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戎川躲池奕躲了有一阵了,一见到此人,他便不由自主回想起陇州城外那个夜晚,想到池奕接近他可能别有所图,给予他的一切可能都是欺骗云云。
他不敢细想,怕想多了自己受不住。在确证之前,他宁愿躲着,宁愿暂且当做不存在。
这些天他让自己变得比离京前更为忙碌,埋头在公文案牍之间,便没了那许多无谓的忧惧。
直到那日,池奕状似无意地邀请他去玉泉池。
他按兵不动,先拒绝了一次。池奕却不知何时和太医混成了同伙,哄他说天气转暖,身上的旧伤恐要复发,最好弄个药池子时常泡一泡。
他听后冷笑,玉泉池乃私密之地,常年守卫森严。无论是刺杀还是别的什么,选这个地方,似乎都不太方便。
但这次他答应了,还特意多带了几个暗卫。他觉得池奕定然会在这池子里做点什么。
玉泉池隐藏在草木之间,常年水汽氤氲,万物模糊朦胧。
贺戎川将一身疤痕埋入水中,不由得用指腹一一抚过。早年间他打仗不惜命,恨不得哪天以身殉了这破烂河山才算圆满,遂在通身上下积累了一道道痕迹。
太医说有的口子入肉太深,终生也褪不去。彼时他未曾在意,只当伤疤是他平定天下的功勋;如今才明白,那其实都是刻在骨子里的暴虐,是杀戮的罪证。
想至此,他忽然后悔来这里了。他想藏好这些伤疤,不能给池奕看。
可他正要起身,便听见身后清朗的话音“咦,陛下也在这里呀我来得不巧,您若不介意算了,我还是去门口等等吧。”
话是这么说,人自然没动。贺戎川本想骂他两句,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得把自己整个人在水里埋好,只一个脑袋露在水面上,别扭道“朕不介意。”
“那我下来了。”此人的话音有种刻意的轻快,贺戎川愈发觉得有问题。
他快速一扫,见池奕坐在岸边,便转过头去。他此时不想看那个人,正如不想让那个人看此时的自己。
可池奕居然不停地往身上撩水花
耳边传来泠泠声响,贺戎
川仅凭水花碰撞的节奏,就在脑子里创造出了画面,细致得连那人腰背的轮廓和睫上的水珠都一清二楚。
都想成这样了,和真正去看又有什么分别。他最终还是没禁得住,抬眼本来说只看一下,可目光落过去时,却转不动了。
池奕没把衣裳脱干净,披着一件白得几乎透明的外衫,似乎是女式的,里头本该配整套的衣裙。但池奕只穿了那一件,这外衫又十分惜布,实际上根本没遮住什么。
这时池奕钻进水里,整个人在汤泉中焯了一遍,慵懒地歪在一块石头上。过了水的布料贴上他身形,让腰线托出个诱人的弧度,半透不透露出一点肤色。此人脸颊潮红眼神迷离,似乎是嫌水太烫了,他皱一皱眉,喉间涌出一声低吟。
“嗯”
贺戎川觉得自己要炸了。
所以这就是池奕的目的把他弄成这副样子,然后再开口求他什么,或者干脆拿把刀走过来刺杀他,他就会言听计从
他一面觉得烈火焚身,要拼命压制才能堵住渴望;一面又在心里嘲笑那人愚蠢,如果自己会屈从于,那么根本就活不到今日,池奕居然连这也想不明白。
然而他并没等到。池奕什么也没做,只是盯着他看,专注又紧张。
药汤浑浊,原本不大能看见东西,可架不住他这么个看法。刚才那一眼来得太猛,贺戎川感到自己的身体产生了许多陌生的反应,一定都被看到了。
他多少有些尴尬,侧过身子遮了遮,静待对方下一步动作。不上不下吊着的感觉十分难捱,他也只能强行忍住。
可不知过了多久,池奕好像突然就看够了。他猛地从池子里钻出来,捂着脸跑了。
跑、跑了
池奕匆忙换了件干净衣裳,一路跑回屋里,把自己埋在被窝中。
丢死人了
要是在主角光环里,他弄出多的声音都没事,可刚才人家是能看见能听见的啊
池奕被窝里扭来扭去。
他看到了,贺戎川在转头望向他的那一刻,眼神立刻就变了。不光是有反应,还是有很大反应。
以前跟他一起去
玉泉池,在他身上乱动的时候,也见他有过反应。不过那应该是纯生理的因素导致的。而这次自己都没有靠近,只是摆了几个动作弄了点声音,对方居然显得慌乱,整个状态都不对了,这只能说明
说明自己这个人本身对他来说,就是有意义的。
如果对方本来就对自己感兴趣,那再对他做什么,负罪感就会小很多了。
池奕系统系统,你上次给的那本春宫图被我不知道扔那了,能再来一本吗我要学习学习。
系统每本书都只有一份哦。不过我这里还有高h,要不你看看文字版凑合一下宿主喜欢哪种,要温柔的还是粗暴的
池奕温柔的要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