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出风头,结果转眼就沦落成了配角,
杨彩芽望着柳氏哀戚的背影,嘴角抽了抽,转身给旺财来福加了两个大肉骨头,以示嘉奖。
好在柳氏是个没事也能找事做的主儿,再过两天就是中秋,这两天柳氏半天在家里忙活家务,准备过节,下晌依旧跑去村口等人当初和余先生主仆说定中秋节回来过,是特意跟赶车的车夫交代过的,就算余先生主仆乐不思蜀,车夫还等着结算银钱,应该不会食言才是。
八月十四,柳氏再次站定在村口时,终于等到了人。
见只有那个受雇的车夫只身前来,手上包着纱布,脸上有些青肿,柳氏唬了一跳,顾不上男女大防一把抓住车夫肩头,喝问道,“余先生和余然呢怎么就你一个人你要是把人弄丢了,我告诉你,我家可是有个县令大人义女的,你可吃不了兜”
“没丢没丢”车夫险些被柳氏晃得口吐白沫,听到后半句硬生生吞下泛到嗓子眼的白沫,愁眉苦脸道,“人没丢,不过在镇上医馆。”
医馆
柳氏一蹦三尺高,使出当年在娘家抗果树的力气,半拖半拽的拉着车夫就往家里跑。
身后尘土飞扬,留下一道拖行痕迹,以及惊掉了下巴的一众村民。
须臾杨家传来一阵狗吠声,随即驶出辆光秃秃的大马车,再次扬起一阵尘土,直往青山镇飞驰而去。
车夫半死不活的横躺在车板上,翻着白眼险些被颠断了气。
而在医馆中的余先生主仆亦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无视车夫的指认,柳氏拎着车夫的后领,喝道,“你少跟老娘放屁,瞎指一通余先生和余然呢别乱指两个人就想交差”
正给余先生主仆上药的老大夫抖了抖胡须,一旁小药童憋笑憋得肩头乱抖。
杨彩芽和白叔定睛细看,齐齐嘴角抽搐。
只见余先生和余然形状比车夫还惨烈,一老一小四只手都半缠着纱布,脸上青红交加淤肿不堪,余然的小嘴都肿歪了,两人的衣衫也是脏污残破这模样比当年在林家寨摔的那一脚还惨烈。
怪道柳氏认不出来,这对主仆乍一看,比前几天那些流民还像流民。
杨彩芽压了压嘴角,转眼去看老大夫。
老大夫安抚道,“没事,都是些皮肉伤,上过药将养几天就好了。”
柳氏瞪大眼睛,终于接受眼前两个猪头真是自家贵客,拎着车夫后领的手一松,叉腰居高临下的怒目相视。
“不,不关我的事。”车夫忙赔笑,“是我们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流民,余先生好心散了些吃食钱财,没想到走到僻静小路时,冒出几个心怀不轨的流民,个个凶神恶煞,我们三个哪里招架得住。余先生的随身包裹都被抢空了,余然想反抗,结果,结果我们就被打成了这样。”
性命不保,有那些心术不正的流民会赶出这种事来,也无断是非。
只是看三人伤势,就知这车夫也是只顾自己的,八成没少自保,弃余先生主仆于不顾。
车夫心虚,一听柳氏爆喝一声“你奶奶个腿,雇车钱别想拿了”,顿时泄气,一想到这杨家来头不小,瞅着众人不注意,忙灰溜溜的跑了。
杨彩芽瞥见车夫身影,懒怠计较,看着余先生主仆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出行在外,还遇上了来势汹汹的流民,行善举可以,好歹留个心眼,选个安全系数高人多的地段不行么瞧这一身伤的,又是老又是小的,她真心怀疑对方下手再狠些,这对主仆就得把命交待在路上了。杨彩芽脱力的扶额,无语接过药材,嘴角仍在抽,“先回家去,两位先歇口气缓缓劲儿。”余先生依旧笑得云淡风轻,余然嘴歪说不出话,两人俱都默然点头,一瘸一拐的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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