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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走到梁欣正对的后墙,从上边取下一个沾满鲜血的小物件。小物件是一块细铁片,被卷成了圆筒状,差不多簪尾那般大小。
余音将这个差点儿伤了她家梁言的暗器拿在手里,怎么都想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初一解释是梁言附耳过去的时候,梁欣就暗蓄内劲将口中藏了许久的暗器吐了出去,梁言因有防备,用更大的力量让暗器折返,穿透了梁欣的胸口。
“哦”余音惊叹不已,随后发问,“那梁言和十五究竟谁的武功更胜一筹”
这是困扰她许久的问题。
“别贫了,下午还要启程去宁朔呢这里善后的事就交给初一,咱先去把你的东西收拾了。”
梁言唤了余音就往外走去,余音高声一应,提着衣摆就跑着追了上去。
因为腰侧受了伤,她只能小跑,梁言便走得极慢,等着她追上来。
“言言,言言,等等我嘛你怎么知道那梁欣有暗器啊你怎么确定她不会说真话还没问出梁伯伯的事情,就这样杀了她,你不会后悔吗”
梁言停下了步子,叹着气状似不胜其扰“你怎么那么多为什么这么多问题,你让我先回答哪个”
他忽然停下,余音却保持着前冲的趋势,脑袋一下就砸到了他身上,疼得嗷嗷直叫。
抬手揉着额头,埋怨着说道“钢筋铁骨痛死我了”
“毛毛躁躁走那么急干嘛,又没东西追你”
余音冷哼一声,斜着眼蔑了他一眼“谁让你不等我,偏要一个人走在前头的知道什么叫寸步不离吗,你说要是在大街上你把我丢在后边,我被人拐走了怎么办毕竟我生的这么乖巧可人。”
梁言端不住仪态,扑哧就笑了,轻轻戳着她的脑袋“谁那么不要命敢拐走你,是怕自己命太长还是房顶太稳固”
“你说我”余音双手交叉在胸前,鼻腔里不停的发出不满的哼声。
十三岁的余音也才到他腹部左右,稍稍抬了手摸了摸余音的脑袋,低笑道“好了好了,我听说马元正他们到了,我得去看看。你是跟我一起去呢,还是自己回屋啊”
“寸步不离哼”余音小手一伸就拽住了他腰侧的衣服,誓要死磕到底的意思。
梁言也只能随了她,路上特意放缓了脚步,免得她跟不上。
“我父亲的事已经是十几年前的旧事,她那时又才多大,怎么可能知道当年的内情
就算知道也是冰山一角,多半还可能是个圈套。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急也急不来。”
听了半天余音才知道说的是梁欣,明了的点着头,缓缓的脑袋里又冒出了问号。
“那梁欣到底是不是你妹妹啊”
“之前就说了不是你怎么还问呢”
“可你们一直都叫她梁欣啊,不是你妹妹为什么要跟你姓”
梁言心情有些暴躁,一个小丫头整日里哪儿来那么多问题
停下脚步子深深的吸了口气,转头对余音说道“你抓个刺客还要关心他真名就算她真叫梁欣,天下姓梁的那么多,你这丫头为什么非要扯到我上”
“天下姓梁的那么多,我心里就只认你一个啊”
猝不及防,梁言又被撩了一波。
眼前的小姑娘眸子熠熠生辉,睫羽在上下眼睑的分分合合中扫动。黛眉轻耸,嘴勾邪笑,整个人看起来既调皮又乖巧。
在那真挚又轻挑的目光下,梁言不自然的转过头,伸出左手按在了她头上。
因着袖子宽大,直接罩住了余音的脑袋,余音挣扎了几下都失败了,只好抱在他腰上,忿忿的跟着移动。
眼见看到了会客厅,过两条走廊加个转角就能到达,梁言的步子稍稍加快了些,偏偏耳边气恼的哼声越来越大,心里颇为无奈。
“你这丫头,哼哼个什么呢”
话落,低下头转向左边才看到被衣袖罩住的余音。连忙抬起手,抖了下袖袍放在身侧,露出的是余音眼露冷光,嘴唇翘的老高的模样。
“你说怎么了,你都快把我闷死了,你是想要谋杀未婚妻吗”
“你是不是嫌我烦,然后看上什么野花了”
“扬州乃婉约水乡,姑娘最是娇柔可人,你去调粮的时候是不是有中意的了”
“”
一连串的质问抛了出来,每次在她说完话后梁言就想解释,谁知她断句之后又接着补充。
一个个问题,问得梁言从愧疚变成了好笑,最后变成了无奈。
“乱说什么呢,我之前给你说的话你没记住”声如清风,沁人心脾,眸子微眯,温柔宠溺之外多了抹危险。
“我记住呢就是不知道你记没记住”余音翻了下白眼,腮帮子耸来耸去,那是使劲儿磨牙才有的模样。
梁言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弄乱的发丝理好,轻笑道“你这是无理取闹啊,小骗子。”
余音鼻尖耸动,一声声冷哼从鼻腔里冒了出来。
“你都可以,我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