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火明亮里,姑娘们继续忙个不停,少年们也把劈柴变成玩乐,往东边一直走,到高湘管的另一个厨房也是如此,角落里马文和吴司头也不抬搬柴火洗菜,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却仿佛在欢乐之外。因为他们没能耐砍出疯狗疯牛等刀法。
这两个若按父辈足迹也应该进入纨绔的少年,一个父亲流放后全家寄人篱下不得不学会收敛,另一个家境尚算稳定但因栾英崛起而不得不考虑自身,一群败落府第代代维持不倒的日子里,猛的蹿出蛟龙飞凤,这让两个少年倍感震撼,困惑不已,不得不推敲到自己身上,化为一个命题。
英哥能行,为什么自己就不行
带着这疑惑,他们试图接近栾英和他的知己,少年们做什么,他们也做什么,就在这里帮忙。
高湘等人没有奇怪,更没有觉得马文吴司想接近自己这些人,这院子里多出两个陌生脸儿,自然要问一问,一个是栾家亲戚一个是栾家旧交,那他们帮忙应该,高湘甚至会主动安排活计,上酒菜的间隙给在这里的人做晚饭,也喊马文吴司来吃。
二人道谢。
起更以后,栾景开始送客人,有些亲戚家里没有车轿,来时雇车轿,走时栾景负责送到家门;有些同僚家里没有车轿,步行而来,都带酒意,栾景负责送到家门。这样他也可以躲些酒水,身为主人他得保持清醒。
他披着雪衣充当车夫,家里实在缺人手,马车倒空下来,一趟一趟的送亲戚送同僚,送父亲岳父同僚,很忙就到二更后,家里酒席上除去云展和高名英及他们各自下属,就只剩下清河侯、临江侯这两家还在。
云展招手让栾景过来“你不必管我们,我们还早。”
栾景陪笑“英哥娘说家里备下一百一十张床铺,请只管放心吃便是。”
云展扫一眼正厅上,客人纷纷离开后,他让京都护卫和刑部公差挪进来,这就一看明了,他大概弄来三百多客人,这正厅撤去屏风,摆三十桌不拥挤,每桌十二个人,其中只有一个是刑部官员,被另外十一个京都护卫同桌劝酒,看上去刑部今天有点惨。而总共加起来也不过四百人左右。
光看这个情景,云展就是一笑,再才回栾景“余下人住宿我安排,你往厨房里看看,现在是谁管着”
栾景说话以前,先翘起大拇指“我家里大厨房上现在是贵府罗妈妈,另外还有一个厨房是高二姑娘依旧管着,实在了不得。”
高名英嘻嘻的笑“那是我女儿。”
云展也不客气“成,那就这样,告诉你父母,只管歇息吧,我们还早。”他眼光瞍向正厅溜墙根那一侧,是他刚让从家里拿来的好酒。
栾景不敢违他的话,出来往母亲正房说了一遍,清河侯笑道“还是他们兴高,酒量也来得,我们不敢比,敬酒都不敢多上前。”
清河侯世子叫起来“谁还要喝,我来我来,我来陪你,”
清河侯夫人、崔氏母女都在这里,一起露出鄙夷,清河侯夫人道“我们回家去了,就便把这个吃醉的弄走。”
南阳侯夫人道“这可不行,都忙了一天,说好的,等下弄几盘可口菜,容我们好好的谢你们。”
清河侯夫人说改天再吃,你们累上一天也早点歇息吧,临江侯夫人也是这样说,这就栾景送岳母全家,吴天雄送自己的娘和妻。
吴天雄出门时想到儿子不知去了哪里,让人找时,吴司跑来“我在帮忙收拾,父亲叫我做什么”
吴天雄有点儿高兴模样,但还是把儿子又是一顿教训“这不算长进,这算应该。你看英哥那样的,那才叫长进。”
让吴司留下帮忙,并照看祖父,说他等下再回来接祖孙回家。
清河侯府的马车留着给清河侯等下回家用,栾景还是用自家的马车送岳母、舅兄嫂和冯清回去,车到清河侯府二门外面,见到冯清下车,栾景在北风里清醒,他像是上午还能见到冯清,下午和晚上一直看不到外甥女儿,这大把的时间她在哪里
这让他回程的时候面如锅底,他几十岁的年纪里,头回见到家里有这么多的客人,动步就能遇到客人,如果有人撞破贵生冯清在一起,这不是给英哥面上抹黑吗
岂有此理,大逆不道,苍天不容,气死人也栾景在脑海里整理着词汇,闷头闷脑往家里赶,打算问个清楚,和贵生算账。
按理说他坐车的人不出力气,可是越想越气,积雪又让车马难行,没走完两条街,停下马车原地喘气,竟然在风雪里听到吴天雄声音“再来两个菜,”
栾景还以为自己气的幻听,但扭头看过去,这里是他和吴天雄爱来的小饭馆,栾景就下车推门,天冷夜深让店里没什么人,吴天雄独自坐着把酒自斟。
“怎么省我家的,喝自己的”栾景好笑。
吴天雄也笑“在家里不敢喝,怕失仪啊,你舅兄上午也不敢喝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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