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姬奇当真乃姬氏第一高手”
当面对九弟这句灵魂拷问之时,赵胜也是一脸懵逼,愣在当场
“这、这这”
他也不知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三下五除二的,母族特意遣来贴身护卫自己的姬氏第一高手,就、就就
就直接凌空起飞,噗通一声砸落地上,捂着胸口半晌却都未曾起身
这一刻,赵胜的脑袋上布满问号。
他不明白究竟是这个姬氏第一高手的名头有水分还是这个不知从哪个旮沓冒出来的野小子当真如此勇武
“龙儿你怎的如此不知好歹叫你手下留情,你就将贵客这般打落在地吗”
赵四心中大惊,登时毫不留情的当众斥责,继而又慌忙转身,躬身告罪。
“诸位公子,小儿生性鲁莽,年幼无知,竟失手至此四倍感惶恐,愿担负这位壮汉所有医治费用今日数位公子也可在本店任意挑选趁手兵器,一应免单”
不等几位贵公子回应,赵四却又赶忙低声喝道
“你这逆子还不速速跪下向几位公子赔礼道歉”
“父亲”
赵龙梗着脖子,面色涨红,显然对他来说,心中并未觉得自己何错之有
自己好端端在院内习武,这壮汉不由分说,一踏入院中就扑杀过来,且手段凌厉,毫不留手,根本就是全力出击
仓促之下,本能一枪将其戳死,但听到父亲大喝已经有所留手,改戳为拍,并未下何狠手。
谁知这人负伤之下,反而狂性大发,手脚并用,如狂风骤雨一般迅疾而来,自己为避误伤,都已经弃枪自废一半武功,不得不使出全力,这才堪堪将其人击败
却说如此境况之下,自己又如何能够留手
若是自己武艺略逊一筹,只怕目下躺在地上哀嚎的就是自己了吧
事到如今,反倒要让自己下跪致歉,这、这如何能够轻而受之
“孽畜还敢争辩几位公子大人大量,不与你我计较,你却还如何不知好歹”
赵四大急,甚至口不择言的破口大骂
亲历当年之事的他,又如何不知这几位贵公子的能量究竟有多么可怖
想那猖獗至极的宦官子弟黄良,当日都不得不避其锋芒,灰溜溜的当众滚了出去
自己一介低贱商贾,不过辛苦操持两家铁铺而已,在这等贵公子面前,就犹如鸡仔一般可笑无力,说被捏死也就捏死了
今日竟将这等贵人的侍从打翻在地,再不叩首饶命,若真等到公子发怒,却又该如何收场啊
“我”
赵龙闻言登时眼睛通红,心中委屈交加,却又无可奈何
他非傻不笨,又如何看不出父亲这般作态,显然是这几位公子哥的来头大的吓人
父亲此举,正是情急之下,只为保护自己啊
念及至此,赵龙不禁闭上双眼,两行屈辱般的泪水从眼角直淌而下,登时双腿一软,正欲当场下跪
“诶赵掌柜,这却是没有道理了”
但突然之间,骤然响起的一道声音却令所有人大为一愣,不由纷纷望去。
只见锦衣玉带,气度雍华的九皇子赵政,遥指着捂住胸口,正竭力起身的姬奇笑而说道。
“明明是姬奇他见猎心喜,出手在先,又技不如人,拳脚无眼,这才被打落在地,如何能让这位小哥赔礼道歉呢”
赵政方才,还真是被赵四这一连串眼花缭乱的操作迷晕了眼。
等反应过来之时,这名被称为龙儿的少年就已经准备作势欲跪了,这令他实在大惑不解,不由当即出口。
“怎的赵掌柜莫非以为我等,是那般无理取闹之人么”
此话一出,刚刚还面色不虞,大觉丢份的晋王赵胜,却也登时无话可说,索性不发一语,任凭九弟处置。
说起来,不论是这姬奇或是这什么野小子,又如何比得上九弟一丝一毫之分量
虽然心有不忿,觉得在九弟面前跌了面子,赵胜方才还准备为难一二,好找回些脸面。
但既然九弟都已开口,将此事轻轻揭过,那自然依九弟之意,自此便不追究了。
“啊公子”
赵四闻言大喜过望,如蒙大赦,慌忙再度行礼,却是腰躬的比起之前更要低上几分。
“公子此言,可真是折煞小人公子大人大量,宅心仁厚,小人敬仰尚来之不及,又如何敢作何妄想”
赵四此刻,还真是惶恐莫名,却不料这位公子,竟真是如此平易亲和,气度非凡
但紧接着又想起这位公子当年之举,却也顿时一松,心中更显钦佩。
“好了好了,此事就此揭过,莫要坏了兴致赶快入内而坐,将你们店最好的神兵利器全数取来也让我们看看你这赵记铁铺,究竟有无名堂”
赵政随意摆手,根本不曾将这等小事放在心中,而是连忙催促,去办正事才好。
“是是是,倒是小人疏忽了诸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