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是怎么罚”池奕心里愈发没底。
贺戎川瞥他一眼,吩咐王禄道“把姚翰给的那东西给他用,送到玉泉池吧。”
池奕
天色已暗,玉泉池四下却点着十足的灯火,亮如白昼。
几个小太监不由分说扒光池奕的衣服,把他按进水里,七手八脚地搓他。与此同时,还有人往水里撒各色花瓣。
池奕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那些人把他搓掉一层皮之后,开始往他身上抹黏黏的膏状物。
这味道他永生难忘。刚穿过来的第一天,他就被全身涂满合欢膏送进皇帝寝宫,经历生死时刻。而且这帮人涂得也太厚了,当时只是浅浅抹一层助兴,现在这跟往墙上糊水泥似的,这是要干啥
池奕乖觉顺从,一脸就算他们抹的是硫酸也无所谓的表情。为了保住小命,他愿意迁就暴君那些奇奇怪怪的癖好。
准备就绪后,池奕被抬到池边的桌子上,小太监们在他身上各处放了水果。他望天躺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对,上次他不是还有条裤衩么
他朝一旁的王禄挤眉弄眼,王禄这才反应过来,随手扒了个香蕉,把香蕉皮盖在他两腿之间。
池奕
这能遮住个屁啊
很快,他便听见众人行礼声,知道是贺戎川来了,便闭上眼打算当个安静的果盘。
那人在他身边坐下,沉默片刻,忽而一声轻笑,“朕后来想起当时,总会觉得遗憾,都送到了嘴边,竟没吃一口。”
池奕睁眼,见对方正盯着自己,眸中含了几分戏谑。他真想来一句当时没吃现在赶紧吃,吃完了水果自己好撤退。
贺戎川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随手从他肩窝上取一颗葡萄,放在他嘴唇间蹭了两下,整颗塞进去。接着又取了一颗,也不着急拿起来吃,只是按着它从肩骨滚到锁骨,轻轻一压,继续向下。
池奕嘴唇上刚被一颗葡萄欺负过,身上就又来一颗。上一次他当果盘时,紧张害怕得甚至没受合欢膏的影响。这一次虽然也紧张害怕,但这味道实在太浓了,再配合皮肤上冰凉的触感
他
情不自禁动了动身体,一根扒了皮的香蕉滚到地上。
所以这就是暴君说的刑罚吗让他体验求而不得的痛苦
“乱动什么,来人,绑起来。”贺戎川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那颗葡萄压碎在身上,汁水四溅。
池奕觉得自己该说点啥,但刚张开嘴,就被合欢膏的香气呛得打了个喷嚏。
“王禄,”贺戎川踱到一边,漫不经心道,“身上弄脏了,要让他干干净净受刑,扔到水里绑着吧。”
池奕
果然是他熟悉的暴君作风。
露天的玉泉池中没有柱状物,池奕还好奇哪里能绑人,便被王禄按进温泉水,拉到靠边处坐下。他的双手被背在身后,石头上有个锁扣,扣住他手腕,池底还有两个扣住脚腕。他被固定住,只有身子能扭动,却无法站起来逃走。
池奕来过这么多次玉泉池,以前从没发现还有这个机关。什么时候安上的
王禄摆弄完了他,又去岸上伺候贺戎川更衣,将他的衣裳除得只剩贴身薄薄一层,还敞开领口,身体的轮廓在水汽间若隐若现。
池奕赶紧闭眼,贺戎川会闭气没关系,但他现在可是中了春药的状态,不能看性感裸男。
就这么坐了一会儿,四下无声,池奕才稍稍放松一些,却突然有个声音出现在耳边“人逃不掉了,你就不肯睁眼。你是有多不想见到朕”
话音低低的,字句间则隐隐带着威严和愠怒。池奕吓得往边上一躲,见贺戎川不知何时坐到他旁边的岸上。
“没、我没想逃,我只是”池奕说话磕磕巴巴的,根本不知该如何解释。
贺戎川下到池里,水没过他腰间,长发披散入水。他面对着池奕站着,一手撑着岸上,俯身审视着那瑟缩的人,沉声问“你先是去惠州,再去淮州,究竟要去往何处又为何要给朕写那样的话”
池奕小心翼翼地解释“去惠州是为了帮当地守军应对叛乱,去淮州是被杨顺抓去送给淮王,我自己也不知道之后要去哪。当时以为自己活不成了,死前只挂念陛下,就”
“你若果真挂念,又为何要走”他抬高话音,身子继续
向下,压迫感愈发强烈,“朕在婉嫔处找到你的下落要追查,她却拦着,她说朕对你不好,抓你回来就是虐待折磨。”
“若是亏待了你,你不回来和朕说,去找外人诉苦你这些时日种种冒犯朕都忍下,不曾伤你分毫,你还有何不满”
池奕听着对方的质问,却完全无法集中注意,他的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往下瞟,那人浸湿的薄衫贴在身上,勾出腹肌的线条
又不敢闭眼,又逃不掉,池奕内心绝望地甩了甩头,“是,都是我的错,陛下到底要罚我什么,您直接开始吧,我绝不反抗。”
这话似乎愈发激怒了对方,贺戎川捏起他的下巴,目光狠厉,从牙缝中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