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的吉日,最近一个就是二月二十三,要不是太赶了不好看,也不会定在三月十八。正好你就定在二月二十三出发。”
那不就是三天后
杨彩芽有点小激动,没想到这么快就能飞出去耍,随即头顶又冒出个小问号曹卓怎么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连问都没多问一句。
他对她的能力就这么放心么,杨彩芽捧着饭碗喜滋滋的想。
权氏一顿午饭吃完,脸色却不见放晴。
等三人移步宴息室消食,曹卓亲手斟茶,推到老娘和媳妇儿跟前,温声消解权氏的心结,“娘不喜方家做派,儿子懂。儿子也不敢忘定国公府对我们娘儿俩的重恩。您放心,他们想风光办喜事,就算我肯,展之和午阳也不肯。更何况,我第一个不肯。您只管等着看,方家造下的旧孽,儿子会尽数讨回来。”
他不屑针对女人,但方惜月自己要撞上来,就别怪他手狠。
比起展之、午阳,他的做法已经算温和了。
方家当年敢不义,就别怨他们如今不仁。
不过是恶人总逃不过恶报罢了。
曹卓勾起抹冷笑。
权氏只觉儿子这笑太对她胃口了。
于是一盏茶后,她身姿轻松的钻进佛堂念经数佛豆观音大士慈悲为怀,我儿子是孝顺我这个做娘的,他就是背地里阴人那也是冤有头债有主,是正义之举,阿弥陀佛啊阿弥陀佛。
这边权氏理佛理得满脸笑,那边不等杨彩芽拉着曹卓深问,就被曹卓哄着去午歇,“我也在娘这里歇一会儿,咱们回雅源阁再好好说话,乖。”
平日杨彩芽也常在安享堂午歇,等在外间的大丫环熟门熟路去小隔间铺床,杨彩芽只得顶着小问号从善如流的滚上床。
听着隔间里没了动静,曹卓却没去厢房午歇,抬脚就去了小佛堂。
权氏难掩诧异,念完手上那一页经文才起身净手,母子两落座小佛堂矮塌。
曹卓沉默片刻,似乎在整理思路,半晌才低声正色道,“让彩芽出去散散心也好。过年这段日子你们没少出门应酬,那些夫人奶奶来来去去也就是那些话,还打量我不知道彩芽这才嫁进来一年,您都不催着抱孙子,那些外人瞎操什么心见天明里暗里问彩芽的肚子,真是吃饱撑的自家后宅阴私事还折腾不够,手都伸到外头来了,嫌不够恶心人的。”
有那有心的、想巴结的,还打过往长史府送人的主意,这是赴宴时前头男眷席上发生的事,曹卓也不用推拒,直接一张黑脸就把人吓回去了。
没人赞曹卓洁身自好,不好女色,却有人传杨彩芽善妒,把个夫婿管得死死的,连个妾室通房都没有。
有那羡慕嫉妒恨的妇人更是暗地里说道,等着看长史夫妇恩爱佳话,早晚变作街头巷尾的怨侣笑话。
可惜自家日子自家知道,娘三个根本不过心。
只当好事之人用嘴放屁,如人饮水自家关门过得和乐。
权氏下意识转佛珠的手一停,闻言慢慢回过味儿来。
只听曹卓接着道,“之前伍慧娘不是和您说起西普陀寺求子十分灵验您和我不急,但彩芽自小是个心里藏得住事的,她年纪小面嫩,被问烦了听多了面上不显,说不得因着对您的孝心,心里也有压力。趁着这次机会,一来让她清静散散心,二来您暗示一句,让她去拜拜西普陀寺,也别明说什么求子,就说让她替您尽心,把寺里所有大殿诸佛都拜一遍。”
小丫头多少还是有压力的吧。
否则夜里怎么会那样热情,予取予求的任他施为。
不管灵不灵验,拜寺庙尽份心总没坏处。
曹卓想到这里,对媳妇儿又是爱极又是心疼,眼尾嘴角软得都快化了。
话再出口就有些心不在焉,“西普陀寺就在同安。那是萧观察使管辖地界,她为玉蜀黍的事登门,这去西普陀寺的理由都是现成的,顺理成章就当去游览当地古刹。至于玉蜀黍推广,这算是公事,我会安排打点周全,派得用的人跟去,您只管放心。公事不用彩芽操心,到时候她就能一路好好玩。”
这是一丁点事都不想让彩芽担。
还特意找她偷偷表白缘由和打算,好心还要捂着,真是一厘压力都不想给彩芽,疼到心尖上了
权氏想得通透,再听儿子为小媳妇盘算得如此周全细致,早笑得脸上细纹都平整了。
见权氏满脸真心赞同,对让彩芽出门远游无芥蒂无不满,曹卓虽在意料之中,却也难免心头大定娘一向疼爱彩芽,成了婆媳感情没变质,这是家宅和美难求的福气
他是个做事果决的,和权氏说道清楚后,就转身又去了外书房,让陈汉出门请人,要尽快把去同安的人安排妥当。
小佛堂里,权氏燃香跪拜,冲着曹父曹兄的牌位合掌默念。夫君,大郎,你们看,有阿卓和彩芽这样和美恩爱的小夫妻,我们曹家的兴旺日子,已经开始了。权氏额头贴地,眼角水光顺着翘起的嘴角慢慢滑落,欣慰而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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