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见到栾英才呵呵笑了“好小子,你这几天里倒也跑上跑下的弄了个清楚,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情,皇上那里我去过了,皇上的意思,这几家的爵位还在,但是三代不许为官。”
南阳侯扑通一声跪下来,给亲家重重磕头。
老卫王喊栾英扶起“先别高兴,钱是必罚的。”
南阳侯抹一把眼泪,情绪流露,恨声道“龙山侯他们供词里要置清河侯于死地,全然忘记这几十年里清河侯的辛苦,我恨不能罚光他们家,让他们光腚喝风。”
南阳侯差点说出把龙山侯等人的爵位也撤了吧,但他自家为贵生袭爵煎熬已久,骨头里都是煎熬,又知道这当口儿不能为清河侯多添仇气,才忍住不说。
栾英听过愣住,龙山侯定海子爵和家里绝交已久,但虎步侯却一直往来,他道“这几家一代比一代穷,如今不能为官,会不会逼出人命”
老卫王望着他又是呵呵几声“英哥啊,皇上特意说到你。”
栾英和南阳侯起身恭听。
老卫王道“坐吧,这里没有外人,咱们坐着说话,皇上是这样说的,人不寻绝路,绝路不寻你,栾英母亲当年被迫出嫁,难道没有绝路心情有时在姑母那里见到她,据说日子过的不错,并不依靠祖宗爵位。”
栾英露出笑容。
没错,母亲有姨妈们帮忙固然重要,她自己从不放弃自己的生活也占主要。她没有怨天尤人,她没有抱憾终身,她忙时挣银钱,闲时在诗书里,从面容上就能看出心境悠游。
点头道“皇上圣明,几家还有爵位下收息可用,虽不做官,但只怕困境中挣扎得出来,这倒是好事。”
南阳侯也夸了几句儿媳妇,外面有人进来对老卫王低语,等他出去后,老卫王对南阳侯笑道“好了,户部尚书进宫保你官职,吏部也进宫保清河侯。”
老卫王中肯的道“自你们入仕途,虽鬼鬼祟祟的伎俩多,但也算公事勤谨。你给我听好,”
南阳侯坐直。
老卫王道“清河侯如何,让他去吧,如果他家缺钱,英哥你可以送上一些。只有一点,我孙女儿嫁的人家,万万不能出事情”
南阳侯再次起身叩谢,自事情出来只有他一个人问完话就回家,他也心中有数,卫王府不会允许他往栾英夫妻面上抹黑。
栾英也答应过,再道“祖父,我来见您,还有一句话要说。”
老卫王点头。
“有什么法子让冯家外祖父留在京里,如果送他去外省,接下来就是冬天,说不好熬不过去。”
南阳侯面露惊喜望着孙子,他老了的,凡事想不周全,但幸好有英哥,幸好有英哥。
老卫王不慌不忙“清河侯不是还有祖宗爵位在吗这并不难啊,你往有司正常走公文就是。”
南阳侯栾英谢过他。
出来,南阳侯一路走一路夸孙子,听得栾英无可奈何,回家去,南阳侯告诉妻子“收拾好的箱笼且放着吧,卫王府上不许我摘官职,这官我还得继续做,我做一天就还得为贵生筹划一天,其实我真想借此摘官,没有官职谈什么守爵位,你我就可以把家交给贵生,搬到英哥那里去住。”
刑部不想为这事耽误,历年旧案结案见成绩,清河侯这种被人咬出来,里面又夹着咬别人的案件,既然当事人愿意担,结的很快。
但凡牵涉到这件结党营私里的人家,除南阳侯以外全部摘官,有爵位的三代以内不许做官,此外均罚俸禄十年几十年的不等。
等于这几十年的官白做,白给朝廷效力,拿走的俸禄送回来。
清河侯脑袋上的爵位帮他大忙,他被关押在诏狱里,三年。
清河侯世子灰头土脸回家来,他的娘清河侯夫人却在家里欢庆,诏狱关的大多达官贵人,上午送进来,下午说不好就升官出去,诏狱一般不亏待犯人,怕秋后算账惹不起。而且就在京里,可以按时探视。
清河侯夫人对儿媳崔氏道“把清姐给英哥这话,如今看来是你们妄想英哥若娶清姐,如今哪有卫王府能帮忙”
老卫王仅是进宫问问唐泽口风,他帮忙也仅是让南阳侯不出事情,可他总是为清河侯事情进宫,南阳侯学话过,清河侯夫人对栾英夫妻感激不尽。
崔氏喏喏,但不改内心悲苦。
丈夫众叛亲离,把亲戚知己得罪个遍,只能是清河侯世子认识的人,他在刑部吐槽才有意义,于是乎,亲戚知己全得罪光。
如今又没了官职,虽放出来又有什么作用呢嫁丈夫难道不指着他穿衣吃饭戴首饰吗,崔氏这样想。
婆媳一面说话一面收拾东西,等有消息来就去看清河侯,外面传来哭喊声,清河侯世子鬼哭狼嚎的闯进来,蹲在门后瑟瑟发抖“龙山侯世子要杀我。”
崔氏吓的几大步奔向屏风后面门户,清河侯夫人这些天憋闷的怒气发作,她大怒走出,见到龙山侯世子持刀闯到门外,因他手中有刀,三个家人没拦下他。
龙山侯世子吼道“我要杀了你们全家”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