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旁观者清,尤认高兴的不能自己,元老太爷冷眼旁观,他没有当过官,也想到很多严重的问题,河工有钱的名声早就远扬,与之相提并论的,出贪官也同样的有名。
以孙婿的官职调尤认前往,还会让他滋生骄傲,最后落得个下场不妙。
“小尤。”
“老师。”尤认回神,还是满面压抑不住的傻笑,看得出来神不在家魂也飞走。
“你打算就任后,每天贪多少钱,每月贪多少钱,每年又贪多少”
尤认呆若木鸡,神魂有些回家,迸出一句“老师,我从此做官不送钱、不走门路、也不贪钱”
在他的心里现在有个榜样,就是镇国将军云展。
在云展离开新集和求亲以前。尤认曾暗笑过自己没见过京官,有一位大人在面前晃几晃,就让自己神魂颠倒,把这位大人想成黑面青天白脸清官。
可是再一想,尤认还是佩服他。没有这位大人在,谁也制不住栾景这个小侯爷,更别提让他当场认错,对燕燕负责任。祁东后来送礼道谢,人家大人根本不见,直接让挡在客栈外面,然后大人就回京去了,尤认可以作证,没拿祁家一文铜钱,也不曾喝过一口清水,就这样把极其富贵的亲事定给祁家。
不管燕燕的亲事有多少诟病,在这样的朝代来说,在这样的事件里来说,燕燕直到今天不算吃亏,祁家也是,否则她被当街侮辱,可能连个公道也讨不回来。
侮辱女性不当一回事,在这种朝代制度之下,并非少见。
云展刷新尤认对官场的认知,让尤认从书里看到的官场出现在现实,敢情真的有人谨守规范做官,并不是见钱说隐语,字字有金玉,黄金白银和玉摆件、玉首饰、玉的一切可以送礼的东西。
随后,一场隆重盛大的提亲,让尤认对整个官场充满信心,他看到汪学士官居高职,却和老师情谊无限,他看到卫王殿下谦和待人,他看到大长公主府第低娶儿媳,没摆一丝的架子,反而处处为元家着想。
这个国家的中央体制没有出错,生机勃勃处处盎然,尤认坦然了,上行下不效是所有朝代都会有的事情,他遇到的上司们有失误,并不算糟,他为什么还要走邪路
他从此要站起来,挺起胸膛做官,凭着良心当差当然,尤认自己也承认这亢奋劲头与秀姐定亲云世子有关,先是云展没露身份时的行为刺激到尤认,再就是云展展露身份时给尤认信心。
他的内心早就出来这句话,从此以后,当官再不送钱、寻摸门路、贪钱。
他要像老师一样,做个清清白白留世间。
被元老太爷忽然一问,尤认本能而回,脱口而出。
元老太爷有些满意,但还不能安全放心,又问他道“要是有人一定要送你钱呢,想尽办法送你钱呢你怎么办。”
尤让横眉怒目,冷冷的有了一个哼声“那学生就把他连人带赃送往衙门,办他个行贿的罪名。”
“如此倒也应该,不过要是对方靠山大,你也知道,我孙婿再有权势,秀姐也不会帮你疏通,我也不会,万一把你的官职拿掉,你会就范吗”
尤认又是一块冷笑,带着凛然道“请老师放心,学生这官不是送钱送来的,要是自己护不住被人拿掉,只要学生心正身正行事正,不愧对老师和秀姐就成。至不过,我还回到三宝县城坐冷板凳,至不过,我也回来在这学里谋个教书活计,像白堂那样种上菜地,全家粗茶淡饭也很快活。”
元老太爷连连点头,呵呵的笑了“好好,这才是我的学生。”
“那当然,是您的学生不会错。”尤认梗眉拧脖子的又硬气一句。
再就,恢复喜不自禁“老师,我本想有几年的冷板凳好做,没有想到老师成全我、秀姐亲事成全我、云世子他,他肯成全我,哈哈”
元老太爷一面为他高兴,一面打趣他“这亲事是你办成的,我记着呢。”
“哈哈,只有一点不好,以后我向老师请教只能写信等信,也不能随时的来和老师谈谈说说咦,还有一点不好,”尤认收住大半笑声。
元老太爷笑道“什么”
“婷姐明年七岁,她是一定要学秀姐慧姐品格,进学读书才好。可是随我上任的话,那里未必有女学堂。”尤认眉头撮起,露出为难。
元老太爷看到,再次提醒他“河工上也苦啊,这又是大冬天的,你自己一个人比拖家带口方便。这样吧,三宝县城里也是不讲究姑娘读书,婷姐娘儿们回城也不妥当。你在新集这几年,我相当满意,我提醒你不要在这里置办房屋,不要在这里入股做生意,免得有以权谋私的嫌疑,你都做到,你走以后,婷姐娘俩住在我家,横竖秀姐就要出嫁,而她的爹娘在任上,老三房子也空着,有的是住处,明年上学就和慧姐同进同出,慧姐也有伴儿。”
尤认倒头拜倒“老师,我同您也说不上客气,倒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话有理,那学生就把婷姐娘俩请老师照顾,每日茶饭钱另行送来,学生初到河工,独身一人也防得住钻营,倒是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