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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两个女孩子,看办公室里这么多人,有些犹豫,互相推攘着才进来。
教导主任“你们有事吗”
其中一个女孩才开口道“主主任,我们是何依然的同学,何依然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了,就想来告诉你们一些事情。”
她们明显也是经过了很多考量才决定过来开口的,说话的时候还有些踌躇,“其实何依然在班上被宋乐他们欺负的时候我们是知道的只是一开始觉得事情没闹大不想说,到了后来就是不敢说了,毕竟”
她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把众人心知肚明的原因说出来,这个说话的女孩子朝何依然举了个躬,道歉道“对不起,这些事情也有我们的责任,我在这里代表同学们给你道歉。”
何依然的眼眶有点红,近乎哽噎到说不出一句话。
她依然还记得这个女孩是当初宋乐欺负她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说“宋乐你过分了啊”的人。
两个女孩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他们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有了同学的佐证,前面宋乐和他妈说“班上的人怎么不给她说一句好话的”的言论就不攻自破了。
连刚刚一直帮宋乐推脱责任的宋乐妈妈也目瞪口呆,不知道宋乐居然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两个女孩子能代表全班人站出来已经很勇敢了,毕竟宋乐的爷爷可是学校的副校长,到时候如果出事情了,影响的可能就是她们能否顺利毕业的问题。
最后其中一个女孩子临走之前还说了一句“其实班上的同学都心知肚明的,只是觉得事不关己,也不想惹上事,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宋乐妈妈甚至还想争取一下从宽处理,“我们家孩子就是在家里被人宠坏了,第一次犯事而已反正也没造成多大的影响”
“你是觉得我没死就算是没多大的影响吗”何依然僵硬的坐姿有些刻意,她的视线垂落,盯着自己的手腕,缓缓的把袖口拉了上去,露出手腕上的一道粉红色的伤疤。
光是看伤疤就知道当时的伤口有多深,会致命也说不定。
何依然“如果他们得不到应有的惩罚,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结果,也许下一次南大上热搜的时候,就是我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
天花板和刷白的墙壁反射着白炽灯毫无温度的光芒,何依然近乎是一字一顿的把这句话给说完,她的背脊仿佛是有根棍子支撑着。
如果她发帖是鼓起所有的勇气,那说出这句话,对于她来说便是孤注一掷了。
就连江敛也诧异于当初细声细语的说着“对不起连累你了,我明天去和他们道歉”的何依然会说出这样一番狠话。
可能连久经社会的成年人都不一定会这样破釜沉舟。
更何况还是一向忍气吞声把学历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何依然。
何依然说出这句话,就连宋乐妈妈都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之后勃然大怒,跳脚道“什么叫应有的惩罚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恶毒难不成这个腕还是我儿子割的不成我儿子是把你怎么着了你一定要这么针对他”
何依然空洞无机质的目光看向宋乐妈妈,和她的激动相比,何依然更像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毫无感觉的叙述着自己所遇到的不公
“那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我要被针对,家里穷不是我的错,贫困生也不是我的错,我已经很努力摆脱家庭带来的束缚,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对我”
在何依然说道“我已经很努力摆脱家庭带来的束缚”的时候,坐在一边垂眸看指甲的江敛顿了一下,抬起眼帘来,看着何依然。
的确,从某些方面和特性来讲,何依然和江敛有一些相像。
比如都想要挣脱家庭带来的影响,但是何依然没有江敛的魄力和手段。
江敛从来都不会自艾自怜,在对的时间,她一定会抓住机会反戈一击。
原生家庭带给何依然的影响大过江敛,从何依然父母让她好好学习不要惹事就可以看出来,何依然继承了父母温顺甚至有些懦弱的性子。
从小山村到大城市生存的自卑感来源于骨子里,让何依然很难在被欺凌的情况下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她下意识的选择了逃避,道歉,承受。
等她承受不下去,终于想要解决的时候,但是依旧为时过晚了。
大概是何依然当时说的那句话,无意间触动了江敛的某根神经,江敛打算开口说什么。
这个时候副校长来了。
也就是宋乐的爷爷。
成为全国一等学府的副校长,手腕和见识一定是过硬的,处理事情来也极为有针对性。
副校长一进来便说,“同学,你爸妈辛辛苦苦把你送来读书,如果你人不在了,有没有想过你爸妈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何依然牙齿紧咬,双手紧握成拳,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手腕上淡粉色的疤痕的颜色微微加深。
副校长是个六十岁多岁的老人,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