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毒药侵蚀,最后彻底疯了。”
“要说这世上最为痴傻之人是谁,当属我的父亲。读了一辈子的圣贤书,却被美色所惑,且深情至斯,为着我顺遂无忧,竟天真的以为成安伯府会念着血缘亲情,走投无路之际忍辱负重去求这毒老婆子收容我回成安伯府。”
他说到激动处,食指直指成安伯老夫人,手腕上的镣铐哗啦作响,“这毒妇要我父亲偿命,才肯答应他的请求若我早知真相如此,我便是饿死横尸街头,也不会靠近你外表锦衣尊贵,内里却龌龊不堪的成安伯府半步”
“父母双双死于非命固然可悲可叹,却也不是你夺去他人生命权利的理由。”宋呁凝重道。
“他们是死有余辜”沈兰庭的双拳愤然重锤在地,铁镣与青石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他额角青筋迸起,咬牙道,“强掳民女不成,便打死其父母难道不该死吗”
宋呁其实知道他所说是为何事,因而只道:“他人犯罪,自有刑法定夺,还当事人公道,而无需你以暴制暴。”
“呵,”沈兰庭忽然就颓唐下来,肩背弓着,脑袋耷拉,“公道权贵当道谈何公道”
“我父亲是个酸腐的儒生,弥留之际都仍教导我为天地立心,光风霁月的做人。我也想过日后有了好的出路,堂堂正正走出成安伯府。”
“可是他们给我机会了吗如附骨之蛆一般时刻纠缠。既然这样,也好,总之我恨毒了成安伯府,鱼死网破也无不可”
饶是沈兰庭心绪坚韧,一时间忆起过十几年经历的种种,也难免情难自已,他又哭又笑地看向成安伯府三人,得意道“你们放心,便是你们的宝贝儿孙无罪释放,日后也不会是正常人了哈哈哈”
沈兰庭情绪不定,宋呁便未当堂结案,而是决定押后再审。
事已至此,真相已然大白。
桓允与宋呁交代了几句,便走出公堂去寻叶微雨。
叶微雨与裴知月站在一处,两人都神色戚戚,想来是堂上发生之事让二人冲击颇大。
傅明砚立于一旁未着急离开,而是在等桓允。
他上前对桓允道:“殿下留步,我从兰庭兄那处还听来一桩公案需要殿下知晓。”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