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看他带回来的几十匹绸缎不同于这里的绸缎,织功非常了得,色染的也好,就问他这些绸缎都是在哪里买的。
陆庭轩答道“这些丝绸全是在苏杭买的,我今年游学特意选了苏杭,就是为了带回最先进的织布和染布技术给小满。”
他说这句话是一直看着小满微笑。
小满也有十二岁了,渐通人事,羞涩的低下头去,小脸飞霞,连两只小小的耳朵也是红彤彤的。
采薇看了抿嘴一笑,对陆庭轩道“怪不得你今年清明没有回来,害小满在家里等着你给她送织布和染色的书籍呢”
“真的吗小满一直盼着我吗”陆廷轩喜笑颜开,“织布和染色的书籍我都带回来了,还买了一架当地的织布机,和咱们这里的织布机有很大的区别,并且还买了两个极会织布染色的婆子回来送给小满。”说着一拍手,他带来的下人就把织布机和那两个婆子以及一大摞的书籍全都带了进来。
小满满眼欣喜地看着那就崭新的织布机,问那两个婆子怎样使用,那两个婆子都毕恭毕敬的回答。
小满恨不能现在就试试,可客人陆庭轩还没走,她总不能扔下客人去研究织布机吧。
陆廷轩不仅给小满带回织布染色的书籍,织布机和两个懂织布染色的婆子,还给她带回不少颜料,小满都视若珍宝,叫下人把那些染色的原料全都抬到她放东西的耳房里收好,那架织布机就直接抬到西厢房去。
姐妹两个听陆廷轩讲述游学旅途的趣事,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饭时间,林氏留陆庭轩吃了午饭,然后陆庭轩和小满一起去了西厢房研究怎样织布。
一连几天两个人都是干的这个,几天之后陆庭轩就走了,他现在大了,也要考功名,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贪玩了。
小满对织布染色什么的都很感兴趣,带着两个婆子天天研究织布染色,林氏笑着跟采薇说“小满可有事做了。”
采薇也笑起来,想起苏老爷子的寿辰是在十一月份,陆老爷子的寿辰在十二月份,现在自己家和这两家已经有了走动,那两位老爷子过寿辰时就必须得送礼。
两家都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这礼不好送,奇珍异宝自家买不起,寻常礼物人家看不起。
采薇左思右想,想到小满的绣功了得,便央了她给两位老爷子一人绣一个落地的屏风,都是花开富贵,只是图案不同。
小满答是答应了,可是没什么自信,怕采薇拿了她的绣品送礼,人家会看不上。
采薇笑着道“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只管用心绣就行了。”
小满就开始绣起屏风,绣累了就去鼓捣织布机,日子过得极为充实。
半个月之后就到了八月,离林元锦参加乡试的日子不远了。
珍儿就跟华氏说,得给给林元锦举办了一个饯行宴,为的是叫村里人人人都知道她大哥要考乡试了,在乡亲面前显摆显摆,提高自家在村里的地位。
华氏深表认同,自从那次为收割冬小麦和采薇家发生了不愉快,采薇说些那样的话,让村民们再看她母女两个总带着几分瞧不上,正好借机让那些村民羡慕妒忌恨自己
于是就定了日子给林元锦办饯行宴,请了一些宾客,包括她的亲家还有自家村里和采薇村里的两家里正夫妇以及一些村老。
当然,这次也请了采薇母女,不过这次华氏和珍儿学乖了,不敢再擎等着林氏母女自己贱兮兮的送上门来,而是让林元锦亲自去请,办酒宴的那天又让林元锦再请一次,非常郑重。
人家礼数周全,林氏母女就不得不去,母女三个也没怎么收拾,就是穿的平时的衣服,戴的平时的首饰就去了。
母女三个一进华氏的院门,华氏就率领子女迎了出来,母女两个都紧张的盯着采薇母女三个,生怕她们又像上次一样只带了点“薄礼”送她们,让她们在客人面前丢脸。
这一看母女两个都松了口气,虽然林氏母女都空着手,可是后面的几个丫鬟却都是托着不少东西,还有一个丫鬟手里托着的大托盘用一块红绸子盖着,可看绸子的痕迹里面应该是银两,华氏和珍儿都相视一笑。
之后珍儿就细细的打量采薇姐妹,见她们两个又长漂亮了,就心生妒忌,又见她们衣裙都是上好的绸缎,而且做工精细,款式时兴,并且身上都佩戴着金首饰,特别是那挂在胸前的金锁片沉甸甸的很是抢眼,至少得值好几十两银子吧,心中越发妒火中烧。
林氏随着华氏等人进了屋,看见林世江两兄弟也在,不过他两家只来了他们两个,就再没有其他人了。
林氏和众人寒暄过,就命丫鬟们一一上前,她先揭开那个用红绸缎盖着的托盘,只见托盘上面整整齐齐的码着三十两纹银,纹银旁边是三吊钱,屋内众人眼都看直了,这出手可真大方
华氏心里喜滋滋的,这次林氏母女几个真给她长脸,她稳如泰山的坐在炕上,擎等着林氏亲自把那一托盘的银钱呈到自己手里来,那自己在客人面前就更有脸面了。
林氏对着那个端着银钱托盘的小丫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