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姜话看见,对面的女孩,脸已经完全长开了,穿了干净休闲的小短卫衣,米色长裤,腰身收的窄窄的,亭亭玉立在阳光下。
她手指指了指前方,“朝那边走,我过去找你。”
姜话反应慢了半拍才点头。
南汀的火车站,到处都是人,地方又大,姜话还摸不清楚方向,他站在吱吱指定的方向不动,人群在他面前穿梭,他就感觉,到处都是脑袋。
但是当吱吱出现在视线里的第一眼,他立刻就捕捉到了,抬脚朝吱吱面前走,吱吱亦朝他走来。
看着面前阳光漂亮,美好的像盛开的花一样的女孩,姜话心里翻起汹涌的情绪,可是他最后又不知道说什么,干巴巴的憋出来一句,“谢谢你。”
吱吱朝他笑,道了一句,“不客气,以后你就是我学弟了,以后我罩着你。”她又侧头看向前方,手指了指斜前方的位置,“饿了吧我们去吃饭,那边有家烤鸭店还挺有名的,吃完饭带你去学校报道。”
姜话视线从她葱嫩的指尖晚上游曳,目光停留在她她手腕上的那枚手链,玫瑰红的绳和她莹白的肌肤形成显著的色差。
其实在寄给吱吱的时候,姜话觉得,这东西对她来说,太廉价了,她应该不会带。
可那个时候,那是他唯一能给他的,最有心意的东西了。
吱吱见他的视线凝在自己手腕上,另一只手摸上绳子转了转,“谢谢你啊,这绳子我还挺喜欢的。”
姜话无声扫了一眼她另一只手上的古董手链,闪着明亮光泽的尾戒,锁骨上硕大的宝石项链,心里忽然就像压了一座山。
觉得自己得了一个状元便有点少年得意,幼稚的像是个井底之蛙。
她是真正的天之骄女,从头到脚处处精致,手上随便一件饰品,便是别人要拼搏一辈子才买的起的一套房产。
即便考上了状元,他和她之间,还是隔着山与海的距离。
她仍然是月宫仙子。
他只配站在凡间遥遥相望。
他压下心里翻涌的泣血,面上依旧笑的单纯,“你喜欢就好。”
到了饭店,饭菜点上,姜话找了借口出来,去前台买单。
回到桌子上,看着吱吱小口吃着烤鸭,他眉眼弯弯的。
吃了饭,吱吱得知姜话把单买了,这家一顿饭要小一千,嗔怪的看向他,“呵,果然当了状元,气场不一样了。”
姜话笑着解释,“这都要感谢你给我的电脑”
姜话在计算机上有天赋,自学了编程,现在给教学机构做系统,就算没有奖学金,生活也不拮据了。
像这样的一顿饭,他给的起。
目前,他能给她的,也就是这些了。
于是,吱吱就不和他客气了。
姜话又问,“伯母在家吗要是方便,我想去拜访她。”
吱吱眯着眼看向远方,眉眼染上一丝浅浅的悲伤,“我妈妈九个月之前已经去世了。”
这四年,姜话无论睡的多晚,睡前的最后一件事,都是去吱吱的朋友圈逛一逛,清晨起床的第一件事,也是翻她的朋友圈,靠近她的生活。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冰冷的手机里,只是她生活里一个很小的角落。
他并未参与到她的生活里。
姜话算了一下时间,竟然和他妈妈去的时间差不多。
珉了珉唇瓣,亦低声说,“我妈妈,去年也去世了。”
吱吱转过头看他,“所以,我们现在都是没妈的孩子”
姜话,“每个人,都会成为没妈的孩子。”
一瞬间,气氛沉闷起来。
姜话,“我能去看看伯母吗”
吱吱唇边漾起浅笑,“我妈病重那会还念叨你呢,知道你去看她,会高兴的。”
姜话对着墓碑上笑的温柔的曾秀云行了三个礼,“伯母,姜话来迟了,我来看你。”
“谢谢您的资助,我现在也考上z大了,我会照顾吱吱姐的,您放心。”
吱吱眼眶忽的就红了。
z大是国内最好的大学,能考上这里的,都是尖子声,省状元,市状元,保送生,在这里随处可见。
在普通的大学里,大学生逃课是常事,这里最可怕的是,本来就已经很优秀的人,却更加自律。这里学业的压力,远远比上高中的时候大。
军训结束,一周课下来,姜话才发现,虽然他们在同一所大学,但是他和吱吱的交集少的可怜,于是他报了所有吱吱参加的社团。
他常能时长听见关于吱吱的一些小道消息。
她是z大校花,已经蝉联了三年,追她的人如过江之鲫,这个学霸,那个校长的儿子,那个是某大佬的儿子。
很多人都在下赌注,究竟是谁能赢到最后,摘得这人间尤物。
到了十月份,恰逢z大百年校庆,作为知名学府,这场校庆举国关注,吱吱作为文娱部长,亲自领舞。
食堂里,姜话看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