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五条悟的点心吃完了,人却开始忧心忡忡起来“你说杰上哪儿去了”
狱门疆又是嗤鼻又是冷哼“老衲怎会知道”
五条悟用手撑着下巴,歪着头有些苦恼。
过了好一阵,他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我怎么觉得杰的记忆像是在恢复”
狱门疆对有关夏油杰的话题很没有兴趣“应该吧,安稳了这么久,负面影响自然也会随着时间逐渐消散,哼,那小子爱怎样就怎样。”
五条悟的眉头拧了起来“也不知道他想起来多少,但是从他把王位让给那家伙这件事来说,他应该是察觉到自己魔王的身份有点不对劲了吧”
狱门疆冷冷道“这可说不准,万一是发现自己拿不动魔剑,没脸再当魔王,灰溜溜地逃了呢”
“诶,不可能的,连我都不在意,杰的脸皮才不会那么薄呢。”
狱门疆“”没有人能比你脸皮还厚好吗
“但是话说回来,杰不是当了好一阵魔王了么怎么会连那把魔王剑都拿不起来”
“谁知道,不是他小子本事不够,就是他干了什么破坏了魔王身份的事。”狱门疆顿了顿,诚言道“就像你当了几个月公主,没一天像个公主一样。”
五条悟想起当初夏油杰掐着勇者的脖子不放,后来却又唬他说要跟成长起来的勇者公平对决,的确是有些怪异,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五条悟十分不赞同狱门疆对他的评价“你说我不像公主怎么可能我要是当得不好,早就被踢出这个世界了。”
他下巴一昂,颇为自满“我觉得我已经完全掌握窍门了。”
“比如”
“比如”五条悟摸着下巴“比如这条灯芯绒的裙子比前天的那条纱裙暖和。”
狱门疆“”
凯米恩国边境上一座纯白色的圣堂中。
堂中没有座位,没有教众,只有一汪清澈见底的泉眼,被玉白色的大理石围起来,正潺潺地涌动着水花。
拂晓的两位同伴,早在几天前,就在泉水前睁开了眼。
这里是凯米恩国的至宝转生泉。
所有在这里虔诚地发誓为公主
献出生命的勇者,在将公主迎回圣座之前,都不得坠入地狱。
拂晓的同伴红发武者和黑袍法师复生后,已经在这里苦苦等候了三天。
那天,他们没能阻止拂晓不自量力地冲去魔王殿,自身还因为那片刻的犹豫而被魔族们围攻,混乱中,他们寡不敌众,满身挂彩,魔王殿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涌出来剧烈的冲击波,震塌了他们这里的城墙,本就命悬一线的他俩,直接被震塌的城墙压在底下,又可气又可笑地送了命像每一任主角的陪衬一样牺牲得毫无光彩。
但红发武者很清楚,他们的主角勇者大人也不是个机灵的家伙,那三脚猫的功夫全靠圣剑在手,孤身一人对上那个残暴的魔王,不送命才怪呢。
红发武者到现在都记得,当初机缘巧合下,黑袍法师打开了连接到公主殿下牢房的传送口,刚探过头去,就被那边不知怎么在牢房里的魔王守株待兔,生生拖过去,拧断了拂晓的脖子。
虽说他们能复活,可精神上的折磨也是很恐怖的,想到那时候,红发武者就忍不住牙齿发颤。
貌似有史以来的几位魔王,这位是最为暴戾的。
红发武者将黑暗的记忆晃晃头摇掉,困劲儿上来,他打了个哈欠,跟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黑袍法师聊道“拂晓怎么还不来”
没道理啊,都三天了,难不成他还能在那个可怖的魔王手下撑过三天
拂晓摇了摇头,觉得三招都难。
本着早死早超生的原则,红发武者在心中默默诅咒了遍拂晓快点送命,希望他不要不识好歹,赶紧把自己咔嚓了回复活点集合。
黑袍法师小声道“有人来了。”
话音未落,圣堂的门被缓缓推开,一个黑色的身影走了进来“你们在这里啊”
红发武者抬起头,瞳孔骤缩,伴着那个人的步伐,圣堂里的温度仿佛已经降到了零下,他牙齿打颤,直到人走到眼前,他才猛然哆嗦一下,摔坐在地上。
只见那人却微笑着朝他伸出手“怎么刚见面就坐地上”
那看似温和的微笑在红发武者的眼里却如同死亡的宣告,他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手脚僵到不听使唤,拼命挪动
着身子往后缩了半米“你、你”
夏油杰收回手,站直了身子,脸上依旧挂着笑“忘了,刚见面应该先自我介绍一下的。”
“我是新任的勇者,夏油。”
“胡说八道”红发武者下意识来了句,又立马捂着自己的嘴,哆嗦了一阵,他跟同样惊恐的黑袍法师抱作了一团,像一窝受惊的幼鸟“你、你要杀要剐你”
夏油杰神色淡然,甚至还有些愉快,他走到泉眼前,在二人惊恐的目光下,用手舀起一点甘冽的泉水,轻声念道“我愿以鲜血铸剑,以守公主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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