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和绿竹已把她们留在祁家的事情告知,祁东态度坚决的说明厉害关系,不时严厉的拿出长辈身份,也有慈爱的好言相劝。
这是祁家求之不来的亲事,燕燕的父亲祁西夫妻为儿子着想,也说燕燕胡说、绿竹搅和。
特别是祁东说出“大伯父不贪财,你的聘礼家里分文不取,全作为你的嫁妆,家里另外再给你出嫁妆。孩子,你即将成为全家全族的荣耀,进京去花钱的地方多,家里不会丢下你,会一直照管。”
祁西当时眼睛就红了,南阳侯府送来多少东西约合时价两万银子左右。
南阳侯府还是有所克扣,侯爷栾原和清河侯自好,都是老世家有家底,他愿意拿出几万的银两当聘礼,是这门亲事受到两家的期待。
向清河侯府的那一笔聘礼将近三万两,还有两件南阳侯府祖传下来的首饰,古董首饰跟着时价走,价值暂时不可估量。
给燕燕的聘礼,除去现银八千两不少以外,其余的玉器瓷器首饰等,减一等就减一大笔银两。
可如果元秀不被云家定亲,燕燕的聘礼在三宝县城附近难以攀比。
哪怕新集镇上来来往往的大商人不少,可能往青楼一掷万金过,在娶媳嫁女这方面,至今也没见过这么阔气的人家。
祁西就瞪女儿,骂她多事。燕燕心中气苦,有绿竹帮着,一针见血的讽刺祁西贪财,祁东一锤定音“我说聘礼是燕燕的,并非给二房,谁也不许取一两”
这是燕燕和绿竹能争取到最好的结局。
出嫁,是必然的,但是家里只沾你婆家高门大第的光彩,决计不贪你一文。
元秀叹道“东伯精明,他不愿意燕燕心中芥蒂太多,成亲后和娘家不好。”
“是啊,”燕燕嘟一嘟嘴,又道“我就是不明白,清河侯为什么也肯来,他难道不应该拍桌子砸茶碗的发脾气,寻我晦气寻我家晦气,羞辱我家到知难而退。”
元慧进来时,姑娘们在说这件。
看着元慧跑开,话接刚才,元秀竭力的想着“你们还记得那个风流鬼,哦哦,对不住燕燕,南阳侯世子嘻嘻,他那天说的话吗”
燕燕抱怨道“对不住什么又改口为什么他就是个风流的柿子。”
一句话说完,徐氏摇着扇子满面春风的进来,贵人们告辞,全家人都恢复精气神,徐妈妈明白过来大姑娘要嫁大人物时,乐的笑容合不拢。
和寻常一样,她坐在旁边或是房外听着姐妹们说话,不时看看她们要不要添茶添果,有时就插话。
今天她又听到一句必须要插的话,带着她满面下不去的笑进来,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声姑娘们叫的分外亲切,手中的扇子仿佛指点乾坤“京里也有好柿子,我家秀姐许的是个好的,那燕燕姑娘你许的也一定是个好的,让他不要变成梨吧,还是柿子好,王爷娘娘的都是亲戚。”
打完岔,徐氏出去原地坐着等使唤,姑娘们嘻嘻哈哈的笑上一通,更想不起来栾景那天说的话里,哪一句是关键。
肯定有不对的地方,否则清河侯怎么可能会出现,一副很乐意民女与侯小姐平起平坐的模样。
栾景要是没有露出破绽或把柄,元秀、燕燕和绿竹都不信,在她们猜测过清河侯为人和气、爱成全人、疼爱女婿等等,最后还是认为栾景在新集有说错做错的地方,说不好追究到底能动摇到清河侯,这个较为靠谱。
“南阳侯实权实缺,亲家清河侯在吏部能帮忙”这样的话,老百姓听起来是显摆家世,就像你会瞪眼我家有枪,至于这枪合不合律法,老百姓不懂。
元秀、燕燕和绿竹就没有找出原因。
清河侯之所以愿意前来,是栾景遇到云展后,就知道事情不小,回家去向他的爹南阳侯源源本本的说明在新集的事情,南阳侯反复盘问,就差把儿子哪句话说到哪几个字上,扬了扬眉头,又说了几个字,抬了抬手,全问出来。
妹夫马家还关在刑部,出事的原因是调戏新集民女,反被抓伤脸后,民女不依不饶的,外甥马得昌也气愤的不肯放过,一里一里的纠缠起来,最后弄到把妹夫马大人也从云南调回。
倘若云展立意追究栾景去新集的原因,栾景可以咬死爱慕燕燕,从而风流,但是疑点重重,比如帕子是从元家丢失。
随时将和马家的案子产生联系,南阳侯保得住儿子,但抗衡刑部查案说不好半年一年,对他正奔波的马家案子没有好处不说,一年半年里侯爷的官职也将受影响。
而清河侯在亲家的官职上虽无差错,其它的结交官员上面他不敢说太平无事,他经不起查。
两家侯府的一对儿女今年就要成亲事,这个节骨眼儿上被查,实在不吉利。
也是云展说话有分量,南阳侯和清河侯权衡利弊后,往祁家定亲是最好的一着,不伤筋不动骨,无风无浪消除祸患。
有人要说两万银子的聘礼不是小数目,尤认当官数年,没到新集以前两袖秋风,到新集这是第三年,这才积攒一千出去的银两;而元秀的父亲现在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