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搬进了里间,放在了杂物堆的最高处,这才准备和白芸一起出门。
“等等,”景暄追了过来,“我也去。”
“”谢燃很莫名地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到被困在厨房地板上发呆的女助理那里,又移了回去,“你就这么放着她不管了”
“反正也跑不掉。”
“随你。”
鬼族下的禁锢,区区一个人类的确跑不掉,谢燃并不担心留那个女人在画室里会不会做出点不好的事情,锁了门便带人出去了。
下午三点多,三位俊男靓女并排出街的造型着实吸睛,特别是其中两位看上去还是双胞胎,就更是回头率爆表。到最后,反而是谢燃先受不了了,跑去小卖部买了两个黑色的口罩,给自己和景暄分别戴上。
没给白芸是因为她看上去非常乐在其中。
白芸喜欢的班草叫吴晋原,在市中心的一家it公司工作,标准下班时间是六点。
然而,三个对it毫无经验的人在那家公司门口对着车水马龙的街口吹了几小时风,才意识到it公司是要加班的。
干坐着也不是个事,谢燃想了想,把人带进了附近一家能看见公司大门的饮品店喝东西。这种地方,别说没见识的景暄了,就连白芸生前都因为经济状况的原因没进来过,两只没文化的鬼对着菜单上“连起来就看不懂”的饮品名称一头雾水,凭直觉选了饮料喝。
结果两人选到的饮料都带有酒精,等他们从店里走出来的时候,白芸已经醉了。
但凡谢燃能知道白芸酒量这么差,他一定会在她点单的时候阻止她,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他无奈地架着白芸,拍了拍她的背,让她尽量保持清醒,“注意点,别睡着一会儿看漏了。”
“怎么可能嗝。”白芸的双颊通红,眼睛泛着异样的光,一看就是醉了,“他化成灰我也认得他。”
“如果没有残留的阴气,一堆骨灰你让鬼族来辨认也是认不出的别说醉话了。”谢燃把她扶到了花坛边坐着,低声问,“你一个人坐着能行吗我看陆陆续续有人出来了我就不露面了。”
“可以,我好得很。”白芸潇洒地一挥手。
她看上去好歹能坐稳,不至于一松手就躺倒在地,谢燃观察了一会儿,确认没什么问题,便带着景暄向后退了几步,站到了大楼的阴影处。
天色已黑,气温渐渐降了下去。
诚然,六月末的夜晚,再怎样都是闷热的,可景暄就好像一个身上被安装了某种定时装置的树懒一样,一到夜里,就开始七手八脚地往谢燃身上缠。只是一团黑雾的时候还好,但他今天是人形,修长的胳膊和腿将谢燃整个抱住了。
直到藏进了大楼的阴影里,谢燃才有些嫌弃地推开他,低声问“你能不能松手”
“冷”景暄发出一声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低语。
鬼族本身是没有体温的,所以虽然谢燃总能感觉到景暄到双手冷得像冰,但从没觉得他真有这么怕冷。可此时,他听见那声不似作伪的低语,回头才看见对方脸上的表情景暄的双眼紧紧地闭合,双眉蹙在一起,表情极其痛苦他一时又变得不确定了,“有那么冷吗”
这可是夏天。
景暄没能回答,他像是睡着了,只会不断地发出梦呓。谢燃仔细一听,说来说去就只有一个“冷”字。
更雪上加霜的是,谢燃眼角余光看见白芸晃晃悠悠地从花坛边站了起来,走向一个刚刚从大楼里走出来的年轻男人。
连日的加班已经让那个人的衬衣西裤有些凌乱了,头发也像是没时间打理的样子,不过好在有年龄和颜值撑着,这样的狼狈倒是不让他显得颓废。
这位大概就是白芸口中的吴晋原了。
远远地,谢燃就看见白芸在吴晋原即将登上taxi前按住了他,站在车门边上和他说了会儿话,然后一前一后钻进了那辆车,扬长而去。
谢燃“”
现在是要跟上去的状况,可景暄却在一旁拖后腿。
怎么办不管他吗
“该死的酒精。”谢燃咬牙骂了一句,提起景暄后颈处的衣领,一跃而起。
一只浑身蓝羽的大鸟借着夜色的遮蔽,烟花似的冲上漆黑的天幕。,,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