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转变的想法,突然冒出脑海的陌生人的名字,还有自己明明没有做过却凭白多出来的一些记忆,这些都深深的困扰着李冬阳同志。
她觉得自己的世界突然变得诡异起来,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劲儿,心里还总是空落落的,好像忘记了什么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怀着这种迷茫又忐忑的心情,李冬阳乘车返回自己的单位。
她所在的军属工兵营只有一支舟桥小队,加上她队内有十二人,平常训练十分艰苦,遇上演习或者周围地区发生自然灾害需要搭建舟桥,他们都要克服一切困难冲在最前。
小队里只有李冬阳一名女同志,最开始大家都特别照顾她,生怕这唯一的女同志挨累受苦。可李冬阳并不领情,她并不想要特殊待遇,只想和其他人一样接受训练迎接挑战。
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战友们她根本不需要别人的保护,别人能做到的事情她也能做到,甚至做得更好。
时间久了,队里的男同志们都对这位事事想压他们一头的女同志敬佩的不行,也就再没人想着照顾她。当然了,他们想照顾也照顾不了,有时候还需要李冬阳照顾他们呢。
不巧的很,小队几人外出参加联动训练,要三天后回来。这三天里,她只能跟留守的后勤人员训练和生活。
从接到消息赶去看暖阳一直到回来,统共也才一个多星期,可冬阳却觉得自己已经离开很久很久,不管看到什么都会生出恍然隔世的感觉来。
为了让自己赶紧回归正常生活不去胡思乱想,冬阳在没人监督的情况下自己训练起来。
舟桥建设并不是简单的操作器械利用模块搭建舟桥,因为要考虑到各种自然和生态因素,所以每一名舟桥工兵的训练科目相当繁冗,要掌握的技术和技能非常多。
除了这些,体力对舟桥工兵来说也非常重要。
一年中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外边搞施工建设,剩下那一半可以留在单位的时间也要分出一半来训练,身体素质不够好根本没办法在这里坚持下去。
还有,在应对很多突发情况时,机械远远比不上人更具有机动性,所以施工、搬运、测试都需要人来完成,没有强健的体魄根本没法胜任这些工作。
冬阳主要训练的正是体能。
体能这种东西,天天练可能没进步,但是一天不练肯定退步。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练,平常轻轻松松就能完成的训练量她咬牙苦撑着才勉勉强强完成。
三天时间,她每天都进行超强度的体能训练,希望能用这三天的时间弥补之前几天没有训练造成的亏空。
战友们回来的时候她还在训练场上负重跑呢,队长亲自过来叫她回去,全队十一个小伙子对暖阳的离开表示遗憾,并笨拙的安慰她。
“行了你们,不会安慰人就别瞎安慰,我都调整好了你们安慰再给我整崩溃了”,冬阳心里感动,却不善于表达这种感动,就用她最擅长的开玩笑的方式让大家放松下来。
她开了个头,其他人也都跟着嘻嘻哈哈开起玩笑来,冬阳趁机把带回来的土特产分发给战友们,这些个人随便给他们一把榛子松子就能乐呵好半天。
说笑一会儿,队长突然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跟他走。
看样子是有话要说,冬阳没多问麻溜的跟上。
舟桥分队的队长姓达,叫达成功,三十一岁,去年才经人介绍和附近一所医院的护士结婚,再有几个月,他的第一个孩子就要出生了。
进入达成功的办公室,冬阳先开口说道“队长,嫂子最近怎么样特产什么的我给嫂子也带了一份,据说孕妇多吃这些东西生出来的孩子聪明,回头儿我送办公室来。”
达成功也没跟她客气,笑呵呵的点点头,还示意她坐下记来。
“小李,这次咱们分队出去碰上总部工兵旅的张疯子了,他跟我打听你呢。我就挺纳闷儿的哈,他怎么知道你的你认识他”达成功好奇的问道。
张疯子似乎听过这个名号,但冬阳敢保证自己不认识这么个人。
她如实回答道“我不认识这个张疯子。他就叫张疯子吗这名挺怪啊。”
“正常人怎么可能取名叫疯子,这是他外号。反正你也不认识他,多的情况我就不说了,回去好好休息吧”,达成功挥挥手打发她离开。
冬阳其实还挺想问一问那个张疯子打听她干嘛,可见达成功已经埋头工作她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只得憋着一肚子的问号离开。
去到活动室,有两名队友在,正在打乒乓球。这俩人一个叫宋震一个叫刘励,是老乡,还是同一年入伍,关系一直挺亲厚,没事儿就避开别人俩人待一块儿,也不知道他俩怎么有那么多话说。
“你俩可真行,出去联合训练不累么不趁机好好休息明天队内训练搞起来想休息都没有时间”,冬阳直接坐到乒乓球台子上对二人说道。
刘励放下球拍坐到她身边,挺无所谓的说道“咱钢铁的汉子害怕训练么。”
宋震拿了三瓶水过来分给冬阳