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导师给得时间宽裕,但是隔行如隔山,徐伊甸对着文献头秃了半个多月,几乎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
系统似乎都有些看不下去那你当时为什么要把徐勤斌给的钱存了死期呢
徐伊甸气若游丝地回答别问,问就是特别后悔。
他打开电脑,看了几个虚拟项目的孵化条件,突然听见楼下有一声陌生的锁车提示。
徐伊甸拨开窗帘朝外看了看,院子里停了一辆靓蓝三叉戟。
有个戴墨镜的大波浪正从车上下来,凶大腰细,踩着一双猩红恨天高,走起路来“咔哒咔哒”的,极有气势。
这种扮相只能是蔺珣的亲嫂子黄微了。
她是皇朝集团董事长的独女,原本算是个陈阿娇配置。
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黄家跟蔺家联姻没多久,曾经风光无量的皇朝只剩下几家子公司苟延残喘,黄微就成了富不过三代里面那个第三代。
蔺珣家里的事,他现在还不好直接出面。
徐伊甸握住电脑的显示器,试图把知识强行灌进脑子里。
“蔺珣呢”黄微挎着限量鳄鱼铂金包,摇曳着走到沙发边,慢悠悠地点了一支细烟。
老管家微微躬身,“先生在休息。”
“休息”黄微嗤了一声,“怎么我次次来,他次次都在休息”
“坏人”陈曲突然从走廊里冲了进来,“不许你来我家出去”
“陈曲不许没礼貌先回自己房间。”陈伯低斥道。
“她就是坏人她是大坏人”陈曲气呼呼地瞪着黄微。
“这个傻子居然还没被蔺珣赶出去,还把这儿当家了”黄微精致的柳叶眉微微一挑,不屑地看着陈曲,“蔺珩说你十几岁的时候还尿床,是真的吗你恶不恶心啊”
陈曲的嘴巴向下一弯,眼圈红了,“我自己洗的,我可以自己洗干净的我没病的,我干净的”
“你没病才怪呢,”黄微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你这儿有毛病,你就是个傻子,蔺珣是个疯子,所以他才不嫌弃你,你明白吗”
“黄小姐,”徐伊甸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从楼上走下来,“你是真的有事还是没事找事”
黄微冷眼把徐伊甸一看,“你是谁哪儿有你多嘴的地方”
徐伊甸越过她,搂住正在擦眼泪的陈曲,低声安抚,“不哭了不哭了,我在你房间里放了了一盒新的拼图,你先回去玩,好吗”
陈曲忍不住地呜咽,“公主讨、讨厌我吗我没病,我不脏也不臭,你会赶我走吗”
“我最喜欢陈曲了,”徐伊甸抽了张纸巾替他擦眼泪,“不哭了,新拼图上有个特别漂亮的大轮船,你先去按照颜色分好类,等会我去和你一起拼,好不好”
等陈曲走了,黄微刻薄地一笑,“蔺珣对那个傻子可真够好的,居然还给他找了个保姆。”
“黄小姐今天是来应聘保姆的”徐伊甸低下头,也笑了,“家里暂时没这个需要,请回吧。”
黄微脸色微沉,直接把烟灰掸在了地板上,“我找蔺珣,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在这瞎搅合什么”
“不是说了吗他在休息。”徐伊甸不客气地说,“要是非跟他本人说的事儿,你改天再过来。”
说来的确有些奇怪,今天早上和中午吃饭的时候,蔺珣都没出来吃。
徐伊甸问了问,陈伯只说每个月的这几天蔺珣都比较忙,饭要送进房间里。
黄微“嗒嗒”走到徐伊甸身边,喷了一口烟在他脸上,“我想起来了,你是蔺珣那个小丈夫吧在中心广场大屏幕告白还开着直升机拉横幅的那个徐家二少爷,是吧”
徐伊甸单知道原主追蔺珣追得挺高调,哪想到他能追得如此出类拔萃
一时有点无语。
“我也挺奇怪,以你的条件”黄微露骨地把他上下一打量,“何必倒贴一个被家族唾弃的残废云都是没男人了,你还要追到阳城来我有个远房表弟,个子矮点,可比蔺珣有前途多了,要不你和他试试”
“看来除了保姆你还兼职啊,”徐伊甸简直惊呆了,“你嘴巴上是不是少长了一颗痣,上面有毛的那种”
黄微把抽了一半的烟捺灭在了沙发上,声音拔了起来,“姓徐的我告诉你蔺珣他爸快死了,蔺家到时候就是蔺珩当家,你得意不了两天了”
“我一点也不得意,”徐伊甸有点心疼蔺珣的沙发,“但倒也的确没沦落到饿得要到别人家里叫嚣着要饭的地步。”
黄微立刻气势汹汹地踩着高跷过来了。
徐伊甸都替她担心,怕她的鞋子折在半道上,笑着提醒她,“你慢点,别摔了,弄脏地板还得擦。”
“你得意什么家里有钱了不起吗”黄微一双丹凤眼眯了起来,“蔺珣喜欢你吗他不过是想利用你,你又有多单纯你们不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吗”
被抓住了领子,徐伊甸才想起来原主的身子板有多脆。
他想告诉黄微不要过度脑补,却被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熏得无法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