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儿是他自己说什么都要和你在一起。”徐勤斌几乎是低吼着,“钱、事业,我对你几乎没有任何要求,我只要你对妞妞好,把他照顾好,很难吗”
“他从小身体就差,我没叮嘱过你吗不能吃辣不能受凉,不能”徐勤斌说到一半捂住了眼睛,一米八几的男人支撑不住地弯下腰,“我好好把人送到阳城,这才多长时间,他就病得这么重了你就给我这种东西”
他用力一甩,一张被揉皱的纸颓然落在地上。
“病危通知书”五个字端正得有些刺目。
蔺珣还是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口,眼底一片血红。
后来徐勤斌也不说话了,离着蔺珣远远的,在走廊一角抱着头蹲下了。
时间似乎静止了,又似乎转得飞快。
墙上的分针转了四圈,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徐勤斌踉踉跄跄地冲上去,紧紧抓着一声,“病人呢病人怎么样了”
“家属冷静一下,”医生的脸被口罩遮住一半,带着浓浓的倦意,“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等会儿就会送到观察室了。”
蔺珣一直没动过,好像连呼吸都停了。
那医生边走边拆着口罩,徐伊甸觉得那张脸有些眼熟,有点像是年轻一些的老单。
但他路过蔺珣的时候甚至没有偏头看他一眼,真正像是一个刚完成一台大手术的医生一样,揉着肩膀走了。
蔺珣也没抬头。
看来两人并不认识。
过了一会,担架车从手术室里咕噜噜地推出来,徐勤斌立刻跟上去。
担架床上的人脸色比纸还白,只有头发和眉毛还有颜色,更显得扎眼。
“妞妞,哥哥来了。”徐勤斌附身轻声说,“哥哥带你找最好的医生,肯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要不是被子还在微弱地起伏,徐伊甸简直怀疑担架车上的人已经死了。
等到担架车咕噜噜地走远了,蔺珣都没动过。
“船长”陈曲不高兴地撅着嘴,大声抱怨,“公主身上有油漆和木头的臭味”
蔺珣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别闹了小曲。”
陈曲绕着他打转,“你不是带着公主去看病了吗他回来以后就臭了”
“小曲在说什么呢”一个人端着果盘出来,脸蛋红扑扑的,看着倒是很健康,“我削了橙子,一起吃吗”
陈曲嫌恶地躲开“公主只用手剥橙子,他说切开会有果汁弄脏。”
那人毫不在意地把果盘放在蔺珣面前,“不吃就不吃,我和蔺珣吃。”
他把一瓣橙子的皮剥开,果肉抵在蔺珣嘴巴,娇嗲嗲地“啊”了一声。
蔺珣的目光有半刻恍惚,无悲无喜地接过橙子,“我自己吃。”
那人有些不高兴地跺跺脚,“你们这是干什么干嘛都嫌弃我。”
蔺珣垂下目光,“没有,没人嫌弃你。”
陈曲朝着蔺珣做了个鬼脸,跑开的时候故意撞了一下桌子,果盘跌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为什么你觉得是我”场景变换,这次没有陈曲。
蔺珣面带怒容,目眦尽裂,“为什么你付的钱你签的字,你还有什么想狡辩”
那人声音里带着哭腔,“就不能是有人陷害我吗小曲明明也很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为什么要害死他”
“小曲就是个孩子他懂什么”蔺珣一脚把桌子蹬翻了,“他平常说话就疯疯癫癫的,你就为了那几句话就要杀他”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那人哭着委顿在地,显然知道他的软肋,“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人吗”
果然,蔺珣的目光软了三分,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视野。
“滚。”蔺珣的声音很平静,“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哼。”那人抖着嘴角冷笑一声,“你舍得吗你不是最喜欢我这张脸”
“我能说会笑会呼吸,不让你觉得欣慰吗”
“别逼我杀你。”蔺珣冷冷地说。
“你有什么可生气”那人嘟着蔺珣的胸口,“我出院以后你碰过我吗你不要的别人也不能碰吗”
“我就是想看看,你心里到底有我没我。”
“砰”
蔺珣毫不吝惜地把那人推到了门上,“你是想死了。”
“蔺珣”那人呼吸有些困难,真害怕了,口气软了不少,“我知道错了,我把孩子打掉,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滚。”蔺珣松开手,只是重复这个字。
那人靠在门板上喘着粗气,衣领被蔺珣扯歪了,露出白白净净的锁骨和脖颈,瘦而无暇。
“这个孩子真的只是一个意外,我们当时都喝醉了,我又在生你的气,我就想让你吃吃醋”那人委屈极了,“我真的只爱你。”
“你为什么变心”他哭得满脸通红,并不惹人怜爱,却有种诡异的虚假,像是被雨水冲刷过的红漆。
蔺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前所未有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