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寡妇手臂又狠狠拧了几下才作罢,转身边低声咒骂边踢开门后门闩,开了门喊上车夫扬长而去。
张寡妇瘫坐在地上,想着小权氏交待的话,只觉得身上越疼人越清明,脸色越来越亮。
次日半夜,摸进张寡妇家的李二郎着急忙慌的就去扯张寡妇的衣裳,怪腔怪调的说了句“好心肝,半夜让我过来可是曹家杨家那边有戏了”,话音未落看到张寡妇身上手上青一块红一块,脸色却是越来越古怪。
李二郎下意识的放开张寡妇,张目结舌的打量半晌,忽然怪笑一声,又扑向张寡妇,“啧啧,我的心肝儿尖尖,你这是想我想到受不住,自己弄自己也别下这样的恨手啊”
张寡妇没了往日的欲拒还迎,任由李二郎在自己身上动作,盯着木床帐顶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亮芒。
待支着耳朵听到外头轻微响动,张寡妇才故作拿娇的推搡李二郎,李二郎正火急火燎的要进入正题,就听正屋门嘎吱一声响。
李二郎唬了一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内室门外一暗,堵了两道人影。
夜幕沉沉下的青山村,静得只余偶尔从哪家墙内传出的土狗吠吠声。
掩映在杂草绿树下的小路间,一阵窸窣响动后,李村长家院门传来一阵低低叩门声,脚步踏踏衣料摩擦声后,正屋厅堂亮起昏黄的灯光。
村长婆娘看清地上被五花大绑跪着的身影,扶着大儿子李大郎的手才没滑下椅子瘫软在地。
李村长面色铁青,看着衣裳不整被堵着嘴的李二郎和张寡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视线再落在两人身后的小权氏和车夫身上,脸上已是青红交加。
李大郎瞠目结舌的看着厅内众人,似乎没反应过来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村长瞥了眼木纳敦厚的大儿子,再看大儿媳面色古怪的束手站在自家婆娘身边,强忍着气血翻腾道,“你们都下去。”
小叔子最得公婆疼爱,出了这事她巴不得不在场,李大郎媳妇忙干笑着应了句“我们去看着几个孩子”,扯着傻站的丈夫急急退了出去。
村长婆娘这才回过神来,忙起身关了正屋门,听着外头没了响动,回身就往李二郎身上打,气急之下却还知道要压着嗓门,“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个讨债鬼你,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事晚上吃完饭就往外窜,还说是去镇上找好友吃酒你连娘都敢糊弄你这个讨债鬼娘老天拔地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临到老还要跟着你丢这个脸你让我怎么活”
落在李二郎身上的拳头没有半点声响,干嚎的话语谁听不出是在变相的维护李二郎。
小权氏老神在在的袖手旁观,勾着嘴角冷笑。
李村长见儿子闻言眼睛一亮,呜呜着反倒来了劲,随手抓住手边空茶杯就砸了过去。
碎瓷声响清脆而突兀,村长婆娘手下动作一顿,干嚎卡在嗓子眼直打嗝,老眼转了转就扑到了儿子身上,却是没再出声,支着耳朵听屋内动静。
李村长额角直跳,喘了几口气才转开视线,盯着小权氏若有所指的直言道,“您大半夜的不歇着,是住不惯我们这乡下地方我这儿子是个心思简单不爱管事的性子,一时猪油蒙了心被人带歪了路,倒是运气好,被您撞上了,扰烦您替我捉回这不孝子。等您回苏州府时,少不得让我家婆娘送上程仪,权当是多谢您一番苦心。”
先说小权氏是个外地来的,连村里外来户都算不上,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又说她是误打误撞,连事由都不问,是要将这对奸夫淫妇的事按下,当家事处理,息事宁人。
再说送上程仪,就是要收买她,不管她是何目的收了钱就闭嘴,乖乖回苏州府就是。
李二郎听了腰板就直了起来,也不呜呜乱叫,却没发现身旁张寡妇自被绑了之后一声不吭,低头垂眼乖觉得很。村长婆娘更是松开自家小儿子,瞥了眼小权氏和车夫,抻了抻衣裳,几步坐回村长身边,一双老眼直直落在小权氏身上。小权氏嘴边冷笑更深,也抻了抻本就齐整的衣摆,依旧老神在在,缓缓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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