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位客人挺不客气的,在傅集贤理来到这里之后,她自然也很快发现了他,然而她却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完全没有要站起来或者拜下去的意思。
傅集贤理只得默默地走到会客厅的一角,自己拿过一个坐垫之后,隔着桌面坐到了对方的对面他跪坐是不可能跪坐的,肯定是怎么舒服随意怎么坐。
“你好,请问你是”
傅集贤理自然不用掩饰自己对其人的陌生感,不管是他来这个世界之前还是来这个世界之后,对方都没有给他留下过什么印象。
“夏实,你可以叫我夏实,我是东京某所大学的犯罪和犯罪心理学专业的三年级学生。”对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然后这样自我介绍道。
然而这种简略的介绍只能说明她不是个不法侵入的可疑份子,实质上傅集贤理依然不知道她的来意。
“你好,我是傅集贤我想我应该不认识夏实小姐吧我们彼此之间见过吗”傅集贤理又这样问道。
从对方强调她的所学专业猜测的话,他对这个人为什么来到这里也不能说一点点头绪都没有。只不过她只是一个大学生而已,傅集贤理当然犯不着一见面就强调自己不是什么犯罪份子,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而且不用说傅集贤理压根也没有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就算他做过,这种事情也轮不到在校大学生来管吧对付莫可名状的怪物肯定不算犯罪行为。
“在此之前并不认识,我与傅集贤先生之间并不存在交集。
我专门从东京来到山梨找傅集贤先生,为的是此前东京发生的一个恶件有些问题可能需要傅集贤先生协助我们调查。”
这样的解释还算单刀直入,托她的福,傅集贤理对她的来意的猜测很快就变成了现实他大概能明白对方口中的“恶件”指的是什么了。
但问题是一个大学生为什么会对其进行调查她在参加了“超自然研究会”之类的社团活动吗
还有就是她为什么能直奔这边而来。
“恶件”
在搞清楚这些问题之前,傅集贤理决定按照正常人的“正常反应”与对方进行交流。
“对,是这样的
有人从一家医院的停尸间盗取了一具遗体,在使用一种暂时无法确认成分的化学液体将尸体浸泡之后,又在某一天的深夜时分将其带到了一个小巷之中进行了残忍的肢解就像是为了进行某种邪教仪式一样。”
这下彻底对上了,只能说
对方问对人了。
但傅集贤理的心情根本没有一丝波动,此时他只觉得原来一般人是这么将那次事件定性的么
他笑了笑然后说道,“尸体还有这种用途现在果然什么人都有所以呢,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间失窃的医院是都立大学附属医院,傅集贤先生,你不久之前应该就身在东京,且在那间医院就医吧”
傅集贤理做出了个惊讶的表情,“难道我身上有什么嫌疑点还有,我很好奇夏实小姐一个大学生为什么在调查这种事情,它不应该是警察的工作吗”
“警察有时候会把某些工作委托给更专业的人,而我则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有时候会承接这种工作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不是什么可疑的人,这是一次正式的调查。”
虽然不理解东京的警察是怎么个思路,但如果这是个正式调查的话,那傅集贤理反而要担心了。
“有报酬吗”
“啊”
话题的突然转化让夏实摸不着头脑。
“我的意思是说,承接这种委托会有报酬吗”
“进行调查的话,会有相应经费,得到了某些实质性结果的话,会有额外报酬。”
“在校大学生会比警察还专业所以说纳税人的钱啊”说着傅集贤理摇了摇头。
嗯,资本家总是这样,习惯性抨击国家机构并且更习惯性的质疑税收收入的使用方式。
“好吧,作为一个良好市民,我肯定是愿意配合这种调查的不过这不是因为这种调查工作的性质,而是因为你是一位年轻女性,而我是一个讲风度的人。”
“”
真正有风度的人会把“我有风度”这种话挂在嘴边吗,夏实表示怀疑。
不过有一说一,傅集贤理的态度确实很柔和。他完全可以不用理会所谓的调查,甚至可以直接把这人赶出去,然而他没有那么做,反而是表现出了愿意配合的意思主要是他想搞清楚对方在搞什么鬼。
说白了,这位夏实小姐很有可能只是个想拿官方赏金的私人侦探而已,她来到山梨的行为应该只能定性为“暑期打工”。
“如果你怀疑我有嫌疑的话,那肯定是搞错了些什么。”
傅集贤理像是回忆了些不愿意回忆的事情,然后才继续组织语言说道
“我是因为重伤住院的,先前我遭遇了严重车祸,车祸现场据说颇为限制级,听说当时我几乎是被医生们重新拼凑起来的那仅仅是五六个月之前的事情,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