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锦余点头,眉头依然紧锁。
“我试试”喻笙觉得喉咙更干了,她中午这次回去一定要记得带水来。
白锦余把壶盖递给了喻笙,答案显然意见。
喻笙接过壶盖后放至壶底,就这样捧着,隔着一点距离,喝下了据说甜到发齁的糖水。
入口的糖水甜度刚刚好,清冽甘甜,不是红糖,更像冰糖化开的水。
喻笙喝了一口又一口,直到把水壶里的水喝了一半,才餍足的笑眯了眼。
“好喝。”她掀开眼皮,笑眼弯弯,“我试了,甜度刚刚好,没到发齁的地步呀。”
白锦余紧锁的眉宇早已舒缓,可即便这样,眼神仍然冷冷清清的。
他坚持自我,“太甜。”
解了渴的喻笙心情很好,不与他争辩,笑眯眯的问“你不喜欢吃太甜,下次就放一点点糖就好啦。”说完还把壶盖盖好。
“不喜欢。”白锦余答完又解释一句,“是西西偷偷放的糖。”
“原来是这样。”喻笙点了点头,伸手把军用水壶递回给他,“谢谢你的水。”
白锦余接过水壶,动作利落的打开,作出一副要倒掉的架势。
喻笙一怔,再次将水壶抢了过来,以及壶盖。
“浪费可耻,我帮你喝完再把水壶还给你。”她说完还瞧瞧抬眼望他。
白锦余若无其事的点头,“你已经学会了,那我该回我地里了。”
喻笙听后,肩头瞬间一垮。
但还是很听话的应了一声,呆呆站在原地看着白锦余离开的背影。
只是
这也太近了。
如果说她的左右两边是她的知青,那么她的上边便是白锦余的田地
虽然她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在后山他是不是只有那一块,不过看他那结实的身材,大概在别的地方也是有田的吧。
她傻愣愣的看他拾起他田里,不知什么时候领取的锄头。
轻轻松松的,一下子锄地的进度就赶超了她。
怪不得他从来不担心,教她种地会耽误他上工
人家根本没在怕的。
反倒是她。
按照她这个进度,恐怕两天都翻不完。
喻笙仍然是闷头锄了好几下,然后再休息它七八分钟。
由于后山的荒地是新开的,到中午下工也没有口哨提醒。
只等后山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喻笙这才和何巧玲二人先是去计分员那里交锄头,最后才回知青点。
知青点的房间都是大通铺,一间房能住七八个人的那种。
因此喻笙她们来也是直接跟老知青住一起,只不过喻笙选的床位是在最后一铺。
喻笙先是去打水洗手,因为手有好几个小伤口,不好直接碰水,她都是用湿帕轻轻擦拭的。
然后拿出昨天张大夫给的药膏,擦好了后,累得坐在床边,靠着墙休息。
休息了近半个小时,等老知青做好了饭后才轮到她们用灶头。
老知青好了后,喻笙托起酸痛的身子,走到厨房帮忙打下手。
知青点的后院有两块自留地,种了一些应季的蔬菜,虽然地里的青菜生得不够水灵,但聊胜于无。
喻笙听何巧玲的话,出去摘了一些回来,交给费玉霞来洗。
说是打下手也不尽然,火不用她烧,菜也不用洗,只好坐在灶头前看火,还顺道聊天。
她看火,费玉霞打下手,何巧玲是主厨。
至于两名男知青,则是负责木柴的供给。
午餐吃得不算好,毕竟粮食的条件就摆在那里。
只能吃好后,再开个肉罐头给自己加餐。
吃饱喝足,用手帕简单擦了一下身上的汗,才爬上床睡个午觉。
可能因为太累了,睡得很沉。
直到外头响起第一次超长的口哨声才能把她叫醒。
她醒来发现,屋里依然只有她们三个新来的知青还在床上赖着。
她知道等十分钟后正式上工的哨声又会响起,也顾不得再赖床了。
连忙起身,拿起搪瓷水杯漱口的时候,才发觉她忘了把军用水壶还给白锦余了,而且也完全忘了把它带回来。
军用水壶她知道这是当下最热销,普通百姓难买的物什,她放在田埂上,要是被人拿了怎么办
喻笙赶紧从她行李翻出同款从家里带来的军用水壶,将它洗干净又灌了水进去。
本来想放糖,后来想想要是弄丢了白锦余的水壶,就把自己的还给他,他不爱吃甜的所以她就不放糖了。
至于自己,去之前还是喝多点水吧。
“啊,这才两天不到啊,我这么就黑了”屋里拿着一块巴掌大的镜子的费玉霞尖叫道。
“那我呢”何巧玲听言立刻凑了过去,摸了摸自己的脸,“诶呀,我的脸好像也黑了。”
“不行不行,下午我要用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