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五条悟翘着二郎腿,跟身边黏着他蹭的白猫大眼瞪小眼。
猫叫声一会儿粗里粗气的,一会儿又嗲嗲的像只奶猫,它蹭了一会儿,似乎是见五条悟没反应,又慢吞吞地爬到五条悟腿上,暴躁地给他来了一爪子。
“哎呦”五条悟闪开脸,回过神来,张开胳膊“来,过来,给爷爷抱一抱。”
白猫扭开脸不理他。
“来嘛别客气,”五条悟活动了一下手指“来呀,让我给你拍拍屁股,嘿嘿嘿嘿”
“喵”白猫又给了他一巴掌,转身从他腿上跳了下去,动作里写满了对五条悟的抗拒。
“别这么不给面子嘛”五条悟脸上挂着欠抽的笑,跟着白猫往猫粮盆那边走。
白猫嗅了嗅拌上了一点猫薄荷粉的猫粮,低头慢吞吞地吃了两口,然后趴在旁边不动了。
五条悟蹲在一边瞧它,心里有点发慌。
养只猫怎么比养孩子还难五条悟回想了一下,他养惠的时候好像从来没因为小家伙吃什么发过愁。
“呐”五条悟愁眉苦脸地看着它“果然我还是去街上给你抢个媳妇回来好了”
猫趴在那里慢吞吞地摇着尾巴。
见它没有反抗的意思,五条悟开始摩拳擦掌“喜欢什么样的黑的白的三花也行,不说我可就随便抢了啊嘛,抢到什么算什么好不好把你这傻猫配给人家都算高攀了”
“真是的,养个猫麻烦死了,干脆下午把杰也掳回来吧,他肯定会有办法”他捋着头发往门外走,手刚碰到门把上,一丝寒凉顺着指尖直冲面门,霎时,他的意识冲破了身体,直直地往身后的猫身冲去。
不会吧又来
视角猛然变得很低,透过猫的眼睛,他看着自己的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发丝凌乱,双眼也紧紧闭着。
“”他缓缓低下头,不出所料的,毛茸茸的白猫爪窝在蓬松的毛发里。
但这还不是最糟的。
紧接着,他感觉到一股灼热和酥痒自小腹升起,缓缓蔓延到四肢,如潮水冲堤一般,将一切都冲刷得溃不成军。
要、要出事了
他试着迈了一步,差点栽到地上,拖着酥软的猫身,往楼上艰难地攀去,狱门疆在他房间的抽屉里,也不知道现在用这副猫身还能不能跟那老头联系得上。
半晌,白猫挂在楼梯半中央的位置上,筋疲力尽地不再动弹了。
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五条悟浑身上下都被奇怪的发情期腌入了味,感觉一举一动都不是他的了。
哦,本来就不是他的,是猫的。
恋爱和女人什么的五条悟很少会想这些关于情情爱爱的事,在他的印象中,周围的异性不是像硝子那样整天叼着烟对他和杰翻白眼,就是像歌姬那样,总会莫名其妙地对他生气。
啊还有一种,是那些看见他的脸都走不动腿的,明明想想都很无趣啊
五条悟对自己长了一张好脸心知肚明。
但他认为这并不能算作什么,既然他是最强,那理所应当的也应该有一张配得上“最强”的脸。
他的人生已经被无数繁忙的事务排满了,比如什么应付那些整日聒噪不已的高层,比如排很长时间队才能买到的新品可丽饼,再比如偶尔尽尽他作为高专一年级班主任的职责。
恋爱什么的,有那功夫还不如多排几个可丽饼呢。
但这一刻,他终于感觉到,可丽饼的优先级似乎也可以往后排排了。
自心底烧出的火一点一点焚化了他,将他私以为坚定的意识灼烧得分毫不剩。
如果如果杰在就好了他忍不住地想。
可是,就算他在又能做什么呢被灼热烧化的意识已经无法再思考了,思维在恍惚之中浮浮沉沉,如漂泊无依的孤舟。
他眼前是长长的阶梯,尽头很亮,亮得都有些刺眼,黑暗逐渐笼罩了他,他缓缓闭上眼睛。
是通往光明的路吗意识混沌中,他浑浑噩噩地想到果然还是如果杰也在就好了。
“来来,都坐在位子上等着,念名字再上来拿成绩条。”教室里,班主任拿着打好的成绩单站在讲台前,班长也站在台边,正拿着裁纸刀“哼哧哼哧”地割着成绩条。
此时已经上课七八分钟了,一听说要发成绩了,班里又炸了锅,不少学生蹭到班主任
旁边偷看自己成绩,班级里乱哄哄,迟迟安静不下来。
“好了好了”班主任又拍了拍手“都回位子上去,点到名字再上来”
这一声的穿透力极强,学生们抖了抖,老老实实地回位坐下,等着班主任的宣判。
班主任大致扫了一眼,见他们终于安静了,低头看着成绩单“咱们班的第一名是夏油杰同学,很不错啊,这次的题这么难,夏油同学居然每科都只扣了二分,来,把你的成绩条拿过去。”
班主任说着抬起头,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然后一眼瞧见了夏油杰旁边那张空桌子。
“”她迈着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