱼没关系,就算它抓了你,你也讹不到江鱼身上”
眼看着那又粗又利的鹰爪马上就要抓到自己身上,蜻蜓努力地后仰,可惜被田小梨抓着,怎么都躲不开,她终于老实了“我,我,我知道你家开门的密码。”
江鱼恍然大悟,又有几分后怕和懊悔,因为丢三落四的毛病,半年前,他把房间的门锁换成密码锁,谁能想到会被蜻蜓钻了空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田小梨来了兴趣,问。
“就,就是在他家走廊外面安了一个监控,从里面看见他输密码,然后,然后就知道了”
真是叹为观止啊,田小梨放开她,郁闷道“你说你有这脑子干什么不行,非得来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蜻蜓站起来,扯扯身上的衣服,对她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