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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爸爸请了假来了。
他还是打电话给她家里人了。
她爸爸比他年龄要大,但是站在他面前仍然像是小孩一样被训,他根本不在乎他们的自尊,连带着她爸爸一起侮辱。
江丹瑜到办公室的时候,她爸爸的头都快要垂到胸口去了。
班主任得意的神色印在她的瞳孔里。
他还在说“我看江丹瑜我是教不了了,你们把她带回家吧。”
果不其然,她爸爸一直哀求“老师,我们丹瑜还是很乖的,不知道她这次怎么会犯这种错误,我会好好教育她的,一个女娃娃这么小,不读书怎么行”
江丹瑜声音干涩地叫他“爸。”
江海看到江丹瑜,眼中情绪复杂。
“跟老师道歉,以后不要写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他少有地厉色道。
江丹瑜摇摇头。
“我会继续写的。”
江海也吃惊,江丹瑜虽然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但是他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如同老师说的一样叛逆,不听话。
学生现在不学习,要干嘛
写能当饭吃
江丹瑜没有接话,反而吃力地举起自己的右手。
她的手腕肿的发亮,上面还有些淤青。
“老师昨天拉的我的手,动不了了。”
江海一看她的手都惊呆了,难怪看她头发也是乱的,手成这样,估计都没有办法梳头。
“老师,你这下手也太狠了些毕竟是个小姑娘。”她爸爸也生气了。
班主任不认账。
“我可没有,江丹瑜你是不是自己弄的”
江丹瑜只看着他不说话。
“你不配当老师。”她说。
用左手拉着江海出去了。
江海心疼她,也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被她拉着就在走了。
江丹瑜直接把他拉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校长在,叫了一声“进”
江丹瑜进来,叫了一声校长好。
然后把事情跟校长说了一遍,还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右手。
校长忙正色,说自己会批评班主任,也让江丹瑜好好学习。
父女二人这才出门来。
他带着江丹瑜去医院,去医院之前,江丹瑜找了个相馆给自己的手照了相。
江海不明所以。
江丹瑜却想着有备无患。
果然,她的手包扎以后回到学校,他根本没有被批评,反而在课堂上一而再再而三地点她,批评她,甚至有点让别人孤立她的意思。
江丹瑜再不是受了欺负往肚子里咽的人了。
她第二天翻墙出门,逃学了。
去相馆拿了自己的照片,坐车去了教育局。
这时候她又像是个孩子了。
包扎的手很显眼。
接待的人了解到她的事请。
原来是个家庭困难,想通过写让家里好一些的孩子,结果也被班主任撕了,手也被扯成这样。
她哭着承认自己的错误,她不应该在上课写,但是班主任是在扼杀她的梦想,他还利用自己的职务优势,体能优势对她进行体罚。
这件事引起了教育局的关注。
第二天就有一个温柔的女老师来给他们开了一个下午班会,仔细了解了班主任平时的作风,班里稍微调皮的孩子都被他体罚过。
小到蛙跳跑圈,大到把手心打烂。
象牙塔里不应该有这种规则,不应该有这种老师。
班主任不知道他惹到了谁,竟然被开大会进行批评。
听完了才知道是江丹瑜,她竟然告到教育局去了,导致校长,教导主任都一起被批评。他们学校更是立为观察对象。
一个十三四岁的女生,会有这么邪恶
有计划地弄死他
他托人去教育局问,将她卖惨的情节问得很清楚。
她手腕的照片还在教育局。
江丹瑜这一仗很成功。
当然也是借了当年教育整顿的风,本来国家就准备对师德师风进行规范,禁止体罚学生,他只是撞在风口上,被当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了。
他依旧教江丹瑜那个班,但是他和江丹瑜之间再无任何交际。
甚至可以说他怕她。
这事情尘埃落定都已经六月九号了。
江丹瑜和周冗两人两周没有通信了。
周冗考完试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给于丹写信。
写着写着,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中升起。
他看着手里的钢笔,合上了笔帽。
第二天一早,周冗坐上了去城镇的车。
于丹的地址他闭着眼睛都说出来。
他这次想去她住的地方看看。
城际大巴的味道很重,而且很闷热。
但是想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