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率先走出了房间。雷蕾迟疑一下,跟着他走了,剩下小田和小贺在背后挤眉弄眼的。
“啧,当领导真是好啊,”见他俩进了房间,小贺一时间感触颇多,“这女人绝对是二手货了,应该是孩子都有了,陈科这次又赚了,唉唉
“那倒也未必,”小田摇摇头,他的心思要活泛点,“陈太忠是很狂,不过,这种授人以柄的事情,他可不一定会做,小看他的人,可都是要倒霉的。”
这俩在身后的嘀咕,陈太忠听到了,心里冷哼一声,这综合办地人,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呢,谁给了你们权力,背后这么说领导了
他转头看看,现雷蕾已经将房门虚掩住了,脸上似乎也没什么异样,于是放下手中的手包,脱下外面的皮大衣,也懒得找地方挂了,随手向硬木沙上一扔,“你先坐,我给你冲点茶水喝”
陈太忠不太习惯伺候人,不过这个习惯目前似乎正在逐步地改变中,打开饮水机的开关,又拎了两个茶杯去卫生间洗洗。
等他出来的时候,雷蕾已经把外面的风衣脱了,里面穿着的雪青色的紧身羊毛衫,将她身体玲珑有致地曲线衬得淋漓尽致,她正猫着腰,费力地脱着那双高过小腿肚的深棕色长靴呢。
见他出来,雷蕾神色正常地冲他笑笑,倒是挺大方的,“唉,这靴子勒了我一上午了,放松一下”
“随便你,只要你没脚气就行,我可不想开窗户,”陈太忠也懒得理她,打开手包旁的塑料袋,取出两桶茶叶来,“花茶,还是绿茶”
“随便了,”雷蕾总算搞定了两只靴子,穿着宾馆里那种一次性拖鞋,将自己的风衣挂到壁橱处,又理理头,等她坐回来地时候,现陈太忠正在饮水机上接水冲茶,“等等再冲啊,水还没开吧”
我想让它开,还不是一眨眼的事儿陈太忠头也不回地来了一句,“哦,可能刚退了房现在水开了。”
将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放到茶几上,看到雷蕾坐在一边的圈椅上,陈太忠老大不客气地一伸懒腰,斜躺在木制长沙上,“想知道什么问吧”
雷蕾从手包里拿出纸笔,又拿个小录音机出来,听到他这话,轻笑一声,“呵呵,随便聊聊就行,你不用那么认真。”
随便聊聊,你就拿录音机出来陈太忠瞥她一眼,苦笑一声,“看来,我得注意点说话方式了,你们可都是人精”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凤凰市招商办地陈太忠科长很愉快地接受了雷蕾记者地专访。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两人谈及地话题很多,不但涉及了甯家投资项目的经过,还谈了招商办的运作、甚至还有街道办事处的各项职责,以及现在农村中存在的问题,嗯,还有目前的方志办可以在经济展中起到的作用。
“我才知道,地方志办公室该简称方志办,”陈太忠苦笑一声,伪作谦虚状,“唉,看来我对自己的工作,还是不够用心啊”
“嗯,公事就采访到这儿吧,”雷蕾头也不抬地在本子上记着,“下面,谈谈个人的私事儿你女朋友对你的工作,还算支持吧你怎么做通她的思想工作的”
毫无疑问,雷记者是想树立一个高大全或者伟光正的陈太忠,那当然就要全面提问了,甚至,她还不着痕迹地做出了诱导。
“匈奴未灭呃,这个,凤凰市的招商工作这么紧张,我怎么有心谈女朋友”陈太忠大义凛然地回答,这话说完,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少不得斜看雷蕾一眼,很阳光地笑笑,“我说雷记者,这是个人,我可以拒绝回答的吧”
雷蕾被这一眼看得有点脸红,不过,做记者的,嘴皮子功夫都还是不错的,她直勾勾地盯着陈太忠,“我说,我这是想正面宣传你呢”
她很清楚,对上同龄人,自己的眼睛这么看人的时候,通常都具有极大的杀伤力和鉴别力,那些胆子小的,多半是要将目光游离开去的,不敢跟她对视,而那些胆子大的,敢跟她对视的,眼中通常都会流露出些许的区别只在于多和少而已。
是的,她对自己的相貌,非常有信心,而她的工作,又为她这个信心增加了一些筹码省报的记者,一般的同龄人,哪里愿意招惹
所以,她敢这么毫不顾忌地看着陈太忠当然,她可以将这个举动解释为,采访时自己太投入了。
她可没想到,陈科长毫不畏惧地就迎上了她的目光,眼神清澈明亮,丫爽朗地笑一声,“哈,那我先问问你,雷记者,你的爱人,对你的工作是不是很支持”
“我看起来,很像结了婚的样子吗”雷蕾的心中,登时就不平衡了,这种问题,是个女人就要计较一下,“我有那么老吗”
“不老,不老,”陈太忠笑着摇摇头,雷蕾才说心里一喜,却不防那厮来了一句,“可你也不年轻了啊,你总不能跟我比吧”
“喂喂,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她一气之下,合上了本子,把笔也放在了一边,“陈科,你觉得我哪儿老了”
“呃皮肤有点干吧”陈太忠可没想到,自己随口来两句,说得居然就有点火药味了,忙不迭地开始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