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交换中15(1 / 2)

温亭晚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已落在了太子的怀中。

景詹神情淡漠地看了景彦一眼,太子妃的伤急需处理,孤这就带她回去,三皇兄自便吧。

言毕,景詹将怀中欲挣扎的温亭晚箍得更紧了些。

三皇子景彦将悬在空中尴尬的手收了回来,伫立在原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殿下,我们回去吧,外头风大,仔细受了寒。见景彦久久不走,身侧宫人忍不住催促道。

洁白柔软的丝帕被景彦在掌心揉皱,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晦暗,但和他唇边自嘲的笑意一样,很快飘散在了风里。

正被景詹抱着往鸾和殿去的温亭晚浑身僵硬,极其不自在。

殿下,臣妾伤的是手,不是脚她委婉地提醒道。

景詹不为所动孤怕太子妃走得太慢,伤口失血过多便不好了。

温亭晚暗暗摊开手心,观察了一下,失血过多应当是不会了,不过要是她自己走,走得再慢些,这伤口怕是都要结痂了。

到了鸾和殿没一会儿,顾太医也匆匆赶来,替温亭晚处理了伤口。整理药箱时,顾太医的视线时不时落在一旁的景詹身上。

他来这鸾和宫的次数也不算少了,可这一年多来根本没见过太子,连那回太子妃在坤德殿前受了寒,连日高烧不退,险些丢了命的时候,也不曾见太子来看过一眼。

如今这太阳是要打西边出来了怎连着两回来鸾和宫都遇上了太子。不仅如此,太子看太子妃的眼神都跟以往不同了,目光灼热似火,他站在一旁,这火仿佛都能波及到他身上。

娘娘这几日切勿让伤口碰到水,每日及时换药,过一阵便好了。

顾太医嘱咐了两句,见太子将视线投过来,他只觉如芒刺背,忙躬身退下了。

温亭晚状似盯着手上缠着的纱布看,余光却在观察景詹,心叹他怎么还不走,莫不是还想像上回那样在这里留宿。

太子殿下不去看看沈三姑娘吗想必今日沈三姑娘受了不少的委屈和惊吓。

景詹神色微动,见温亭晚说这话时没有丝毫赌气的意思,眼神中甚至还透着几分真诚,方才压下去的火又燃了上来。

太子妃可真是大度。他嗤笑一声,你就这么希望孤去关心旁的女人

其实,太子去找沈云霓也好,还是东宫那两位整日惹是生非的妃嫔也好,温亭晚看开了,都无所谓了,但瞧见太子一脸愠色,她意识到太子似乎是不想听她讲实话的,只得把头深深埋下去。

温亭晚这番姿态倒是熨帖了景詹的心,又见她一副害怕的模样,不禁将声儿放柔了些。

和云霓的事为何不跟孤解释

温亭晚愣了愣,旋即苦笑了一下若臣妾解释了,太子殿下会信您不是向来不信臣妾的嘛。

景詹竟教这话给噎住了。

他不得不承认,先前因为厌嫌温亭晚,他的确不愿多听她说一句,更不要说是相信她了。

孤会信。景詹定定道,唯恐温亭晚不信,又慌不择言地加了一句,孤看见了,是云霓的侍女故意惹事在先,只要你肯解释一句,孤定会信你。

听到这番话的温亭晚没有丝毫感动,她倏地抬眉看向景詹,良久,轻笑出了声。景詹不知她在笑什么,只觉教她这笑扰得心中慌乱。

殿下看见了殿下明明看见了,为何还要罚臣妾,殿下便如此厌恶臣妾吗

温亭晚只觉荒谬,这一回他看见了却没有帮自己,那上一回呢,她那般苦苦地跟他解释,他会不会也在清楚真相的情况下,因为厌嫌而不明不白地罚了她。

景詹素来知道言多必失,却不想他脱口而出的话,给自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他薄唇微启,一时不知作何解释。

孤孤这么做是为了太子妃好。景詹手心出了薄汗,吐出的理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云霓有母后护着,若你不做任何解释孤便帮你,唯恐母后觉得孤偏心,日后刁难于你。

温亭晚别过眼不去看他,也不再去想这句话的漏洞百出,只心叹自己当初怎就心悦了这么一个薄情的男人。

多谢太子殿下的好意,臣妾有些累了,想歇息了,不然明日恐怕没气力去抄那十遍女则。

景詹面色一变。

十遍女则这几个字就像是一个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然惩罚是他自己下的,如今怎也收不回去了。

景詹平生从未如此窘迫过,沉吟片刻,只得道:太子妃若身子不爽,这十遍女则不抄也罢,便在殿中好生休息一日。

他踯躅着站起身,温亭晚也面无表情地跟着起身,将他送出了殿外。临走前,景詹回头深深看了温亭晚一眼,期盼她说些什么,可除了殿下走好,温亭晚连一个字都不想说。

清明过后,天气逐渐暖了起来,待到了谷雨时分,温亭泽带领的大军因一路顺风顺水,提前三日抵达了京城。

听闻,大军进京时,万人空巷,百姓夹道欢迎,盛况空前。习语将从外间听来的话绘声绘色地描述给温亭晚听,还说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