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鄢知雀被他滚烫的呼吸弄得极为不舒服,当即退开半步。
她对这话并无太大触动,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想笑。
“我为你准备的礼物,我想你会喜欢。”闻西珩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条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
屋外大片阳光洒进来,名贵的钻石流光溢彩。
鄢知雀愣了下,旋即失笑。
敢情这姓闻的是把自己当成买珠宝哄太太的阔少了
还是说想来演一场深情戏码
“我帮你戴上”他绅士地问道。
鄢知雀笑了笑,轻飘飘地拒绝“这条项链很漂亮,闻先生还是送给你们闻家未来的女主人吧。对了,我也为您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望您会喜欢。”
回你个大礼,只不过我怕你会无福消受,一个头两个大
闻西珩听出她话里的不怀好意,声音陡然危险几分“我不需要什么礼物,知雀,只要你现在回到我身边,过去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计较。”
鄢知雀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难以想象竟然会有人如此无耻,而这个人偏偏还是她曾经的枕边人。
呵。
回你身边
不计较
果然是个自我感觉良好到爆棚的狗东西。
回你个头啊回
鄢知雀也懒得在他跟前装模作样了。
她伸手拆了发卡,扯掉发绳。
一头海藻般的乌发倾泻而下,妩媚动人。
平添两分气势。
鄢知雀勾唇看着眼前的男人,嘲讽道“闻先生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商业联姻罢了,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我可不爱你呀。”
闻西珩黑眸微沉,“鄢知雀。”
“你爱我么”她又问了一遍,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的眼睛。
闻西珩心里咯噔一下,仿佛被人拿着块小石子碾压下去。
但他很冷静“我说过,爱情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微不足道。”
“但你不能阻止我追求我的爱情。闻西珩,你要是爱我,就该放手。要是不爱我,就更不应该纠缠。”鄢知雀转身朝门口走,理了理长发,“这破管家我不做了,希望下一次见面是办离婚手续的时候。”
闻西珩闭上眼,按捺住心头千万个叫嚣着的念头。
下一次。
离婚手续。
鄢知雀刚拉开门,后方突然袭来一股阻力。
“砰”一声,男人按住门板推上了门。
长臂撑在她两侧,没有因关上了门就松开。
鄢知雀瞬间被拘于门板与男人禁锢出来的一方狭小区域内。
她不敢转过去,双眼平静地看着门板,嗓音冷到冰点“闻西珩,你适可而止。”
男人嗓音低哑,带了点被逼无奈的薄怒“你究竟想怎样”
“都签完离婚协议了,就等着办手续,你说我想怎样”鄢知雀伸手捏住他的左手手腕,笑道“闻总,我给您准备了一份大礼,很快您就能知道我到底想怎么样了。”
她咬重了“到底”两个字,微微泛粉的指尖点在他腕间。
闻西珩反手按住她的柔荑,发了狠一般,压得她生疼。
鄢知雀蹙眉,毫不犹豫地低下头朝他虎口咬下去。
嘴里咸味越来越重。
男人按着她的那只手丝毫没有松懈力度的意思,手劲很大。
鄢知雀的牙齿咬得更紧了些。
这些年的相处画面在她眼前一一掠过,最后定格为每次恩爱过后,他侧身背对着她的冷漠背影。
有人说过,判断一个男人心里有没有你,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
行为不会撒谎。
特别是餍足后的、放下一切防备后的,所作所为。
再说徐晗涵,他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避嫌吗
第一次被人拍到是巧合,但能一而再地和她出现在同一个场子里
狗东西。
这种狗东西不配有老婆。
鄢知雀无法接受,直到此刻,自己心中还残留着一两分对他的期待。
不过,这最后的期待,也已经在她不断的自我心理暗示中走向消弭。
她像是报复一般,仿佛要从他手上生生咬下一块肉来。
闻西珩岿然不动,任她咬。
不知过了多久,鄢知雀松开唇齿,用另一只手抹了抹唇角淌下来的血迹。
“闻西珩,你只是接受不了你完美无瑕的人生被打破。”她平静地说。
两侧的长臂收了回去。
男人浅淡无波的声音响起,犹如九月石溪顺流而下“你走罢。”
鄢知雀从总统套房出来,遇到了耿悦。
耿悦看见她唇角未干的血迹,吓了一大跳,“你还好吧”
现在的霸道总裁是不是都有些特殊癖好
就是那种一言难尽的特殊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