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
无人的暗巷中,太宰治坐在地上,望着近在眼前的那栋高达150米的高耸入云的高楼。
然后缓缓的吐了口气。
他刚刚用着一种寻常人无法使用的最快捷径从上面下来,身上唯一有的是后脑因率先碰地而传遍全身的疼痛,除此之外连头发都没掉一根。
这已经不是一句生命力顽强能解释的问题了。
他捂着脸站起身,身体里回荡着剧痛的余韵,但没有任何不适,在这种高度之下,给他最大的伤害只有疼痛。可就算如此,这种等级的剧痛居然连让他晕过去都做不到。
“真是太糟糕了。”
太宰治低声囔囔着。
这是他这个月第105次的实验测试,用尽了过去那本xx完全手册上的办法,甚至还在此基础上进行了许多创新但结果无一是毫发无损,除了疼就只有疼,无用功的重复像极了自虐。
这对于突然遭逢变故的太宰治来说,简直是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打击。
而更大的打击是,这只不过是众多糟心事中的其中一个而已。
太宰治揉了揉被摔疼的脑袋,真的很想给自己呼呼两下,安慰安慰还在震荡中的脑子。
此刻他正身处东京中的繁华地带,这条巷子的不远处便是车水马龙的商业区,和他记忆中的东京分毫无差,连随便一家奢侈品专柜的位置都没有一丁点改变。
可除此之外,一切翻天覆地。
专柜里贴着海报的代言人,路过女学生口中聊着的明星,电视上放映政治新闻上的议员,所有的一切一切都与他所认知的完全不同。
如果说明星之类的会有不认识的从而造成记忆偏差,但首相总不会记错,可那天他在报纸上看到的中年男人则与他记忆里的没有任何相同之处,连名字都不一样。
诸多的现实都指向着一个匪夷所思又不得不承认的结果这不是他认识的原东京,换句话说,这不是他所认识的世界。
可他仍不死心地试着拨打了侦探社内每个社员,以及某蛞蝓的手机电话,结果皆是空号。
所有人不可能一夜之间都换了号码,也不可能瞬间蒸发消失,唯一能想到的结论只有他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不存于这个世界,自然联系不到他们,从观察来看,应该是他自己出了问题。
第二个发现则是,太宰治觉得自己应该是变成“幽灵”了。
在这个陌生世界的第一个月里,无论走到哪里,从没有一个人看见过他,和他说过一句话。而且身体不会饿,也不用睡觉,人类的需求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他更倾向把这种改变归因到“穿越”所导致的,因为像是他这样的存在,在这一个多月中太宰治没有再发现第二人,连个同样的倒霉蛋都抓不到一个。
其次,他的外貌上有了很大的改变。
太宰治确定自己已经22岁了,在武装侦探社里工作了两年,但他现在使用的身体分明是他16、7岁时的样子,甚至就连穿着打扮都没有差别,黑色的服饰,头部、颈部和手臂都缠着绷带。
这已经不是用逻辑可以解决的问题了,也不像是异能,应该对于他来说最不可能有威胁的就是异能了。
本已经十分糟糕的心情在念及这个可能性的时候变得愈发恶劣,太宰治不愿为此思考太多,也没有意义。
至于他是怎么突然就到了这个讨人厌世界的这点,就像是被抹除了这段记忆一般,回忆之中只有空白,记忆里原世界留给他最后的画面就是在下班后照常去投河,却没想到一醒来就到了这里。
太宰治直觉自己是漏掉了什么不该遗忘的细节,但没有用,平日里连细枝末节都能记住的头脑却在这个问题上跟生锈了一般,完全回忆不清当时的画面。
结合变成了人所看不见的幽灵来看,他只能暂时判定,也许是那次投河真的让他一不小心实现理想了,却因为某些未知的原因,换了个世界。
这种结果自然是让人很不愉快的,先不谈如今的状态和还活着时毫无差别,至少和敦约着下次再去吃甜品是吃不成了,和织田作的约定还不算完成呢。
从他是因“投河漂流”这一行为而到了未知世界的来看,或许回去也该用同样的方式,可无奈,太宰治已经实验了整整一个多月,依旧没有丝毫进展。
不仅如此,就连这个世界也并不太安生。
从刚到这里不久时,太宰治就发现这个世界中存在着类似“厉鬼”的生物,它们同自己一样,普通人无法看见,却活在人类中间,据他观察,被这些东西碰上的人类精神状态都不太好。
而且一个个长相猎奇,甚至还会随便攻击人类
当时事发突然,又在深夜,太宰治下意识地挡在受到攻击的小孩面前,也因此才发现自己异能无效化的能力并没有因为变成“幽灵”后就消失。
那猎奇生物见自己的攻击被消除,六只眼珠立刻锁定到他身上。太宰治还没来及有生理性上的恶心,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