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来的地方,我若是办好差使,等你们哪年哪月知道,羞羞你们也是好的”,我夫妻行李也简单,我们当天就上路。
结果上官们当时就被羞到,派人追上来送了一笔盘缠,这债当天了结。
元远不再解释,反正郡王不信,他拿不久前唐猛的话回答”为天下黎民而当差,这是我一生唯一的差使。”
这句话恰好安抚到平西郡王,他凝视元远片刻,有了微微的笑容“老元,说到做到。”你若为黎民而当差,那理当体谅我的处境,我对于京里无休无止的猜忌,和我对南边没完没了的上演鬼谷子外加三十六计的阴谋诡计也素怀猜忌。
你当体谅到我,毕竟我家世代也算对西北有功绩,我们照顾了这里的黎民。
唐猛知道兄长的心思,在一旁也附和的点了点头,虽然元远没看他。
元远向平西郡王拱手,斩钉截铁“远无虚话。”
平西郡王松驰下来,精神头儿回来了,又有心思想杂事了,把玉壁斜看一眼,翻眼看一眼,来上几个回合,撇嘴不屑“这玩意儿我先耍上几天,若是好玩儿,你侄子可以继续向县主求亲。”
元远好笑起来,刚才沉闷的气氛他也暗暗担心,此时冰破寒迸,还是那个满口胡柴的平西郡王。
他也回以玩笑话“这是什么道理,你不是已回定礼,”
平西郡王佯装怒目而视,没等眸子瞪起,又嬉笑问道“对了,你姓元,他姓祁,怎么却是一对伯叔侄儿,难道你从小被家里嫌弃,送给元家门上”
元远细细向他解释“我们是邻居,他祁家门上赶科举,都向我父亲请教,越哥科举以前也是我父亲指点,越哥虽是我的侄子,又算我父亲的门生。”
西北大营就混进来两个可疑人物,一个是元远,另一个是祁越,平西郡王已经了解过他们的关系,不过想让元远再说一遍也就这样,听完,他发出哈哈笑声“看吧,我们从不赶科举,就是怕乱了辈分。你们内陆人真会玩儿,一会儿是侄子,一会儿是世兄世弟,哈哈,”
元远不客气的回“你们西北人也会玩儿,一会儿是郡王,一会儿是街头泼汉,说的一嘴的市井言语。”
平西郡王的笑声嘎然止住,元远见好就收,说声告辞转身就走。
他是在西北两年已了解郡王脾气,所以才直接回话元远以前就是这个脾气,他的父亲敢上金殿以死进谏,因为没死成,所以吓破胆,但是余下的不甘心还在,而救助的人又让元老太爷无法回避文人职责,他教导儿子时,还是“有谏就说”。
元远在前衙门里处处碰壁,与他不送钱、又敢于直言都有关系。
平西郡王骂他和祁越乱了辈分,不回可不成,有谏就说,有骂也回。
目送元远走出帐篷,平西郡王嗤的又是一声笑,向着一旁那个先生打扮的男子道“你看,我倒想和对你一样交心对他,可他是位泰山,我收伏不了。“
男子名叫张泰,就是云展肉包子打狗的那位先生,送张泰来西北本想方便了解西北是非,结果张泰被平西郡王折服,举家搬来西北,正式宣告摆脱前上官。
平西郡王若是居心叵测,张泰也不会被他收伏,此时闻言,也知道这是郡王的牢骚话,平西郡王有着对一切好奇的充沛精力,他既然这样说,显然对元远很有兴致,不介意再和云展争上一回。
当然,不送女儿。
张泰笑道”郡王不若先把心思放到祁大人身上,我看他和管码头的一个小队长王二狗常来常往,只怕西北闲话打听许多,早就写成公文发往京里吏部。“
”说闲话谁怕谁,京里吃饱了撑的想听闲话,哪天你和祁越聊聊,倒出几大车,让他有写不完的公文,免得想着我女儿。哼,一个小小的集镇人家,也敢肖想。“平西郡王面前没有外人,不骂直娘贼的时候,谈吐可见斯文。
张泰笑道”是,我正有此意结交结交祁大人,一直等着机会上门,今天这玉壁送来,这却好了,我有借口仰慕他而结交他,等下我就去看看他的伤势,向他问候一二。“
平西郡王像被提醒,其实他不是一直眼神没离开玉壁,此时如梦方醒般,向着玉壁一声”我呸,欺负老子不敢退,我呸呸呸。“
他还就是不敢退,要是退回去,就和云展正式交恶,郡王在封地上再快活,云展却算他的顶头上司。
一口气呸出十几声,张泰和唐猛莞尔,等到呸声告一段落,唐猛提醒道”大哥,咱们这回总能看看送来的兵器吧“
平西郡王拔腿就走,嘴里开始骂骂咧咧“不让老子看,老子捶出他的鸟蛋来,直娘贼,混账玩意儿,乱打老子王旗。”
一路走一路骂,中秋节礼在大营外面,天在午时,马上就要到饭点,正是一天里最热的时辰,郡王把自己骂出一身又一身的大汗,脚步敏捷的来到节礼车旁。
这里围着一堆的人,其中有几位将军,见到郡王过来行礼,请他给个说法“我们都认这姑爷,这节礼人人有份,我们分点儿应当应分。”
花天宇已经让人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