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的时候,余音醒了过来,缓缓睁开双眼却赫然对上一对深邃的眸子,心脏一抖,整个人立马清醒了过来。
“吓我一跳,言言你怎么在这儿啊”余音抚着心跳紊乱的胸口,开始变得不正经起来,“你是不是想我啊”
梁言只是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眸底的深潭里隐藏着恼怒,疑惑,心疼,无奈,还有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
“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明明是带着点儿追根究底意味的问话,因着那微不可查的委屈,使得余音脑子一抽竟然想到了别处。
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上下扫视着他身体的每一处,心虚的吞了下口水,不可置信的问道“我我不会已经把你”
“把我怎么了”梁言满头黑线,忍住心里的暴躁语气平和的问道。
“把你强占了吧”
在那心虚却忍不住探究的目光下,梁言有种没穿衣服的感觉,再听着那不能再露骨的话语,心头一紧,耳朵微红,心底的暴躁再也压不下去。
“你个小丫头脑子里一天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你的话还像是个姑娘说的吗,完全就是街头巷子里的地痞流氓”
余音仰着脑袋,眯眼一笑,毫无惧意的说道“可我只喜欢对你流氓啊”
梁言屈起手指就朝余音的脑袋敲去,故作恼怒的训道“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什么话都敢说果然,烟云楼那种地方去不得,你看你只去了一次就变成什么样了”
余音是那种喜欢作死,不到悬崖不停手的人。一旦发现梁言露怯,她逗弄的心思便如崩腾的江河水,止也止不住。
于是她爬起身来,跪坐在梁言身旁,眨巴着眼睛极为真诚的问道“言言,我听说你们男子清晨的时候都会有某种反应,这是真的吗”
探究的视线往下移动停在了某处,梁言感觉心头一紧,身体顿时出现异样,连忙扬了下右手放在了身前,宽大的袖袍阻挡了余音的视线。
掩下失态后,缓缓抬起头,微眯起眸子危险的盯着余音“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是楚离还是初一十五”
自然不是其中任何一人,余音解释道“我是听说的,街上偶然间听说的。”
这里是公主府,依着梁言根深蒂固的君子风仪,他绝不可能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余音有恃无恐,行为愈发放肆起来。
勾起坏笑朝身前人一扑,趁人不注意手往下一按,梁言低呼一声,连忙将作乱的人从怀里移开。
余音发现他面染红霞,眉宇间却是痛苦之色,眸子里闪着幽深的光。
“小骗子,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要注意分寸”嗓音低沉沙哑,绵长的呼吸里有着细微的颤抖。
余音惊觉不好,正欲逃离,却被梁言伸臂一捞禁锢在怀里。
最后以余音大脑缺氧几近晕厥,梁言呼吸沉重而结束。
“小骗子,我再问一次你记不记得昨晚的事”梁言双手撑在大腿上,表情是明显的克制。
余音不敢乱说话了,拨浪鼓似的摇着头,欲哭无泪的说道“我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睡得可好了,一个梦都没有做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吗”
梁言见她话语不似作伪,心里的怒意消了,严肃的叮嘱道“这几日你就待在府里好好儿养伤,哪儿也不许去把我说的话想明白了”
余音哪儿有不同意的,不停的点着头,巴不得立刻将这大灰狼给送走。
她无比思念那个温润如玉,清冷矜贵的梁言,眼前这个腹黑可怕的家伙她厚不住啊
梁言回到府中的时候还很早,府内静悄悄的,加之他身形隐匿,没人发现他的踪迹。
回到院子沐浴更衣之后继续处理起昨夜未完成的事务,同时计划起一会儿试探梁欣的事情。
自从梁欣来了之后,梁言再没出现在饭厅里,今日破天荒的出现让太傅很是惊奇。
朝太傅问安之后兀自在一旁坐了下来,等待目标人物的出现,可是意外的是梁欣并没有过来。
“东张西望做什么,吃最快发个饭还要我教你吗”见梁言不动碗筷频频张望,太傅拍下筷子出声斥道。
梁言静默了一下问道“她去哪儿了”
“谁啊”太傅先是不悦的都吹着胡子,随后抚着胡子笑了起来,“怎么,知道关心妹妹了”
梁言没做反应。
“听说不舒服,我让人将早膳送她屋里去了。也不知这孩子怎么了,从昨日就开始不舒服,我说要递个牌子请御医来给她看看也不愿意”
梁言起身就走,也不管太傅说完与否。
等他赶到院子里,那里已是人去楼空,丝毫没有过有人存在的痕迹。
梁言面色沉沉的站在院子里,浑身都散发着慑人的冷意。
准备到院子里打扫的下人战战兢兢,完全不知少爷这是这么了。
“那个女人去哪儿了”
下人握紧了扫帚慢吞吞的挪着步子,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是在屋子里吗刚刚兰儿还过来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