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厕所奥不,应该是茅房才对”
赵政夹着双腿,亦步亦趋的跟在一位侍女身后,前往厕所而去。
这偌大的皇宫,若要真是让他自己去找,还不得迷了路去
“诶也不对,这宫内的厕所怎么能叫茅房呢应该叫宫厕才对啊”
突然一拍脑袋,赵政这才反应过来,这宫里的厕所叫茅房未免也太掉价了
应该叫宫厕才对
对,宫厕
“殿下,这里便是宫厕了。”
忽然间前方引路的侍女停下身来,躬身说道。
赵政这才打消了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夹着步子赶紧就往宫厕跑去,他感觉膀胱真的要憋不住了
“诶怎么回事这宫厕不分男女的么”
但眼角余光一瞥之下,赵政顿时大奇,怎么这引路的小侍女也跟着自己一起进了宫厕呢
“殿下,奴婢是准备侍候您出恭呢”
面容姣好的小侍女满脸娇羞,躬身回道。
“啊侍候我出恭这”
赵政顿时大惊,我这就尿个尿啊,还需用你伺候的吗
而且这你怎么伺候啊难不成还端着我吗
“不用不用,你且出去,我自己能行”
赵政连连摆手,婉言谢绝了这位小侍女的好意。
开什么玩笑,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怎么能说不行呢
“殿下、殿下莫非是嫌弃奴婢姿色浅薄吗”
满面娇羞的小侍女,闻言不禁大失所望,顿时皱着一张小脸,不断咬着下唇,实在是楚楚可怜。
“咳咳,这说的哪里话那个等我再虚长几岁,到时再由你侍候吧”
赵政说完赶紧就跑,生怕这侍女真跟着进来,到时候难不成真要自己当着她的面去脱裤子吗
那也太、太羞耻了吧
“殿下”
身后传来小侍女的娇羞声,却是令赵政步伐骤然加快,连忙逃也似的冲进宫厕之中
“我的天,男孩子一个人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好容易逃进宫厕之后,赵政顿时长舒口气,不断拍着自己的胸口啧啧感叹道。
接着便摇摇脑袋,不再去想,赶紧一把脱下裤子来,顿时如泄洪一般喷涌而出
“唔真爽啊”
憋了好久之后的突然释放,却是令赵政忍不住暗爽不已,甚至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的抖了几抖。
“谁、谁在那”
但突然之间,骤然响起的一道带有浓重鼻音的哭腔,却是令正舒爽无比的赵政猛然一滞,竟是当场又给憋了回去
“谁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赵政顿显慌乱的来回扫视,如果不是刚刚听出来那是一道男声,他还真以为是那小侍女硬闯进来要强行服侍自己呢
“可、可是九弟赵政”
很明显,能够出现在今晚国宴之上的,如此稚嫩的童音,理应是九皇子赵政无疑了。
“额是我没错,不知是哪位皇兄”
赵政一听这突兀响起的声音是自己的皇兄,顿时便心里一松,本已戛然而止的水流,却是又下意识的喷涌而出
“咳咳,是我”
直到角落里逐渐出现一道颇为熟悉的身影之后,赵政不由愕然惊道
“呃大皇兄你、你怎么会”
由不得他不惊讶,实在是当一位脸上挂满还未干涸的泪痕,眼圈红肿,鼻涕抽搐的燕王赵括,在这种情形之下出现在自己眼前之时,实在是令人有些费解
自己的皇兄怎么就哭了呢
而且还独自一人偷偷摸摸的跑到这无人的角落里,自己暗暗抹泪呢
这还真是有趣啊
赵政大感有趣,连忙提起裤子,快步走到跟前,对着正匆忙整理仪容的大皇兄好奇问道。
“皇兄出了何事可是因今日国宴之中,父皇他”
理所应当的,赵政下意识便以为,是因为国宴之中父皇对四皇兄赵拓的赏赐过重,令大皇兄以为父皇是有意立四皇兄为太子,这才不禁偷偷抹泪。
不然好端端的,一位已经二十出头加封亲王的堂堂燕王,又怎么会偷偷跑到这宫厕之内暗自流泪呢
“不不不,并非此事”
赵拓连连摇头,示意与此事无关
“只是”
不过才刚一开口,赵拓却是又忍不住悲从中来,这眼眶中的眼泪,竟差点就止不住又一次掉了下来
“哦那还能是”
赵政摆出一副你不要骗我哦的表情看着对方,内心中当然不会相信这番说辞。
不是因为此事才哭
那还能因为什么事了
“九弟你有所不知啊”
赵拓望着自己九弟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心知他并不相信与今日之事无关。
再加上他内心烦闷,偏偏又无人可以倾诉,而且九皇弟年纪尚小,看起来又是如此的憨厚老实,诚信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