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的改变是被动的,她被强迫出嫁,不想二嫁的话,她不得不筹划要个孩子,栾英长大后的出彩让燕燕意识到栾英有喜欢他的祖父母又不是坏事情,帮助婆家度难关是善良,为儿子真的愿意和婆家走动关切。
绿竹写话本儿,她不得不考虑书中众多的人物,为写话本儿中的女性,她走遍附近街道愿意聊天的人家,在了解到其它夫妻以后,她这才肯承认燕燕嫁纨绔并非没有道理,二嫁或丧夫的女人里日子难过的居多。
在不得不考虑书中人物而进行的部分改变后,绿竹必须主动考虑其它话本儿里人物,这让绿竹从骂舒泽到忍不住向元财姑公开表示态度,表明她知道“财姑你是在表姐已定亲结束的情况吓欺骗舒泽”,舒泽重新恢复学里的老实人形象,财姑还是当年的花痴。
有些花痴逢人就想床榻,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只要性别相反就成,财姑这种花痴不择一切手段弄舒泽到手,也还在花痴的情理之中。
元财姑这一辈子打算为舒泽花痴下去,哪怕她知道绿竹点明当年之事,就表明表姐也心如明镜,元财姑还是愿意为舒泽而不顾脸面的提出来,试图让地位尊贵的表姐帮助舒泽。
元秀随意的晃晃面庞,但既不是点头也不是反对什么,只是默默的在心里道,这样也好,财姑不负舒泽,就配得上舒泽。
至于解救舒泽,那完全不需要,而且此后也不需要,刑部尚书是亲家,以后当由这亲家出力。
这个时候,舒泽坐在刑部的一间公事房里喝茶。
搭郑陶琦的顺风进京路,一路上顺风,舒泽在船上美美的睡一路好觉,理王及随行官员们对他清官好奇而交谈,舒泽借机抒发了一下对时政的看法,管殿下听进去也罢听不进也好,他舒泽身为官员尽力而为。
顺风船坐完,还有顺风马车,理王父子当差回来要先进宫,就只把淘气儿送到元秀手上,而没有陪她见公主,舒泽和家人就在护国公府门外分开,元财姑想和他一起去刑部,让年长的二宝三宝带着弟妹见姨妈,被舒泽止住。
他淡淡的笑“幸好有淘气儿进京,我看着你们母女进到这个府第里,就可以安心我的事情不带累你们。不怕
你恼,我时有留意云世子声名,他是个好官员。你们去吧,我放心走了。”
他独自扛着单独的一个行李卷儿,这是作好入狱准备,往刑部走去。
他没有跟的人,在任上有忠心他的衙役班头,但认为进京就是受冤枉,就拒绝有人跟着进京。
这位本朝的清官一名,一个人到刑部衙门上报姓名,看门的人验看过公文,请他到空的公事房里喝茶,舒泽毫不客气的品茶,有店铺常年接济,他吃出这茶上好,这个时候才有些奇怪。
刑部这样高高在上的国家机构,打算冤枉人也会“以礼相待”这不奇怪,但拿这么好的茶叶招待,未免古怪。
舒泽看一眼茶色清亮,叶片碧绿,不像有毒,房外不时有官员走过,下毒也不会选在这种公开地方。
他就这么喝着茶,两三壶下去,把刑部净所位置记的一清二楚,也没有人过来锁他问案。
高名英今天出城去了,没规定亲家几时动身,走水路走陆路,高名英就无法知道舒泽进京日期,虞大人让舒泽坐户部船进京,那是虞大人自行安排。
就这么一直到傍晚,舒泽喝茶喝的心发空,高名英收到消息这才赶回,灯烛已掌,高大身影仿佛披着刚落入夕阳不久的酷暑,带着热气腾腾进来。
不是杀气腾腾,也让舒泽惊醒般起身,官阶相差,舒泽跪下行礼,高名英没有过多客气,让他起来后,但也没有自己坐公案后呈问案格局,高名英和舒泽并排坐在公案两侧其中一排椅子上,中间隔着一个小几,杂役换上热茶来,高名英心里空,料想舒泽等一下午也同样,赏杂役钱让他买一盘子点心回来,两个人一面吃一面说话。
舒泽对于结交上官的见识几乎无有,但时常在省里被冤枉,被问案的见识大了去,他知道这种看似若无其事还客气的说话也是一种问案,别看眼前热茶点心吃着,下一刻就有虎狼般公差进来也寻常。
他是生死也不论的人,不客气的吃和喝,也不客气的为自己历数件件公道之处,反正不过一死,也就这样。
高名英不时打断他,让他说可能简单的说,这样也一个时辰过去,眼看着就要起更,高名英忽然道“你儿子和我女儿定亲,你知道吗”
“啊”
舒泽吓的毛发齐竖,人也笔直站起,大受惊吓的看着高名英。
高名英道“你儿子说你知情,你还给他几十两银子打定礼”那个金凤实在小,可是湘儿喜欢的不行,护国公府后面送来的大批定礼都退后。
舒泽缓缓神,想到他给来宝寄去八十两,这是家里全部积蓄,他拿走元财姑什么也没有说,也不需要给她理由。
随后,舒泽僵着面容实在尴尬。
他在京里住过几年,八十两银子办不成像样首饰,这八十两就当定亲礼,这是真的吗
他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