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范建登时傻眼,面对忽然暴跳如雷的圣皇陛下,大感委屈般张了张嘴,却是丝毫都不敢有所争辩。
虽然并没有明文规定太史令必须要熟知太史院中的每一个人,但显然陛下很是看重这个叫做魏鞅的太史典吏。
如今自己一问三不知,反倒是惹得陛下盛怒
若是再敢有所争辩,万一陛下一时气急,砍了自己可该怎么办啊
于是范建只能是将一肚子委屈咽进肚子里,不敢有丝毫辩驳,连忙叩首着大呼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哼我大骊要你这等庸碌官吏作何甚用”
谁知天启圣皇见此情形却是更为恼怒,当下大手一挥,怒而喝道
“来人啊罢免范建太史令一职,就此打入平民永生不得入仕”
此言一出,范建如遭雷击,却是瞬时间瘫软在地,一脸难以置信般望着圣皇陛下
他这次终于有机会看清楚圣皇陛下的容颜,但看到的,却只是一张气急败坏的怒容满面
这一刻,范建的大脑忍不住阵阵晕眩。
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本来好好的坐在官邸之中,为何这祸事,无端便降临在自己头顶呢
这可真真是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当浑身软如烂泥的原太史令范建被卫兵拖出去时,殿内众臣望着陛下那大发雷霆的神情,不由噤若寒蝉,未曾有一人敢出言相劝。
虽然众人都心知这太史令可真是倒了大霉,可谓是被无端祸连,但谁又会为了一个小小太史令,而向盛怒中的圣皇陛下求情呢
“老丞相曾有言此人乃千年罕出之治世大才,于神秘高人处习得王天下之法”
随口罢免了这碍眼的太史令官职之后,天启圣皇只感觉胸中畅快许多,不禁面露回忆之色,将当时老丞相之语在殿中娓娓道来。
而韩老国相评价此之人言,无论是千年罕出之治世大才,亦或是习得王天下之法,却都令殿中众臣无不动容,万万未曾想到韩老国相竟会对这一小小太史典吏,给出如此惊人之评语
在一片瞠目结舌之中,惟有内阁大臣韩信面露可惜般连连摇首。
只怕目下在整个大骊国中,也就仅有自己一人,真正知晓魏鞅那经天纬地之惊世之才了吧
但只可惜,圣皇陛下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擢升魏鞅为大骊国相
否则,大骊并吞九州,横扫八荒之日
却还会远么
“在寡人婉拒之后,却还叫寡人不用此人,便杀了此人”
言及此处,天启圣皇似是想到了那日状若癫狂般的老丞相,一时间竟不由怔在当场,彻底陷入了回忆之中
而不用此人,便杀了此人之语一出,更是惊的殿中众臣无不惊愕,尽皆难以置信般互相对望。
似乎是万万未曾想到,举荐魏鞅之人正是韩老国相,然而举荐不成,直言除去此人的,却还是韩老国相
然而不过瞬息之间,国师东方旭、国帅敖湃、右相董懿三人,纷纷面露惊容般对望一眼,而后急忙出声而道
“陛下魏鞅此人必非常人万不可就此错失啊”
国师东方旭率先而道,却是一心想重用此人,对于韩相临终所留举荐之言,显然深信不疑
“是啊陛下无论如何,理应召见此人,探明虚实之后再做定论如此才不枉韩大人临终前的一番苦心啊陛下”
虽遗憾于韩大人临终举荐之人并非自己,然而这么多年以来对于韩大人的敬重与了解,却令董懿对于韩大人相人之准,根本从未怀疑
是以,即便这魏鞅完全有机会与自己竞争国相大位。
但为了大骊,为了韩大人,他却丝毫未曾顾及私心,反而直言要仔细探明虚实,方不枉韩大人临终之愿啊
“陛下无论如何,却也万不能将此人轻而视之以臣之见,不如派甲士前去,将那魏鞅带来朝堂之上仔细考校若是他愿意入我大骊庙堂最好,若是不从”
国帅敖湃一开口,却是透露出一股铁血般的杀伐果断
“那就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却是朝中重臣,无不惊异于国帅手段之果决狠辣
一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便自此将那魏鞅之命运就此定性
要么,入大骊庙堂
要么,下地狱转生
是生是死,却只在他自己,一念之间啊
然而众多大臣之中,绝大多数都是惊异于国帅手段之狠辣,却并未作何多谢。
毕竟在他们看来,有韩老国相亲自举荐,这魏鞅若果真直入朝中,即便无法染指国相之位,却也必将被委以重任
试问如此天上掉馅饼之优厚待遇,却又有谁会傻到轻言拒之呢
但在场之人,却只有韩新真正明白
那魏鞅,绝不会应父亲大人之邀,进入朝中为官
否则若他果真想在大骊朝堂有所作为,那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