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敞开来说话,而本来他是默不作声,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以示抗议的。
不过细想一下,这逻辑其实也正常,郑部长批评得含蓄,没有铁下心思为某人摇旗呐喊,那就是留了余地,他自然可以打听一下某人的动向老郑要是表示出铁杆支持张汇的意思,哥们儿也就不用跟你多说了。
“张汇”郑泽民有点惊讶,这家伙居然敢直接点题,可是想一想此人的风评,也有点理解了果然是年轻气盛啊,他微微一笑,“关心你成长的,并不止张副秘书长。”
这句话味道很怪,似是威胁,又似是关切总之,这就是陈太忠不喜欢这么谈话的理由,他叹口气,“我昨天去找他了,他没跟您说吗”
“哦,他是跟我说了,”郑泽民一听这话,也不着急走了,点点头之后,又伸个懒腰,似乎是坐久了之后,起来活动一下的的意思,接着又很自然地坐下来了,“他其实也是为了文明办好。”
郑部长确实知道,小陈昨天去找张汇了对他这个级别的人来说,省委又不大,也就千把号人,其中有一多半都是眼睛雪亮的。
但是他也只知道这些,王毅单、张汇和杜毅,无一不是嘴紧的人物,唯一能泄露出点内容的主儿,无非就是那俩试图阻拦陈太忠的小秘书的,但是他们能知道的,也不过是陈太忠气呼呼地冲进了张汇办公室。
而郑泽民,不过勉强算得上是杜系的外围人马,就算能知道事情的始末,必然也是在很久之后了,所以他听陈太忠如此说,也有意了解一下。
你根本啥都不知道陈太忠听他这么说,心里却是生出了一丝鄙夷,除了立场,你还知道什么,还有什么
他才待组织一下语言,不成想手边的电话响起,他看一眼来电号码,径自伸手去拿电话,“您稍等一下。”
这种行为,可就是大不敬了,领导找你谈话,你倒是要让领导等一下,自己好接电话,你这算是什么玩意儿嘛,郑泽民心里暗恼,于是站起身,“嗯。我去卫生间。”
他这不是避嫌,而是打了一去不回头的主意没办法,虽然他大对方两级,又是相对对立的阵营,却还是不想跟姓陈的彻底撕破脸,所以才来这么一句等到时候我不回来,你小子也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他心里也存着一些好奇,是个什么人的电话,能让这家伙这么着紧,所以他一边走,一边竖着耳朵,哦,原来是个叫“那主任”的。
这是个什么狗屁主任郑泽民走出房间,门口的秘书赶紧跟上来,两人下楼之后,郑部长走了两步,猛地发问,“省委省政府里,有哪个厅级以上的干部,姓那或者姓南吗”
“那、南”做秘书的沉吟半天,“好像就是团省委副书记南娇了,其他想不起来了。”
按说,那帕里作为曾经的省委书记秘书,又是陈太忠的好友,应该纳入秘书的思考范围内的,不过,那处长在天南真的没跟了蒙艺几天,而且以前还是省政府的人,现在人也走了一年多了,谁还会想到他升没升厅级
“哦,”郑泽民点点头,不再说话
这个电话,还真是那帕里打过来的,他一打电话过来,就是笑眯眯地恭喜,搞得陈太忠有点迷糊,“那厅,你这喜从何来”
“黄大老板出面挺你了,这不算喜的话,啥还能算喜”那帕里笑着回答,“你也别想那么多,老板也挺为你高兴的。”
“我根本就没想那么多,”陈太忠哭笑不得地回一句嘴,他知道蒙书记的胸襟,“关键是,我都不知道黄老出面挺我了你这哪儿来的消息”
“北京城都要传疯了,”那帕里继续笑,笑得还比较夸张,他这话有点夸大,其实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也不多当然,是相对不多,该明白的就都明白了。
这个意义,真的比较重大,也比较深远,所以连蒙艺都得到了消息,并且相当地重视,甚至,他还知道一点连杜毅都不知道的消息,一号会在晚些时候去看黄老。
不客气地说,别看蒙书记是中央委员,可一号首长这个级别的行踪,是连他都不配知道的除非行程跟他的地盘有关,那么,这行踪泄露到他都知晓,里面的意义也不言而喻了。
尤其令蒙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天南的文明办居然被点名了,这就太给面子了,其实会听的人都知道,这个文明办虽然只是个幌子,但却是幌子里的重点。
蒙书记有点不确定,是不是陈太忠折腾出来的按说不该是小陈折腾出来的,但是数遍天南宣教部除了他,谁还有这能力
不过,他随便给女儿打个电话一问,就知道最近陈太忠在忙什么了,甚至蒙勤勤很委屈地抱怨,说小陈这次,差不多要连累夏大力了。
那帕里见太忠真不知情,少不得在电话里将大致经过讲一下,接着又很不屑地哼一声,“张汇他算个什么玩意儿我在天南省委的时候,都不希的正眼看他,就凭他,也配欺负咱兄弟”
“嘿,你说得倒轻松了,”陈太忠悻悻地哼一声,“躲在碧空说风凉话自然容易,把你换过来试一试现在别人找我聊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