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果真如此么”
秦王殿下一声嗤笑,却顿令叛军众人心中一惊,没由来的感到一股不安之感
莫非还有何疏漏之处
害怎么可能呢
但旋即却又很快反应过来,如今秦王被两万家兵围困于王府之中,可谓是插翅难逃,回天乏力
除去乖乖收回税改成命之外,却又还有何办法能够破解当下困局
念及此处,方才还骤然间悬在半空的一颗心,登时便又安稳的放回肚中,仰着脖子当场嘲讽而道。
“呦秦王殿下,我怕是您还没搞清楚状况呢吧莫非还当这是在西京城中能由你那般胡作非为么”
此言一出,场下众人哄然大笑
显然即便远至秦川边郡之中,九皇子赵政当初当街射杀东厂提督之子张骇一事,也早已传的是人尽皆知,但凡国中之人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虽然当时的九皇子赵政因此事名声大噪,甚至于冲出国门,传遍九州
但今日之情形可远远无法与当日之局面相提并论
今日之汉阳城,比之当日之西京城更是大有不同
在西京城中,就单凭这层皇子身份,莫赵政犯下了多么天怒人怨的大事,那也绝不会有谁敢有任何恣意妄为之举
非要等到太极圣皇亲自处置此事不可
可今日在这汉阳城中,赵政的身份即便由皇子晋升为藩王,更是这秦川郡中名正言顺的一郡之主
但却因兵权旁落,以至于身份权利更大,反而比之在西京城中更为危难
目下被上万家兵围困于王府之中,手中又仅有七百甲士可堪使用,藩王之身即便再过尊崇,却也鞭长莫及,当下变不出一兵一卒啊
故而,如此局面无论在任何人眼中看来,却都已是近乎无解之困局死局了啊
似乎唯一可行之法,也就只有放弃税改之策,向秦川众世族低头,才足以解今日之围啊
“哦本王胡作非为却不知此言又是何意啊”
谁知秦王殿下闻听此等造次之言,却反而不急不恼,只是随意向身边之人招了招手,便又一副饶有兴致般的样子,当众与这叛军贼首聊了起来,似乎真想与他探讨一番似的
那白迟闻言先是一怔,还正在心中纳闷,却突见秦王王府之中,陡然升起了一股浓烈烽烟,几乎眨眼间便见风涨势,瞬时而起,直通天际
“这”
场中众人无不大惊,纷纷左顾右盼还以为有大军至此,但却在惊吓半晌之后,仍然毫无所获,并未发现在烽烟燃起之后,有何异样发生
白迟与薛仁顿时相望一眼,而后骤然间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亏我等还担心你会有何手段原来就只会这般虚张声势么”
白迟哈哈大笑着,见此情形,之前内心中的那点担忧与忐忑,却是瞬时间一扫而空
须知秦王赵政此时此刻作出此等可笑之举,岂不正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么
“哎哟我的秦王殿下啊您莫非还真以为,点燃烽烟便能唤来救兵了么哈哈哈哈哈”
薛仁也是笑的乐不可支,甚至忍不住当众调侃。
要知道当众戏弄藩王,这等千载难逢的机会,又岂会是那般容易遇到的么
“诶白兄,似乎在我印象之中,这汉阳百里范围之内并无任何驻兵在此啊也不知我们秦王殿下这救兵又能从哪儿来呢”
罢,却是自顾自便与身旁的白氏家主白迟,状似无意般故意问道。
“可不是嘛或许秦王殿下如有神助,没准还会天降神兵也不定呢”
白迟当即会意,故意夸张无比的拉着长调,话里话外的调侃之意,却是傻子都能够听得清楚
两人这一唱一和之间,顿时便逗弄着现场众人捧腹大笑起来,一时间整个秦王王府外都充斥着欢乐般的氛围
“尔等鼠辈果真大胆”
见此情形,王府之内的甲士禁卫尽皆怒目而视,禁军统领关飞更是目眦欲裂,当场怒而大喝
他视秦王殿下为终身之主,如何能忍受旁人这般辱没殿下
如此所为,却比当众辱骂于他,更令他暴怒异常
若非目下陷此危境,他定要纵身而下,亲手扭断那两个跳梁小丑的脖子不可
“哈哈哈哈呦呦呦薛兄你看,急眼了急眼了哈哈”
谁知这般怒目,反而引得那白迟与薛仁二人,当下更为得意
却是更加不知好歹,言谈无忌的越发放肆起来
“诶白兄此言差矣目下他等皆为瓮中之鳖除过急眼之外,却又还有何他法”
如此之言,竟将秦王殿下暗指为瓮中之鳖,可谓是肆意妄言,胆大至极
“咦,薛兄此言,倒也不无道理啊”
白迟自也不甘示弱,这般与薛仁一唱一和之间,竟找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肆意快感
毕竟今日他不光在众目睽睽之下调侃秦王,更要率兵逼迫秦王放弃税改之策,以报杀父之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