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燕燕抱怨绿竹和元慧“我房后面和慧姐房前房后,种下许多的树木,为什么你们吵到半夜我也能听见”
绿竹扮个鬼脸儿“那是你也想来玩,可是你现在扮当家的人,你只能眼馋我和慧姐玩,让我告诉你吧,昨儿晚上我们没睡,池子里鱼也一概没睡,被我和慧姐撵出十八圈。”
燕燕忍住笑,向着一碧如洗的天空翻了翻眼神“可怜的鱼。”
贺宁从房里出来,燕燕、绿竹和元慧同一时间收起笑容,各自沉下脸儿,燕燕没好气“落第的,赶快上街买菜,就好做早饭了,不要磨蹭。”
贺宁无话可说,昨天他一个人住西厢,自己的本家兄弟都不肯陪,他们要么在前面店铺里睡,那里预备下来有伙计上夜的床,拖出来就行,要么说绿竹和慧姐在园子里住也许害怕,虽然园子不大,他们中有一些有后面两层楼那里睡,上面一层干燥是库房,下面是伙计们睡的地方,有一间是事先盘好的大通铺,睡得下十几个人。
每层是三个房间,楼下另外还有两个房间,祁家宋家的子弟也睡在这里,如果认为挤,楼上三间空房没摆货物,抱床被子就可以睡。祁越宋瀚昨天和祁西去睡。
拿祁西的话来说,燕燕绿竹这份家业实在不错,另外两个财大气粗的,元秀和元慧应该不在乎这份家业,仅仅是奉陪燕燕绿竹。贺宁也帮着收拾这店铺,东厢房是他们夫妻要住,一桌一几都是贺宁和绿竹挑选,像起千代万代的根基。
冷冷清清的昨夜,除去祁西还是心疼他,进来帮他涂药以外,再就没有人进来,祁西又把他絮絮叨叨数落一顿,说着绿竹难道不是美人儿,而且她旺夫,要是没有绿竹是妻子,这份新起的家业怕不有一半儿姓祁,你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只会消耗你名声消耗你的金钱,绿竹带给你这么一大宗的家产,知足吧孩子。
祁越和宋瀚那两拳真狠,打得贺宁今早眼睛细成一条缝,有些睁不开,这模样上街丢人,可是贺宁乖乖的道“好,我这就去。”
绿竹抱着手臂双眼向天,装着看不见他。
元慧学话“落第的,我要吃街上肉包子。”
“嗯”燕燕、绿竹斜眼瞅她,一脸的不赞成。
元慧和她们对对眼神,明白了,这又是那诡异的成年人能说话,小人儿家闭嘴,姐姐们虽是平辈,但和慧姐相比是成年人。元慧没什么难为情的,她快快乐乐的堆出笑容“落第的哥哥,记得给我买街上早点。”
“知道了。”贺宁觉得先在慧姐这里恢复待遇,这是个好兆头,响亮的答应一声。
祁越宋瀚走出房门,说着一个人拿不下,和贺宁并肩出去,贺宁心头又是一暖,兄弟们虽然下手无情,他今早起来浑身痛不可当,可还是兄弟。
三个人又带上祁西的两个伙计,这里是热闹街道,人越多的地方店铺越多,买东西最为方便,没走多远就是一个很大的菜场,鲜活的青菜、嘎嘎的鸡鸭,开始京里鲜活的一天。
他们买了三、四天左右的菜,鸡鸭鱼肉俱全称得上丰盛,家里几十个人吃饭,也才花了不到五两银子,枣花一面点菜一面喃喃“我的娘啊,这才是人过的日子,每天花几两银子打点人的日子,可再也不过了。”
就这也足够贵的,最穷的京官一年几十两俸禄,租房煤炭穿衣出行,要过上一年,而三、四天花五两呢,一个月就要三十两。枣花算得过来这账目,一年几十两的人家至不过养五口人,店铺里现在有祁宋贺三家的子弟,又有祁西、祁均祁寻富和主人们,一天一两银子的饮食并不算贵。
第一个,要把章妈妈、栾泰、柴枝碧云招待好,这四个人是燕燕清白名声的见证人。
栾泰、柴枝碧云赶来帮忙,燕燕的奶娘陪着章妈妈,是万万不会让这位老妈妈操劳,燕燕的另外两个小丫头和酒花也来帮忙,跟着慧姐来的几个丫头小子还只陪着慧姐玩耍。
这几个丫头小子昨天住哪里了小子们可以和子弟们挤,而丫头就睡在慧姐那间房里。
就拿燕燕的正房做例子吧,正厅两边的两间正房两间耳房,耳房放箱笼又隔开一间沐浴间,正房走进去也不是一间大房间就看到底,先是一个隔子间,摆放一张床铺和两张茶几,这里睡一个小丫头,又是茶水间。
进去里面还是隔子间,燕燕白天往窗下看园子花草的地方,如果是大户人家的女眷,做针指也在这里,这里是盘好的炕,白天摆着炕桌等物,夜晚可以睡一个人。
这两个隔子间平行,是燕燕住的左侧正房其中一半,一个贴着前院有窗户,一个贴着后面园子有窗户。
燕燕住在里面半间,在她床铺的后面也有窗户能看到园子,在她床铺的前面,就是通住前院的墙也有窗户,这个窗户下面又是一张盘好的炕,枣花就住在这里也管上夜。
这是把一间正房分成三间,一半是燕燕和酒花住的地方,另外一半又分成两半,一间燕燕起居会熟客,一间是茶水间和小丫头听呼的地方,晚上也可以睡觉。
这样的格局也见于右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