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不奇怪,像你这样伟大的存在,我居然不了解,也只有可能是那个神秘的国度出来的。”艾德蒙收起枪,感叹道。
“我到底是谁”塞德里克带着疑惑询问道。
艾德蒙摸出一管针剂给自己扎了一针,扔出另一管给塞德里克,“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们现在都是凡胎,ch3是不能够连续服用的,这是补充能量的针剂。”
塞德里克一狠心,也学着艾德蒙给自己手臂上的静脉扎了一针,药液自动推进塞德里克的血液之中,连萎靡的精神都振奋了不少,“兴奋剂”
“里面都一部分肾上腺素的成分,一会儿我们可能会面临战斗。”艾德蒙倚靠在摩天轮车厢的玻璃上,此时他们乘坐的摩天轮车厢已经升至了对顶峰,她看着下方繁华的景象,“这里可真美啊。”
塞德里克突然从她的语气中读出了不舍,哀伤和一抹愤恨。
当艾德蒙转过身来的时候,滂沱的眼泪将华丽的妆容浸湿。
塞德里克很难想象像她这种女性版的兰博,会流露出如此软弱的一面,她难道不应该是那种面无表情地在枪林弹雨中收割生命,从不回头看爆炸的狠人吗
“怎么了”塞德里克摸了摸全身,想要找一张纸,最后无奈将身上的沙滩衬衣脱下来递给她,不知道是不是服用了对方给的药剂有些致幻反应,还是说自己真的认识这位狠人,是她口中的大人物,反正塞德里克对于艾德蒙现在有一种天然的信任感。
“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艾德蒙结果衬衣,将自己的眼泪和妆容擦干,“只是刚刚想起了不好的记忆罢了。”
在致幻的过程中,她作为凡人,反而看得画面更加具体,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世界毁灭的零散画面出现在她的记忆之中。
她明白这都是真的,她爱着的这个国度,千万的人民可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毁灭了无数次,每一次她都找到了塞德里克,但每一次都迎来的是更加深沉的绝望。
她之所以还在坚持着,只不过是想要为下面的人们争取最后的希望罢了,总是需要有人负重前行的。
“你看到了什么”塞德里克询问道。
“一次次世界的毁灭,具体的情况看不清楚,毕竟随着世界线的推进,你们的力量会逐步复苏,而我们这些凡人在你们的战斗中连你们的脸都看不清,而每一次世界线的重启,我虽然有着你的庇护,但还是会损失一定的记忆,再加上不同世界线的记忆糅合,我现在已经可以算是精神病人了。”
说道这里艾德蒙自嘲道,“如果不是这具身体与生俱来的杀人技巧,说不定我也会以为自己是致幻剂吃多了。”
“我到底是谁”塞德里克再次问道,他已经逐渐相信艾德蒙的话了。
“你是一个伟大者,也是一个混蛋。”艾德蒙露出复杂地神色,她难以说清楚对塞德里克的感官,“你创造了一个世界,将巨大的灾难笼罩了进来,防止真正的世界毁于一旦,但是你又拿千万人的性命做赌注,至于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只有你自己才清楚。”
她的脑海中闪过一幕幕世界重启时和塞德里克的画面,他总是那样高高在上,即使面对天空坍塌,黑色的孔洞吞噬世间的一切,也都是胜券在握的样子,和此时惊慌如同小白鼠的表情判若两人,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塞德里克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无奈地叹息道,“那可能偏向混蛋的一面要多一些吧,毕竟我不是那种舍己为人的人,顶多算是守序中立。”
说道守序中立,他突然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拿起那枚二十面骰子仔细地看了又看。
艾德蒙紧张地询问道,“你想起了什么吗”
塞德里克皱着眉,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你说过这里的世界线是不断重启的”
即使没有关于自己成为伟大者的记忆,塞德里克还是明白重启世界线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概念。
艾德蒙严肃地点了点头,“虽然我不知道重启过多少次世界线,但是没有一次你像现在这样,连一点记忆都没有,我估计这次很特殊。”
塞德里克把举着手中的骰子,“以前你在我手中看到过这个东西吗”
艾德蒙不客气地接过骰子,拿在手中仔细搜索相关的记忆,忍着大量错乱记忆冲击着脑海的疼痛,她肯定地摇头道,“没有,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东西。”
随后将骰子重新递给了塞德里克,“你想起来了吗”
塞德里克把玩着手中的骰子,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在之前使用致幻剂看到的画面中,那个混蛋手中也有着这样一枚骰子,无数画面消散成为最简单的线条之后,都被这枚骰子吸收了。
这个世界是建立在一枚骰子上的
塞德里克知道这个论点,在人类的科学进入了量子领域之后,双缝干涉实验打破了所有人对于宿命论的认知,甚至是对于因果的认知。
接下来量子领域不确定性原理的提出更是将一切都推向了不可知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