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起来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中圌组圌部的人呆了一晚,第二天就走了,恒北省委组织部就宣布,说任命要在五天后才发布,想留在恒北省了解情况的,我们欢迎,有些干部在原来的职务上,还有些未尽事宜的话,也尽快去办理,时间不是很充裕了。
这五天的等待,实在太正常了,恒北走了五十个干部,又来了五十个干部,当地干部要发生一些变动,而来的人里,还有人要指定位置情况杂乱到一塌糊涂,就算恒北前期已经做了不少工作,五天时间真不长。
干部调动,肯定要面临原工作收尾或者转交的问题,不过这次干部调动,前期的准备工作较长,连陈某人这临时接到通知的主儿,都来得及安排自己的工作和势力,其他人更是如此,没有谁有措手不及的感觉。
陈太忠早放了好一阵时间羊了,倒也没想着马上回去,他打个电话请示一下邢华,说您看我合适不合适登门拜望一下欧阳省长
欧阳贵不姓欧阳,他姓欧名阳贵,邢部圌长先指出某人的错误认识,然后才表示说,你不用去看了,他是卖我的面子,就算你想表示感谢,这个节骨眼上,也不合适。
官圌场里面的道理,确实都是通着的,交流干部的任命同样是任命,任命前也要有这样那样的猫腻,虽然欧省长说办妥了此事,但是任命下来之前不好胡乱张扬,节外生枝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可这么做总是不稳重。
那我也不合适去阳州考察了放下电话之后,陈太忠很自然地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原本他是想着,来了之后要到阳州,起码是到北崇区转一转,某人为官多年,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领地,哪里有不前去视察一番的道理
午饭是在省委党校的食堂吃的,对这批交流干部,恒北省委组织部的态度也很宽松,凭着号牌想住就住想吃就吃,想交回那也随便你,不交的报道之后收回有条件的想住到校外,那也随便你。
陈太忠也不想在党校呆得太久,正琢磨吃完之后睡个午觉,就把号牌交了,一边走过个人来,高大黑壮,他手端自助餐托盘,笑眯眯地点头,“陈主任你好。”
“晋处长好,”陈太忠点点头,这个晋建圌国是天南团省委的正处干部,听说是年龄过了四十的坎儿,找不到地方接收,索性报名交流了,不过他怀疑,这家伙可能在恒北有靠儿。
晋处长见他不够热情,倒也没怎么在意,坐在饭厅里的交流干部,哪个不是一肚子的心事,没心思相互招呼是很正常的。
于是两人埋头吃饭,陈太忠吃得快,三下两下划拉完了,抬手抓起面前的啤酒,咕咚咕咚灌完,才说要站起身走人,晋建圌国发话了,“陈主任回不回要回的话,一起走吧”
“我打算在恒北呆两天,”某人拒绝了对方同行的要求,“然后再去海角转一转。”
“那我们五天之后再见,”晋建圌国也没觉得奇怪,陈主任在天南何等地呼风唤雨,眼下居然很离奇地来到了恒北这里面,应该有些说法的吧。
恒北是毗邻海角的,而海角又跟天南接壤,从阳州走的话,用不了多远就能穿过海角进入天南,就算取道绕云进凤凰,也不到六百公里。
陈太忠原本还没决定行止,经晋处长这么一问,索性是决心去一趟阳州,大不了哥们儿改变一下相貌,谁还能认出来不成
不过这个车辆,却是个问题,陈某人的须弥戒里躺着一辆奥迪车,但那是素波牌照的,开到阳州太扎眼,绝对有失他的本意。
于是在下午的时候,他在街上雇了一辆出租车,两边商量好,三天管吃管住租金两千,油费过路费归客人支付,预交一千。
价钱有点贵,不过临时抓辆车,也没可能更便宜了,那司机还打个电话,让人过来拿走了那一千,同时又叫了一个人跟车,并且表示这个人的吃住,你可以不管。
没办法,就是这社会,全国针对出租车司机的凶圌杀案屡见不鲜,司机们再怎么担心都不为过,陈太忠也表示理解,“行,没问题,吃点喝点能有几个钱”
同样的,异地行驶,出租车的顶灯要卸下来,这一切忙完上路的时候,就是四点了,等赶到北崇的时候,就是夜里十点半了,这还是一路高速开过来的。
路上大家也不寂寞,陈太忠扮演的是个眼镜白脸男人,自我介绍是上海某公司职员,公司老板应一个朋友的邀请,要来阳州投资,自己打前站,去了解一下情况,“我的考察,关系到老板的决定,你们别跟别人乱说。”
“谁关心你这个”跟车的是个膀大腰圆的中年人,身材还是比较有震慑力的,他懒洋洋地回答,“你给钱我们办事,别人问起来,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哎呀,要说投资的话,阳州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司机也张嘴评论了,天底下出租车司机,其实都差不多,见多识广,遇上顺眼的客人,他们也愿意多聊一些这也是陈太忠要租车的缘故之一,要不然他可以直接万里闲庭的。
通过这个愿意说的司机,他对阳州有了比较多的认识,不过车到北崇,他还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