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整个包间里安静极了,没有响起任何警报声。
几周前孔时雨来这里找过伏黑甚尔,他记得自己当时开玩笑说有美女追他,然后就听到了警报声。
横滨海狼是一切谎言的坟墓。
“到底怎么回事”
作为一名黑中介,除了敛财之外,他只关心自己的生命。
芙溪神色坦然,毫不避讳地说了自己的来历和港口afia的关系。
“首领一向扭曲,我是afia的所有物,他不会允许我有别的主人。所以他会杀了你,并拿走中介所收集的所有资料。”
“你”孔时雨听得想打人了,“真屑啊。”
“我只有三百日元。”芙溪摸出那三个硬币,放在桌上,“所以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可拿不出几百万上千万来借你。”孔时雨冷哼,“我还是躺平等杀好了。”
“我的个人存款只有十万,其他的都给主人了。”伊万挠了挠头,“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
“不用你们出钱,只要你们配合我,按照我说的去做,”芙溪自己都有些良心不安了,“我就能用三百日元和甚尔交朋友。”
伏黑甚尔对芙溪的出现有一点好奇。
但这点好奇和富婆相比,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他分得清工作和私人的主次。
当他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时,看到了令他匪夷所思的一幕。
房间靠近海边,旁边是露天长廊。
夜风让整个长廊都显得很空旷,身着洋裙的少女坐在星空下,静谧的月光柔和地爬了她满身,近乎与她的发色融成一色。
她的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目光投向天空与大海交界的水平线,旁边有人恭敬地在为她点烟。
见他出来,那人朝他扬了扬眉“是头牌啊。”
伏黑甚尔认出是自己为数不多可以称之为伙伴的人,孔时雨。
对方有一个特点,毫不掩饰爱财。
他们是最明确的同类,只为金钱折腰。
这个世界的人际关系极为复杂,人心瞬息万变,唯有金钱直观又体面,冰冷又温情。
他不喜欢受道德束缚,孔时雨也不喜欢。
他们搭伙做生意,大部分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对这个社会毫无积极影响。
他们不常见面,孔时雨定了规矩,除非有工作或者下地狱,否则绝不和他扯上关系。
但是此刻,这位友人打破了规则和惯例,站在少女的身侧,倾身为她点燃一根香烟。
看来他拿了不少钱。
不过真没想到,他这位未成年的弟妹竟然还吸烟
芙溪拿烟的姿势很娴熟,她将香烟递到唇边,刚要吸,视线与伏黑甚尔对上。
片刻后,她在他幽深的目光中,掐了烟,并将烟头交给了孔时雨“处理了吧。”
“您还是少抽烟的好。”孔时雨建议道,“如果觉得嘴巴苦,不如吃糖吧。”
伏黑甚尔眼睛亮了。
这还是孔时雨说的话嘛为了钱连人设都不要了
“说的也是。”芙溪去口袋里翻糖。
袋子很浅,还没掏出糖,钱包便掉了出来。
由于拉链没拉好,里面挤出来半张黑色卡片。
“芙溪小姐,您钱包掉了。”伊万俯身将它捡起,小心地递了过去。
伏黑甚尔认出那是一款限量的奢侈品钱包,他的前妻买过一只一模一样的。
而露出来的卡片,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根据上面的花纹,基本可以确定是黑卡了。
能够当上禅院家的未婚妻,又全是名牌,还能令孔时雨折腰为她点烟弟妹绝对是个超级富婆。
于是他朝这位超级富婆走了过去。
二十分钟前。
芙溪坐在包间里,用刀裁出了一张黑色的卡片。
她擅长绘画,用金色的笔在上面勾勾抹抹,不一会儿就画出了黑卡的样子。
“他一摸就知道是假的了。”孔时雨觉得太扯了,“你用这种黑卡糊弄他,会被杀掉的。”
“这可不是黑卡。”芙溪认真地解释,“一个小玩意罢了。”
将黑色卡片塞进钱包,确保掉在地上时能掉出半截,这个动作她练了十遍,终于熟练。
“刚才那是什么”
伏黑甚尔意有所指。
芙溪拍拍钱包上的灰,塞回口袋里“没什么,一个小玩意。”
“哦。”
“我可以等你结束”
“弟妹。”
伏黑甚尔打断了她的话,他知道自己足够恶劣,从上到下的每个细胞都不怀好意,他也知道他很得女人青睐。
有些是迷恋他的脸和身体,有些是对浪子回头的救赎戏码上瘾。
“今晚的竞拍,约吗”
他用足尖勾了勾芙溪的脚踝。
这是一个暗示意味十足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