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里人都期待两个主子因为苏翘大打出手,但谁想到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归元院安安静静,太子爷像是根本没把苏翘另投太子妃的事放在心上。
而重华院因为苏翘搬东西进院子热闹了一阵,之后又回归了平静。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这苏翘是狐媚转世不成,殿下因为她那张脸厚待她,是她运气好,但娘娘那儿算是怎么一回事,我们进府几年,娘娘可从未那么对过我们。”
说话的选侍面色发黑,她是因为长得跟裴雅秋有几分相似,被送进的太子府。
进府后就见过太子爷两三面,太子爷根本没有因为她的模样而对她不同,反倒太子妃因为她更裴氏相似不待见她。
怎么她这儿是两边不讨好,苏翘那里就是人人都当宝。
“苏翘怕是真有什么特殊本事,在娘娘面前站稳了脚跟,让娘娘不惜跟殿下打擂台,把她留在身边。”
苏翘从一出现就像是个谜一样,让人忍不住琢磨,她到底有什么本事,从她的穿衣到说话,府里的美人不知道观察了多少遍。
刚入府时倒是不觉得她有甚特别,前几日她开始讨好殿下费心打扮,倒是让她们狠狠惊艳了一把。
只是美貌就如此有用,让两位主子对苏翘那么青睐
她们越琢磨不透,就越觉得苏翘神秘。
事到如今,就算有人说苏翘是仙女下凡,所以人见人爱,她们嘴上酸两句,心里怕是都会有几分动摇相信。
这太子府后院的事情传到皇帝的耳朵里,让皇帝生出了兴趣。
“竟然有那么有趣的丫头。”
因为上了年纪,皇帝不止体力渐差,目力也越来越衰弱,奏折上的字拿远看与拿近了看都不成,只能全交由太子处理,而他听秉笔太监读一遍之后,做最后决策。
公务听多了就乏了,内侍就是察觉到了皇上的心不在焉,便跟他说了这桩奇闻。
谁都晓得太子景迄眼里揉不得沙子,公务处理的井井有条不说,太子后院也一团和乐,从未传过什么丑闻。
景迄如此自律,苏翘的存在就让人诧异,更没想到景迄能被美惑,昏头昏脑让女人牵着鼻子走。
“听说苏氏美若天仙,不比已经嫁人的赵裴氏差。”
“朕听闻苏氏面似裴氏,才被迄儿挑中在身边伺候。”
皇帝一句话就戳破了刘金忠的婉转,“若是神似,那便到不了美若天仙。”
知道儿子对裴氏情有独钟,早些年大眀帝见过裴氏几面,想着若真是美貌,不如弄进宫中,他是见了觉得差了些味道,才把裴氏赐婚赵家,没自个占了。
“不若奴才派人去瞧瞧,看看到底有几成相似”
皇帝没否了这话,他这些个儿子里他最看重景迄,觉着他脑子最灵,比起他那几个哥哥都要更胜一筹。
他既看得上景迄,自然会好奇景迄看上的女人是什么模样。
“这苏氏不能生育,殿下再喜爱,也该只是贪一时之欢。”
刘金忠想了想道,不能生育的女人能有什么用,就跟一个摆设一样,也许就是这样太子妃才懒得与苏翘计较,太子府后院没闹出什么风波。
“幸好有那么个女人让他贪欢,不然朕的太子可不是憋坏了。”
皇帝放下茶盅,跟景迄相似的眉眼散开,脸上全是笑容。
欺负儿子是一件有趣的事。
他培养的幼虎成长的再勇猛,再让朝臣惧怕,为了让他宽心,显示自个的惧怕,及冠那么多年只敢找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发泄欲望。
“真是可怜,朕分明没那个意思,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怕成了这样,不敢留后,朕赐给他的太子妃也不敢触碰半分”
说着可怜,皇帝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喉咙里卡了痰才止住了笑声。
刘金忠连忙给大眀帝拍背顺气“陛下千万保重龙体。”
大眀帝咳了痰,片刻才顺了那口气。
“朕自然要保重,储君如此懦弱无用,大眀交到他手上朕如何能心安,若没有培养出合适的储君接朕的位置,朕如何能去面对。”
大眀帝这话刘金忠是万万不敢接的,往常大眀帝对太子只有夸奖,近几个月来挑剔越来越多,如今又直接说出不能把皇位交给太子,刘金忠不敢深想下去。
瞧着大眀帝龙冠下花白的发丝,大眀帝这根蜡烛已经快烧到了底,虽然不知道蜡烛何时能灭,但他有种感觉,陛下死之前一定会太子拉下储君之位。
都说虎毒不食子,到大眀帝这里却都是反着来的。
若不是每一任太子都与陛下相似,刘金忠都怀疑这些太子不是陛下亲生,不然陛下处理起来怎么会那么干脆。
景迄不找麻烦正好,隔日苏翘就跟诸淑惠带着银子去了水月庵。
大张旗鼓地抬着银子去捐香油钱,这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