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勤斌虽然解决了手头上的一桩事,但也只能过来看看徐伊甸,等不到除夕那天就得回去。
趁着徐勤斌在,蔺珣就给家里安排了一顿饺子,算是跟徐勤斌陪着徐伊甸过个年。
饭桌上稍微寒暄几句,就不可避免地聊到徐伊甸怀孕的事。
“孩子”徐勤斌的脸色微妙地冷了半分,看向蔺珣,“妞妞才多大你让他怀孩子。”
“不是哥,”徐伊甸看着饭桌上的气氛见冷,赶紧开口解围,“什么叫我才多大啊,我二十好几了,再晚点都算晚育了。”
结果他这边刚说完,蔺珣就自动承认错误了,“妞妞的身体的确应该多养养,是我的问题,家里会好好照顾他的。”
徐勤斌听见蔺珣管徐伊甸叫了妞妞,表情更微妙了,但也没说什么。
“你们能不能别这样啊,”徐伊甸低着头搅了搅碗里的稀饭,郁郁寡欢,“本来你们吃饺子我喝粥就挺可怜了,还搞得好像你们都不想要这个孩子,只有我想要。”
最近喝着药,他的孕吐已经轻多了,但是怀孕的感觉始终不是太真实。
现在听徐勤斌和蔺珣这么说,他心里头更是不好受。
“怎么会呢”蔺珣深知怎么安抚他,伸手轻轻捋他的侧腰,“别多想,粥是不是不好喝我们再加点糖好不好”
徐勤斌看着徐伊甸,轻轻叹了口气,“反应得厉害吗平常血压血糖都在记录吗”
他们的母亲怀徐伊甸的时候就怀得很辛苦,他怕徐伊甸也要受这个罪。
哥哥毕竟是哥哥,徐伊甸感觉在饭桌上聊这个挺不好意思的,含糊地说“怀孕不就都一个样”
“血压血糖都在记,大哥放心。刚怀的时候休息不太好,孕吐有些严重,”蔺珣不是一个嘴严的队友,几句就把徐伊甸交代出去了,“现在好一些了,还在喝药。”
“你怎么什么都说啊,”徐伊甸小声抱怨,“你不是说不让哥哥担心吗”
“哥哥问,就要说。”蔺珣稍微给徐伊甸碗里加了一小勺糖,边替他搅着边微微朝徐勤斌探身,“大哥,妞妞平常除了不能吃辣不能受凉,还有什么需要另外注意的吗”
蔺珣问得诚恳,徐勤斌也不好意思太拉着脸,“我妈怀妞妞的时候有妊高症,家里一直照顾得很仔细,也没少受罪。”
话没说两句,他又忍不住地担心,“要是你照顾不了妞妞,我就先带他回云都,云都的空气比这边好,他在家里住着也习惯一些。”
徐伊甸嘴里含着半口粥,惊恐地发现蔺珣居然真的在认真考虑徐勤斌的话。
他对云都可一点也不熟悉。
除了有钱和父母双亡,书里根本就没怎么介绍过原主家里的具体情况。
他连家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哪有什么习惯不习惯呢
徐勤斌看他犹豫,又追加两句,“虽然我工作比较忙,但是家里的管家保姆都是看着妞妞长大的,肯定能把他照顾好。等他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了,我们再把他送回来。”
徐伊甸在桌子底下悄悄朝着蔺珣伸手,犹豫着要不要攥他一把。
攥吧,蔺珣不一定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攥吧,他要是真被徐勤斌接走了怎么办
但他又不能直接说自己不想跟着徐勤斌回家
蔺珣就跟手上长了眼一样,把徐伊甸的小汗手捏住了。
可靠又温暖。
“妞妞现在肠胃不大好,不方便坐车。”蔺珣伸手揉着徐伊甸的后腰,“要是大哥想接妞妞回去,先等他稍微养养,到时候我亲自送他回去。”
这一番话可谓诚恳又在理,让人完全没有否认的余地。
徐勤斌还是不大死心,“一路都是我亲自开车的,有什么不方便的”
“先生,”陈伯低声说道,“小先生该喝第一顿药了。”
虽然知道陈伯只不过是替蔺珣解围,徐伊甸还是忍不住朝陈伯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陈伯陈曲平常都是和蔺珣徐伊甸一桌吃饭的,但今天徐勤斌是客,自然不方便再同桌。
蔺珣很自然地揽着徐伊甸的腰起身,“大哥您先吃,失陪一下。”
徐勤斌正嚼着半剌牛肉饺子,有些不解,“你们干嘛去”
“妞妞该喝药了,我带着他喝完药就回来。”
徐伊甸挺服蔺珣的,在他哥面前居然这么滴水不漏,一派平静。
“喝药在这儿喝就得了呗,又不是喂奶,有什么可避人的”徐勤斌岁数比他们大得多,言语间自然少不了长辈的气势。
听见那句“喂奶”,徐伊甸的脸腾就红了,悄不声地重新坐下,接了陈伯手里的药碗。
徐勤斌闻着药都皱鼻子,“什么药啊,苦成这样”
蔺珣有问有答,“给妞妞补身体的。”
“中药能行吗不都说中药毒性挺大的”徐勤斌看着徐伊甸费劲地捧着碗,怀疑道。
“我朋友是西医,药方子是一位老先生开的,妞妞喝了也的确见好,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