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谁敢言我皇兄遇难身亡”
头顶上将头盔,身披玄金铠甲,手执王命之剑的七公主赵芸,一经出场便震住了在场所有人
这一刻,众人心神摇动,望着那道仿若战神一般的身影,尽皆失声无言,默然难语
“方才是谁敢在我秦国,在这秦王行宫之内,如此大放厥词恶意重伤秦亲王殿下”
赵芸披坚执锐,带领着一排排精锐甲士冲入殿中,若鹰狼般环顾左右,目光若一把利剑一般,所到之处尽皆垂眉低首,竟无人敢与之对视
那名偏将看到七公主赵芸的目光投射而来,下意识的便想要低头,但一想到有大将军姬搏为自己做后盾,他还是勉力抬头,强自镇定般解释而道。
“怎、怎的秦亲王殿下遇伏而亡,生死不明,这本就是人尽皆知之事”
赵芸闻听此言,骤然间目光回转,死死的盯住此人之后,这才面无表情般诘问而道。
“哦你也知秦亲王殿下生死不明那你也敢在此断言,我皇兄已然遇难身亡了么”
言及最后,赵芸语气越发冰冷,却是话锋一转,突然叫到了秦国国相魏鞅的名字
“国相魏鞅”
魏鞅登时起身,躬身拱手而道。
“臣在”
“依我大秦律法如此行径应当如何处置”
赵芸紧紧握住手中的王命之剑,心中却早已杀心四起
“回禀殿下依我大秦律法,毁誉大王者立斩无赦”
立斩无赦四字一出,顿时便惊的所有人大吃一惊,而那偏将更是心中大骇,慌忙嚷叫而道
“荒唐本将乃陛下亲封之护军将军小小秦国律法如何敢对本将滥加施刑”
“杀”
但他的惨叫注定无人理会,只见赵芸一声令下,身后便冲出四名全副武装的精锐甲士,犹如手拎鸡仔一般将此人从座位中拎了起来
“将军大将军救我救我啊大将军”
直至此时,这偏将终于明白了对方的必杀之心,却是慌忙望向大将军姬搏,急声求救而道
“芸儿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吗”
姬搏此时此刻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当场一拍桌案,怒而喝止而道
“你一介公主之身,如何敢擅杀朝庭大将”
话虽如此硬气,但他的后背却已然泛起了阵阵寒意。
他万万未曾想到,竟有人敢在他姬大将军的眼皮子底下杀人
而偏偏此人,身份又极为尊崇,哪怕是自己气急之下,也只得喊一声芸儿,而不敢直呼大名
“噢倒也是芸儿莽撞了,还未来得及向大将军表明身份。”
闻听此言之后,赵芸这才作出一副恍然的模样,继而单手握剑,将手中皇兄亲手赐予她的王命之剑高高擎起而道
“皇兄在临走之时,特赐芸儿王命之剑,擢升顾命皇亲,暂代辅国大将军之职,监察凉州军政”
言罢,赵芸缓缓收起王命之剑,转而望向大将军姬搏笑而说道。
“姬大将军,如何芸儿可有资格处置此人”
姬搏顿然语塞,却是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而就在他略微迟疑的这片刻之间,却只见赵芸忽而大手一挥,甲士手起刀落,那名偏将骤然发出一声惨叫,竟就这般当着所有人的面,被当众处死在大殿之中
刹那之间,大将军姬搏一行人,尽皆心中胆寒,惊惧不已
须知他们此次赴秦,乘坐楼船而下不过数千人而已。
可单单秦国境内就有足足三十万兵马,这还不算凉州其他军队,按理来说也是要接受秦王这位辅国大将军的随意调动。
目下之间,这足足五十万兵马被握在暂代秦王监察凉州的七公主赵芸手中
他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再开口乱说话的话,恐怕今日要死在此处之人
就不仅仅是这一人而已了啊
“这芸儿你你你”
大将军姬搏此时此刻,面对这种情形,虽是又急又气,却又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接下来赵芸之语,更是令他目瞪口呆,心神久久难以平静
“姬大将军麻烦你回京之后转告文武百官父皇既委任皇兄为辅国大将军,掌凉州军政大权那么在父皇未曾更改旨意之前,皇兄虽不在国中,却仍未大乾辅国将军执掌凉州军政”
“而皇兄临走之时钦赐王命之剑于我,命我为顾命皇亲,暂代辅国大将军之职,监察凉州军政”
“而我赵芸手执王命之剑就不可能坐视凉州大权旁落令尔等宵小之辈伺机夺权”
“任何人即便是祖父大人亲至也绝不可能更改赵芸为皇兄卫国护土之志”
这一刻,众人尽皆注目着那铠甲披身,睥睨独立,神情肃穆的顾命皇亲
一时间不由心神摇曳,激荡四起,却又张口无言,难以自语
入夜,赵芸下榻的寝宫内依旧灯火通明。
在今日杀伐果断,喝退了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