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做工作,其实出点费用也就过去了。那边只是交警。咱们这边可是政府,”葛宝玲轻描淡写地回答。然后又冷冷一哼,“要是真不识趣的话,它敢拦咱一天,咱拦它十天,大不了拼个头破血流只要您愿意支持,这些不算什么。”
“有利于北崇的,我都愿意支持,”陈区长很痛快地表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事情哪里有什么不对,然后他恍然大悟,“我好像还没有同意这个投资吧”
“我觉得这个投资是必要的,”葛宝玲并不为他的态度所左右,而是振振有词地回答,“北崇想要发展,必须要走出去引进来,连货运的出入都保证不了,谈何发展”
“那行,我再了解一下情况,没问题就拨你两千万,”陈太忠真要做决定,也是非常痛快的,并不瞻前顾后,“一年之内,你把货运中转中心搞出个名堂来,搞不出来你得给我个交待。”
“我一个人就搞不出来,”葛宝玲不愧敢说话的女干部,她很明确地表示,“我需要您的支持,政府方面的大力支持地北和海角肯定要找咱北崇麻烦的,您跟那俩省关系好。”
一年之后,地北和海角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呢,陈太忠听得又有点想苦笑,腾行健和郑文彬只是现任的省委书记,几个月之后大会召开,谁知道会是怎样。
“反正这件事情交给你了,”陈区长淡淡地表示,“钱给你了,我只问成败不问经过。”
“没您的支持,我一个人不行,”葛宝玲还真是认定陈区长了。
“资金的支持,就是最大的支持,你还要什么”陈太忠眼睛一瞪,“宝玲区长,人要知足回头给我拿个详细的投资方案出来。”
这助手和下面人一样,都是不能惯的,陈区长心里当然清楚,只要自家人占理,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必然会站出来支持,但是这个时候,他却不能许诺,以免培养出某些惰性。
葛宝玲离开后不久,白凤鸣又来了,他是惦记着有这一笔钱,城建工程就可以先实施一部分了,至不济也要跟领导吹一吹风。
“这笔钱是求回报的,”陈太忠无可奈何地表示,“用在城建上,回报率太低,凤鸣你最好还是找两个工业项目,让钱生钱。”
“城建起不来,不能很好地带动起商业,适当的投资还是有必要的,”白区长现在跟陈区长也很惯熟了,不怕说一点自己的看法,“工业项目我倒是又筛选出几个,不过都是些小企业,现在的北崇再上大企业,没有特别合适的项目。”
“再找一找,肯定还是有项目的,”陈太忠皱着眉头,轻声叹口气,“我也想搞城建,但是这不现实李强还想借钱,把中心广场项目做完。”
“什么”白凤鸣听得就是脸色一变,他沉默一阵之后,感触颇深地叹口气,“那这么说来,这个城建暂时是无法动的了。”
他很清楚陈区长的逻辑,阳州市的中心广场停工是人所共知,市里是烂摊子,北崇反倒开始搞城建,这种情况下,要是李书记没借钱也就算了,既然开口借钱,不答应的话,就太打市里的脸了所以城建只能缓动。
“还是靠区里将来赚来的钱搞城建吧,”陈太忠摇摇头,又无奈地撇一撇嘴,“要不然难免又有人歪嘴,说我寅吃卯粮,透支北崇将来的利益搞建设。”
“谁这么无聊”白凤鸣一听这话。脸就沉了下来。真要拿博睿的钱搞建设,还确实存在这个问题,毕竟这是借款不是拨款。将来是要还的,陈区长花钱花得爽了,留下一屁股债给继任者。难免要被人歪嘴。
但是白区长认为,这个事情也不能简单地这么看,只有城市建设好了,才能更好更快地发展,这里面产生的间接效益,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说得清楚的比如说,北崇若能把旧城墙建起来,配合上武水的旅游区,收益肯定会增加不少。
“总有人很无聊。”陈区长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他很怀疑这个谣言是黎珏散布的,现在整个北崇。跟他不对眼的也只有这个政协主席了。
谣言很可恶。不过这个谣言也提醒了他一点,来的时候。陈某人可是大言不惭地说过,他不一定要认前任的糊涂账,走的时候,也不会留下任何的亏空。
倒是今天白凤鸣说没有太合适的项目了,陈区长又想起刚才葛宝玲说的话,禁不住就问一句,“老白,我觉得,下一步该考虑重点发展商业和服务业了,你认为呢”
“这个早晚是要搞的,北崇在制造业上空白太多,要一步一步地建设,这个期间要加强商业和服务业的建设,”白凤鸣点点头,认可区长的说法,“三省交界处的优势,能利用起来的话,潜力还是很大的。”
三省交界的优势,这是第二个人提了,陈太忠默默地点点头,看来真要重视这一块了,不过想到葛宝玲要用的手段,他又禁不住暗暗地苦笑,想做点事,一定要用非常手段吗
两人正在聊着,徐瑞麟也来了,他也盯上了区里省出来的这点钱,不过徐区长的想法是,区里跟信用社合作,搞个助农基金,帮助农民小额贷款大学生返乡创业贷款的资金,也可以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