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理。”春容叹了口气,“可光咱们相信又有什么用娘娘大约是被如此冤枉了一番,心里憋着一股气,在圣上跟前竟也将这桩罪行承认了去,如今那宛妃正是圣上放在心尖的人物,圣上又如何舍得她吃分毫苦头”
说罢,二人知道此事难以寻到转机,又是唉声叹气了一番。
后边二人心头装着事,也只是囫囵睡了一宿,再醒来便是听着内殿传来的响动。
这会儿时辰尚早,二人一听到声响便连忙推门入了殿内,好在殿内的赵筠元只是神色如常的起身梳洗。
二人见此,方才松了口气。
春容走上前道“娘娘今日起得真早。”
赵筠元停下手中动作,轻轻笑了笑道“不知为何今日醒得早了些,再想歇息却是怎么得都睡不着了,索性起了身。”
又转头瞧了她们二人一眼道“春容,你过来
替本宫梳发,玉娇,你去备些吃食吧。”
二人闻言,皆是应下。
永祥殿这边一切如常,甚至玉娇备好早膳送上来时,赵筠元用得比寻常时候还要多些,显然胃口不错。
见此,春容玉娇二人悬着的心也总算能稍稍放下。
不管旁的,总归身体是最重要的,若是身体垮了,便是这事再有转机,也晚了。
而外间因为这事闹出的动静却并不算小。
若是只是宛妃失踪一事,其实可大可小,且不说那宛妃已经平安归来,就算这人寻不回来了,只要陈俞费些心思,便也能将这事压下去,顶多时日久了,成为旁人口中的一桩皇室秘辛罢了。
可偏偏陈俞因为宛妃之事将赵筠元幽禁,赵筠元到底是皇后之尊,到这儿,这件事便是再也小不下去了。
翌日早朝,便有不少朝臣提及了此事。
初时,那些朝臣说话还算客气,大多只是列举了赵家功绩,道“赵将军为陈国征战多年,立下汗马功劳,到最后更是血洒疆场,将军夫人也随之而去,赵家遗骨,唯有一个赵皇后,皇后娘娘便是千错万错,也还望圣上顾念赵将军一家,给皇后娘娘留些体面”
又道“皇后娘娘方才十一岁时便追随圣上去了北岐,北岐何等苦寒之地,娘娘为了圣上,却甘心受那等苦楚,如今娘娘做了错事,可也不过是一时糊涂,还请圣上开恩啊”
“”
每每有朝臣站出来说这些,底下总是一片赞同之声。
他们这些人早便对贺宛这北岐女子有极大的意见,更是看不惯陈俞偏宠于她,如今寻着机会,可不要把心底那些话都尽数说出来
可陈俞闻言却越发烦躁,冷笑道“赵家功绩,赵氏功绩,这些自然不必你们言说,朕心里都有数,只是有功当赏,有错则当罚,当初赵将军立下汗马功劳,先帝也不曾吝啬嘉奖,赵氏在北岐陪朕苦熬四年,朕也给了她皇后之尊,如今她做了错事,难道就不当罚了吗”
“依诸位的意思,这些功绩,便能保她一辈子不成”
他这话说得实在不留情面,也赫然让底下那些大臣变了脸色。
有胆子小些的,这会儿也瞧出来陈俞神色不对,知晓若是自个再多言的话,怕是要惹怒了他,便索性闭了嘴巴。
可也有些耿直的老臣没有被陈俞这几句话唬住,他们入朝为官几十年,便是从前在先帝面前都是敢开口直言的性子,更不必说在如今的陈俞面前了。
说句大逆不道的,在他们眼里,陈俞不过是个乳臭无感的小子罢了。
陈俞既然将话说到这份上,他们几人说话自然也不再客气。
有人往前一步率先开口道“听圣上这话,老臣还以为皇后娘娘是犯了多大的罪过,其实说来不过是将那北岐女子逐出宫去罢了,甚至都不曾伤了那女子性命,这又算是什么天大的罪过”
这人甚至不愿称贺宛为宛妃,显然是不愿承认她的身份。
又有朝臣紧随其后分毫不留情面道“老臣上了年纪,也不会说什么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只说一句,莫说那北岐女子已经平安归来,便是皇后娘娘当真要了那女子性命,老臣以为,圣上都不当如此作罚圣上若执意为那女子惩罚皇后娘娘,只怕是要寒了边疆万千将士的心”
几句话说得简单,却是铿锵有力。
底下朝臣听了,皆是小声应和,都道“是这个理”“那北岐女子如何能与皇后娘娘相提并论”之类。
更有甚者,直言“那北岐女子本就该死”。
即便北岐早已不复存在,可对于陈国人而言,对北岐的厌恶早已深入骨髓,特别是提及贺宛这个狐媚惑主的北岐女子,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话。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陈俞的脸色自然是难看到了极点。
从前他与这些朝臣也并非没有意见相左的时候,只是即便那时他们争吵得再怎么厉害,也绝不至于像如今一般难堪。
大约是因为那时候的他们不论如何争吵,到底都是在为陈国谋算,而如今,陈俞却是为了一个北岐女子。
这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