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池奕所料,他才亲了没几下,贺戎川便脸上泛红,呼吸粗重,眼神里写满了憋得难受。池奕偷笑,在自己屋里他要是敢这么挑衅暴君,早就被就地正法了,但现在嘛
“陛下可是身子不适”刚才还在请罪的徐检变得一脸担忧。
贺戎川重重咳嗽两声,强硬地把池奕的脑袋推到一边。被这么一折腾,那点怒气早就烟消云散了,他浅浅拥着怀里的人,淡淡朝下面道“你们自去管教手下吧,是谁的疏忽谁的过失,都要严惩,不可轻纵,亦不可殃及无辜。”
徐检和青州总兵面面相觑。这就完了方才陛下发怒的眼神明明像是要把他们两个都办了
这个话题被贺戎川快速揭过,惩戒是次要的,纯国人既已主动进攻,那谷国也没必要一味防守,可以出兵与他们正面相抗了。
虽然贺戎川面上潮红尚未完全褪去,但他还是将池奕彻底拘束在怀里,不许他乱摸乱碰,然后一本正经地和众人商议起计划来。
众人一致同意出兵,而徐检欲言又止半晌,斟酌着开口“纯国人打仗毫无章法,不足为惧。不如由臣带领中央军先锋闯入敌阵,陛下坐镇城中即可。”
贺戎川心下苦笑,当年从南疆北伐时,他尚且年少,大大小小的战事,每一场都要亲自上阵,便是再善战的人,打得多了也难免留下一身疤痕。徐检这样说,是不想再让他上战场了。
池奕也听出来了这层意思,拽拽面前人的衣襟,道“你还是别去了,如今咱俩灵力相连,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也会出事的。”
他说完便感到箍着自己的手臂紧了紧,对方没听见一样,只是沉声道“徐将军尽管去,城中之事朕必会亲自统筹。”
徐检满意了,众人都放下心来,继续讨论作战细节。而贺戎川没有留下,和众人打声招呼便抱着池奕离开正厅。
此时夜已深了,奔波整日,贺戎川一回到房里就让人打水,把怀中的人扒光了扔进去泡着。他自己没那么多讲究,
打算再去看看穷默城的情况,要走时却被桶里伸出来的爪子拉住。
他感到自己的手被池奕湿漉漉地揉搓着,回头见那人用渴慕的眼神盯着他,加了药草的水浑浊了若隐若现的身形。他顿觉血气上涌,转身将那手臂一拽,迫使池奕趴在桶壁上凑近自己。
“不想让我上战场,是因为灵力相连,我若受伤也会连累你,是么”他故意把每个字都咬得狠狠的。
“啊,那个,不是”
贺戎川握一捧水浇在那人精致的肩颈处,将他浇得浑身一颤,眼眶也渐渐红了。
“灵力相连只在性命垂危时才会起效,你不必担心,我上阵只会弄一身伤回来,还没见谁能威胁到我性命。如此一来,我是不是就可以去了”
池奕连忙辩解“不行,你受伤也不行,我会心疼的”
贺戎川轻笑出声,一根手指按在他嘴唇上,恰到好处地划过,“这就对了朕要赏你,你白日里说什么,对这里不了解”
他又在人家唇瓣间转了几圈,随后猝不及防地放入口中,将原本平静的一切搅扰得乱七八糟。
池奕说不出话了,只是眼神里的渴慕成了渴望,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贺戎川终于被惹毛了,衣裳也不脱便跨进桶里,死死将里面的人按住。桶里空间不大,池奕感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压迫,将他挤得无法呼吸。面前人湿透的衣衫勾出健硕身形,随后他灼热地吻上来,方才宠幸过他嘴唇的那只手却一直向下探去。
“那便用这里了解它的本事。”
纯国大军一直退到青州之外五十里的地方,军中士气低迷。几名将领心中焦灼,相约一同进了营地旁圣树下的帐子。
帐中一名坐轮椅的老者背对着他们,将领们道“主教大人,我们这样试探谷国,倘若把他们惹恼了,他们打过来怎么办如今我们毫无招架之力”
“怕什么”老者轻描淡写地说,“打不过就逃,一直逃回营地就是了。”
“那岂不是引狼入室谷国人会跟过来的啊”
老者似乎有些恼了,冷哼道“他们跟过来才好。”
这时有人来报,说是副主教艾达来了。轮椅上的老者直接就把这些将领赶了出去。艾达进入帐中,对着老者的背影行了个礼,上前将一张折起的纸放在轮椅的扶手上。
那老者打开看了一眼,点点头,随口又问“塔里的人们如何了”
艾达道“那些南部的皇室一个个都活得好好的,您放心。”
“旁人好不好不要紧,阿里尔她”
“她最能折腾,前些日子险些让她跑了,如今便绑了起来,断不会有事。”
老者的嘴角露出笑意。
谷国正式出兵,外头忙得不可开交,池奕借口腰疼,整天赖在床上打滚。
他现在的任务已经不是系统说的恢复这个世界的秩序了,前期铺垫过那么多,这件事并不难。而他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找到那棵圣树,并改变它为自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