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气的丢在地上,狠狠踩上一脚,双眸喷火转向孟氏“你就纵容她看这种书”
孟氏淡淡“殿下,我不认得字儿。”
肃王气结。
孟氏此时才知道郡主看的书貌似不对,可是她不认字儿,她没办法约束郡主看书,她还以为郡主灯下读书是正经书,是慧姐带给她的学习风气。
敬安郡主让她听小戏,同她商议这么样算计谭侧妃,孟氏一介女流,差点丧命在谭侧妃手里,她不认为这样做不对,再说还有另外的一个好处。
兴奋的敬安郡主没有说完,这位孩子心性,从心性上来说还没有完全长大,她的话没说完可不成,抢过话头儿,接着说起来“这招管用,父亲你亲眼见到她风流成性,以后不会再想她,想到她不膈应吗而这种事情谭侧妃喜欢啊,她一喜欢就把私藏的店铺说出来,还说你对她不好,一直没把她扶正,她要带着王府的钱和人远走高飞,嘻嘻,我的钱又回来一些”
肃王听不下去,大步走开。
他虽被禁闭府中,但是也拥有很多姬妾,谭侧妃是最熟悉他生活习惯的人,并不是他最心爱的那个,自从他被妻子“背叛”,由此恨及女儿,肯定不再爱妻子,也因为被枕边人“背叛”,肃王很难再爱上任何一个女子。
谭侧妃死就死了吧,死前也被人玷污就玷污吧,肃王茫然走在春发嫩芽的花丛里,内心还是这些年的死灰寂静。
他应该回去管教女儿上正途吗
他现在已不知道什么是正途。
前边走来一个人,肃王站住,浑身上下散发冰寒,那是孟氏,妻子生前最信任的人之一。
这是来看自己笑话的,肃王不承认心爱谭侧妃,这顶绿帽子却不折不扣在他头上。
肃王恶狠狠看向孟氏。
孟氏幽幽“敢问殿下,你刚才挡住郡主的时候,不是假装的吧”她仰面向天泪落如雨“父女天性假装不来,看在你还有这点儿天性上面,我不杀你,本来处置过谭侧妃就该你病故。”
肃王在震惊中,父女天性我几时有过父女天性,就在刚才吗
孟氏强行收泪“但有句话我要问个明白,先王妃是不是死在你手里,你是不是做了手脚,望你那点儿父女天性里,说实话给我。”
肃王不屑“我若杀人放火,就敢承认。你的王妃害我不能举大事,老天报应她早死”
把袖子拂出“与本王无关”转身换个方向走开。
孟氏双手捂脸“这就好,这就好啊,不是你还能让我感到一些人间善良,王妃真的病死,真的是病死的”她呜呜哭了片刻,也没法哭的太久,一面回房一面喊来管家。
“新请的小戏子先送到太宰衙门问罪,慧姑娘走了,为给郡主解闷儿请了来,什么邪书歪书都送来,我大意一点儿,就忘记书还有歪书这种,他们就快把郡主教坏。打量着郡主到了年纪,小白脸儿也敢乱打主意”
敬安郡主十三岁,请来的戏子们送她风流的书看,唱风花雪月的戏给她看,用意如何还用问吗
管家称是,又道“这府里出这么大的事情,要回公主,请公主过来定夺,公主觉得有必要,她会代咱们呈往宫中。”
孟氏道“看我,气的忘记了。你这就让人往公主面前回话,请公主殿下前来处置这事。”
很快公主来了,而肃王府的快马乱跑,也引起各家皇亲关注,卫王府理王府等以长辈身份,纷纷派人过来打听,各家郡王府也和丁氏一样让人来问。
谭侧妃是活不成了,太宰衙门把她和相关人等全带走,大仪公主往宫里去了一趟,圣旨即时出来,剥夺侧妃名头,即时赐死,不许安葬,送往城外火化。
与谭侧妃有关的人早被孟氏处置的差不多,这一次没有再牵连到别人。
大仪公主大怒,各家王府就想不到与敬安郡主有关,都以为谭侧妃想逃走,买通看押她的人找来她以前的相好,各家王府都为肃王府蒙羞生气不已。
只有敬安郡主很开心,拉着元秀说上半天“慧姐要是在的话,她一一定夸我。”
说着说着,就变成“我想慧姐了,我可以去看她吗”
当晚云展回来,元秀一五一十告诉他“我想敬安这些日子不在京里也好,如果有人说闲话给她,岂不是添气,慧姐在还能时时守着她,度过这段日子,大家追逐新的新闻也就忘记她。我,母亲都不能守着她,不如让她到我娘家住上几天。孟氏回的小戏子也处置了,原来外面的闲话早就不断,说敬安疯疯傻傻,谁愿意娶个傻子就能得到王府家产,这些小戏子们听说要来肃王府唱戏,早就打着不好的主意。孟氏不认字儿,再说奶娘总有看不到的地方。”
说到这里,元秀轻轻的笑,从她自身的经历来说,徐氏奶娘也是时时守着她,可还是有守不住的时候,因为徐氏也不认字儿。
元秀、燕燕、绿竹也曾看过话本儿杂书,但是元秀不上学的日子里,甄氏白天伴着她,甄氏说过元秀几回,元秀慢慢丢下杂书不再乱看。
元秀含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